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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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陡壁从中劈开,露出一条幽深峡谷,谷中一行人策马而行,当前一人是燮信,他身前拥着着狐裘披风的玉儿。 大战告捷,他心情大好,特意在归途中选了这一处带玉儿游玩。 这是月国和燮国边境的一处胜地,秋凉时节,山谷间红叶似染,鸟鸣啾唧。 玉儿一脸好奇地四处张望。她幼时长于深宅后院,长大后又久居深宫,从未见过这般山野景色,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 抬起脸,看到一只鸟儿飞快地掠过树丛,便用手指着对主人说:“小鸽子。” 她有一只会飞的玩偶是鸽子,看到会飞的都认为是鸽子。 燮信轻轻捏起她的下巴,在那唇上吻了一下,算是回应。 这时,马儿忽的打了个响鼻,玉儿从未骑过马,见了不觉好奇,便伏下身去摸那马鬃。马儿似是教她抚弄得舒服了,又连着打了两个响鼻,玉儿笑起来,拍着手道:“小马打喷嚏!” 见她这般孩子气,燮信忽然生了恶作剧的心思,一声低喝,扬鞭而起,马儿霎时疾冲而去。山路不平,玉儿教这马儿颠的左摇右晃,却一声不叫,只双手紧紧抓着马鬃。 “吓坏了?”燮信扯紧缰绳,低首笑问。 玉儿摆了摆头,大声说道:“喜欢!” “喜欢马儿这般快跑么?” “嗯,喜欢主人抱玉儿,喜欢骑小马……唔……” 口舌忽的被吻住了。 不一时,马儿又飞驰而去。 行了一刻,峡谷渐渐开阔,鸟鸣渐渐不闻,远处隐隐有水声轻响,还有马蹄踏在落叶间的细碎声音,除此之外便是一片寂然。在这寂静中燮信忽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勒住缰绳,等待随行的侍卫。 玉儿的耳朵动了动,忽然开口说道:“有人在走路。” 有人在走路?燮信微微一怔,玉儿听力一向灵敏,曾经在大宅里的时候,他远在十丈外说话,玉儿都听到了,跑出来寻他。 他游目四顾,只见两侧怪石嶙峋,仿若巨兽参差的齿列,正是这神兽山得名的源头。前后皆不见人,惟有这怪石交错回旋,莫非当中藏了山匪之流? 念头还未落下,他已抽出长剑。 与金石撞击之声同时响起的,还有“唰唰唰”的声响,和急促的马蹄哒哒声。 燮信侧身,护紧了身前的玉儿。 疾雨般的箭矢自林中飞来。 几支箭矢击中了赶来的侍卫,应声倒地的他们手中还握着长剑。 此时再想要纵马而去显然已不可能,他从马上翻身跃下,长剑肆意挥斩,格开了横飞的箭矢。 箭矢落下,箭头是锋锐的朱红,如漫天血雨,誓要将山谷中人掩埋。 左右侍卫欲前来护驾,却终不得力。 玉儿呆呆的望着四周,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仰脸望见主人的神色不似往常,突然有羽毛从眼前掠过,一声强自压下的痛呼来自一只手紧紧挟着她的主人。 这支刺穿他肩头的箭矢只要偏离一寸,玉儿就会当即死在他怀里。 此念一出,他不欲再恋战,起身避向水声处。 他是被来自肩头的那阵温凉的触感唤醒的,勉强睁开眼,就见玉儿跪趴在身侧,正伸出舌头一下一下地舔舐自己的伤口。 “乖玉儿,”他唤道,“过来。” 玉儿挪了挪身子,双臂搂住他的头,把脸贴着他的眼睛。 “主人睡着了,流水。”她喃喃细语。 玉儿竟不知道那是血,只是像小狗似的为他舔舐伤口,他心头微热,转瞬又想到一件事。 便低头察看自己的伤口,被玉儿的津液清洗过,似乎痛楚也消解了不少。血仍在往外渗。色泽鲜红,倒不似中毒之状。 他放下心来,自怀中取出一把短柄利刃,割断箭身,又撕下内袍的一小块衣襟,勉强缠裹好了。 环顾四周,此处果然如他所料,是一个隐蔽的山洞,洞壁上生有奇异的石笋,一明一灭的闪着微光。 昏迷前他记得逼仄的洞口处有几块湿滑的青石,他以长剑撑地,勉强站住了,再往前却踏空了什么。此时看来,是下陷到了溶洞深处。 溶洞不深,地下泥土湿软,是以摔下来身上安然无恙。只不知玉儿受伤了没有。 “玉儿趴好。” 玉儿听了他的吩咐,自乖乖转身趴好,她的披风因为有颈项处的系扣,所以还在身上,只是沾满了泥渍和草叶,掀开一角,借着明灭不定的微光,他看到玉儿小腿上有几处青紫和划伤。 两瓣雪臀沾着泥渍,微微发红,一只玲珑可爱的玉踝添了个红痣般的斑点,似是教虫儿咬伤了。 相比自己早年因服食丹药而情难自制在她身上留下的伤痕,这不算什么。他摸着玉儿微凉的雪臀,心中涌起一丝夹杂着柔情的痛楚:“过来”。 玉儿回身爬到他身侧,专注地望着他的眼睛,清澈的双眸黑白分明。嘴唇上半干的血迹,为那张稚嫩的脸平添了一种妖冶风情。 不顾自己绽开的伤处,他低头用力吻住了那带着丝丝甜腥味的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