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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方。 心中的不安几乎快要达到顶峰了,安倍晴明立时出声道:“京都里没有,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 “你错了。” 大天狗冷冷地望着他,眼底毫无温度:“我能感觉得到,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安倍晴明:……不愧是半身,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大概是当局者迷。 大天狗对于今剑有着堪称过分的保护欲,以致于在大天狗的眼里,自家的半身永远都是一个需要保护的脆弱存在。但是,亲自见证了今剑诞生的安倍晴明,则清楚地知道,付丧神的实力足以使他立于此界顶端,能够欺负他的人怕是梦里都不存在的。 因此,所谓的“不在这个世界”,绝对不该是大天狗所认为的“死去或抹消”,反而应该就是最单纯的字面意思。 “难道说……是前往别的世界了吗。” 安倍晴明琢磨着各种可能,以期能够寻找到最有说服力的那一种,把大天狗安抚下来。 然而,还没等他理顺自己的头绪,就忽然察觉到—— 风向变了。 如果说,刚刚的风还是狂乱交错的,那么现在,所有的风,都源源不断地吹往了同一个方向。 而跟着风一同变化的,是大天狗的表情。 ——究竟该如何形容呢? 安倍晴明望着大妖怪的神色,忽然就失却了语言表达的能力。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世人所谓的浴火重生,大抵就是这样吧。 大天狗的周身环绕着数不尽的风。 那些风,欢欣鼓舞地跃动在他的指尖、牵引起他的衣角、推搡着他的后背……它们想带他去一个地方。 背生双翼的大妖怪放弃了所有的抵抗,他顺从地跟随着这些风,一路飞行—— 比风更快。 因为怕有不识趣的家伙会过来碍事,所以干脆以最穷凶极恶的姿态,恐吓走了所有可能威胁到那个人的存在。 而在奔波了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以后,他也不过是站在终点的小湖边,望着眼前的这个人,平静而缱绻地说一句—— “你回来了。” 第27章 三条组 大天狗的表情异常的平静, 似乎真的没有发生任何事一般。 但是,今剑却敏感的察觉到,对方那双幽邃如海的眸子里,正激荡着一些他所不能理解的情绪。 那是他所无法忽视的东西, 也是他渴望体悟, 无比好奇的东西。 于是,今剑便沉默地望着对方, 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而大天狗, 他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兀自一动不动地, 凝视着面前的付丧神,目光安心而纵容。 场面一时寂静, 两厢不动。 那些激烈的情绪就像席卷而来的龙卷风,明明外界被掀得七零八落, 然而风暴的中心却维持着堪称诡异的平静。 “咦, 他们两个在做什么呀?” 鲤鱼精好奇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十分不解地问道。 旁边的河童没有回答鲤鱼精的问题,而是拉扯了一下头上的荷叶, 然后闷闷的说道:“这两个笨蛋。” 河童已然从双方的神态,和寥落的话语中, 大概摸清了事情的始末。 明明前几分钟, 河童还处于对大天狗的极致恐惧里。 然而现在, 他却对这位苦逼到心酸的大妖怪, 感到了万分的同情和怜悯。 ——真是的, 连他这个外人都快要看不下去了呢。 “呜哇,河童先生我知道啦!” 一直安静的鲤鱼精,忽然破出水面,捧着脸欣喜地笑了起来:“他们是在玩123,木头人,对不对?” 河童:“……” “……难道说我猜的不对吗?”鲤鱼精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 河童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突然抬手,轻轻摸了摸鲤鱼精的脑袋。 “唔,河童先生,突然之间做什么呀?” 鲤鱼精抬手顺了顺软趴趴的额发,甩了甩尾鳍。 “不懂也没有关系。” 河童微微别开脸,抿了抿唇道:“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鲤鱼精呆了呆,随后吐着泡泡,欢快地拍了拍尾巴:“诶嘿!被安慰到了,最喜欢河童先生啦!” 这原本缩手缩脚,躲在湖里的两个小妖怪,一改之前悄咪咪地模样,全身都笼罩在了莫名的粉色泡泡里。 反观旁边还在安静对视的两个人—— ……嗯,气氛可以说是很微妙了。 不管是大天狗还是付丧神,他们都有着极其卓越的听力。 所以鲤鱼精和河童的谈话,他们全部都听得一清二楚。 只不过,那两个小妖怪实在是太过弱小了,以至于两人之前都没有在意,默契地无视了。 但是现在—— 大天狗望着腻歪在一起的两个小妖怪,微微眯起了眸子,身边环绕的风吹得啪啪响:呵,总觉得这两个家伙,有点碍眼…… 这大概就是来自单身狗的愤怒吧。 然而今剑却不同。 他望着湖中的两个小妖怪,冥冥之中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心情不愉的人需要安慰吗。 这么说来,现在的大天狗似乎很符合这一状态。 光看对方身后那对僵直的羽翼,就觉得,非常需要顺毛了。 今剑对于大天狗讳莫如深的状态,刚好觉得有点棘手。 现在看来,似乎是找到应对的方法了。 唯一遗憾的是,依照今剑本人的性格,他显然是没有能力编造出任何具有安慰意味的话语。 毕竟比起安慰,他似乎更擅长教育。 所以,就暂且先借鉴学习一下吧。 从脑海里飞快地扒拉过为数不多的熟人—— 喜欢对小天狗摸头杀的岩融,“哈哈哈”的魔性老人家,清净消灾的PAPA石切丸,元气得不需要安慰的小天狗…… 在掠过了熟数人后,今剑终于想到了某一句熟悉的话—— “想要公主抱吗?” 这并不是玩笑话。 付丧神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敞开双臂,冷淡到耿直地注视着对方。 银色的长发随着他歪头的动作缓缓垂落,熠熠的眸子显得格外认真。 他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违和的地方,即便此时此刻,也仍旧维持着利落又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