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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辱

    燮信回到寝宫,还未脱下外袍,却见随侍的下人神色有异,举止不似往常。又不见照顾玉儿的人,随口问道:“可有事要禀?”

    下人纷纷跪下叩头不止,口中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是玉儿出事了么?

    燮信行至后殿,见随侍玉儿的嬷嬷张氏发髻缭乱,正在药橱里翻捡着什么。

    “玉儿在何处?”

    张氏闻言身子一震,回身小声道:“睡着了,在卧房。”

    燮信走到卧房床边,见玉儿脸朝内睡着,他掀开锦被,察看她的身子,不见异样,略略放下心来,正要为她盖好锦被,玉儿却已醒了,她扭过脸来,眼睛还半闭里,口中已咕哝着唤了一声主人。

    他的手一顿,将她捞进怀中,一手抚上她的脸。

    玉儿半边脸颊红肿着,是被掌掴后留下的痕迹。

    燮信走到卧房外,问跪在地上的嬷嬷道:“谁做的?”

    嬷嬷惊惧不安:“都怪老奴无能,没能护住小姐……”

    玉儿刚从睡梦中醒来,意识仍不甚清醒,闻到主人紊乱的气息,她轻轻挣了挣。

    燮信把她抱得更紧了。

    张氏还在断断续续地说着:“那人身份老奴也不知道,似乎是后宫里的…说是要做皇后的……”

    原来是她。

    夺位中对他多有扶持的大司马家,登基后便把女儿送给了他,他去过几次后宫,只临幸了她一个人,不久前有了身孕。

    大司马自恃功高,整日在朝堂上他闪烁其辞,要自己封他的女儿为后。

    他没再问下去,伸手去摸怀中女孩的脸,“痛么?”他问。

    玉儿已经完全醒来,她睁大眼睛看着主人,半晌,嘴唇动了动。

    “不痛。”她说。

    因着玉儿爱弄玩偶,燮信闲时在寝宫偏殿为她设了一处玩偶屋。今日她睡醒后,便跑去那儿玩耍,忽然呼啦啦闯进来一群人,口中贱人贱奴地骂着,玉儿正不知所措,发髻便被揪住了,接着脸上就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打得她跌在地上。

    随后嬷嬷赶上前来,将她护在身下。

    她在嬷嬷身下蜷缩着,闷闷的想了很久,不明白为什么被打,嬷嬷身上很温暖,她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睡梦里,脸颊还兀自发热发胀,难受得很,可当主人的手摸上去的时候,却忽的不痛了。

    她把脸在那手掌里蹭了蹭,无知无觉地笑起来:“不痛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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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登基的天子后宫寥落,数位佳丽皆是由前朝重臣送来。

    “慰藉陛下龙体。”他们的言辞如出一辙。尽管坊间多有传言,昔日信王行事放荡,初娶的幼妃不足一年便溺水而亡,连娶两位侧妃,又不足数月便香消玉殒。然而对权力的爱重终于抵消了心中的疑惧,他们纷纷把女儿送入宫中,等待她被封为后的那一天。

    丽贵妃是当中最出众的一个,人长得也如封号一般天生丽质。也许正是这样才使她得到了新帝的爱重。

    忙于前朝政务,鲜少踏足后宫的燮王,只要出现,必是在丽贵妃的宫中,虽然他从不过夜,总是在白天——有伤风化的时间,让贵妃在花园中承受他的宠爱。

    她被要求自己脱光衣饰,半躺在凉亭里冰凉的石桌上,双手扯开那阻止人进入的yinchun,由新王肆意玩赏,而后注入所有妃嫔所欲求之物。

    如此激烈又奇异的性事,年少的贵妃如何能不自恃而疑惑?

    自恃的是自身美貌过人,令燮王宠爱有加,疑惑的是,为何燮王行事时如此冷淡。

    怀着这般疑惑,日夜便不得安心。

    她自小便性子骄矜,不愿居于人下,这日,她偶然听到下人们议论,说国主在寝宫偏殿藏了一个侍奴,虽然身份卑下,为她大大的逾越了国制,却日夜都不离地宠爱着。

    寝宫是国主居所,即便是皇后也不能久居,丽贵妃连一步也不曾踏足,如今却被一介侍奴窃据着。

    她心中愤恨,命那下人一五一十说来,下人本是无聊嚼舌,见了她的阵仗有些惧怕,便改口奉承起她来,她越发骄傲,加之左右侍女鼓噪着,说她才是燮王最宠爱的贵妃,生下皇子后必要封后了,那贱奴算什么。闻言,她越发起了性,便带人出了后宫,径自闯入寝宫,将玉儿扯出来看了一回,骂了几句,打了一巴掌。

    打过之后,她回到宫中,才后知后觉地有些懊悔,不是懊悔打了玉儿,而是懊悔私闯国主寝宫,教国主知晓后,必要落得个跋扈不良的恶性了。旋即想到自己已有身孕,总是不怕的。再者,既已做下,懊悔也无用。

    燮信缓步踱入贵妃宫中,骄衿而惴惴的丽贵妃一手捧着稍显身形的肚子,似是在无言地强调什么。

    她听见国主淡漠的声音:“今日做了些什么?”

    “只是寻常一般,绣花……喂鱼……”

    “哪只手做的?”

    声音淡淡的,挟着窗外吹来的寒意,她的手轻轻颤了颤,“我……妾怀孕了……心绪不好……”

    燮信打断她,又问了一遍:“哪只手做的?”

    她忽然非常的恐惧,惶然道:“是右手……不,都用了……我,臣妾……记不清了……”她望向四周,下人都被屏退了,而身前的国主面色冷白如玉,双眸深似寒潭。

    室内安静了一息,这一息于丽贵妃而言,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

    “那便是都用了。”

    燮信挥了挥手,身后的侍卫上前,几点寒光一闪,丽贵妃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失去了一双保养得极好的柔夷。

    新血四溅,弄污了燮信的衣袍,他取帕拭去身上的血点,对一旁的下人道:“在她生产之前,让她活着。”

    他回到寝宫已是傍晚,照顾玉儿的嬷嬷们正在喂她用晚膳。

    望见主人,她立时丢下嬷嬷和饭食,跑过去偎在他身前。她年过及笄,脸庞和身形却没太大变化,还是小小的一团。

    燮信抱起她,问她吃饱没有。

    她点头,又摇头。

    他一笑,抚上她的脸颊,问:“还痛么?”

    她半边的脸颊依然红肿着,其实她并不觉得有多痛,因她小时是受惯了的。

    “不痛。”说完,她伸出小舌轻轻在他下颌处舔了一口。

    他不觉笑了,抱着她往卧房走去。下人自行退避隐去。

    玉儿闻到主人身上有一丝陌生的味道,她不知道那是什么。

    她跪趴在床榻上,由着主人把她带到那片白茫茫的所在。意识渐渐模糊,但那味道仍飘荡在她鼻子周围,让她无法像往常一样沉沉入睡。

    已是夜半,更漏声从远处传来,惊醒了迷糊中的她。

    她轻轻动了动,感到主人在身后紧紧拥着她,她往空气中嗅了嗅,那奇异的味道终于淡了。

    roudong重新塞入了玉势,胀得满满当当,是她所熟悉的感觉,而主人的手正握着她一直乳儿手掌温温热热,引人沉溺。她全然忘记了白日里的惊吓,又闭上眼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