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电影已经拖了三十分钟没开机了，主角配角工作人员都在现场等着，只有导演不见人影，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所有人都急得团团转，于是这艰巨的责任落到了刚刚上任的副导演头上。大家撺掇他去找导演，年轻的新副导满头大汗，只好应了下来，转头，却在距离片场不远的几步路上抽烟。

    “都jiba怕事，让我去找导演？那可是张艺谋！把锅推给我，妈的，一群贱人……”

    就这么骂了一路，一根烟都抽完了，副导随手扔在地上，转头一看：妈的，还真给他不小心走到导演房车来了。副导演心想，反正来都来了，装装样子再回去。遂拿起手机，打开视频录制，准备录一个他确实找了导演但没找到人的视频给大家看，就当是个证明。

    “你们看，这就是咱们张导的房车，我现在走进去给你们看看，我说他不在就是不在……”

    副导抱着手机踏上房车，在门口似乎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他有点不敢确定：难道里面真有人？仔细一听，那声音叫人脸红发臊——竟然是男人发sao发情的声音！副导演明白自己摊上事儿了，本想关掉手机就跑，可那车里面的声音实在是越听越叫人耳熟。副导演迷迷糊糊地分辨着声音的来源，等他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车里媾和的两人面前，而且手里大剌剌地拿着一部正在拍摄中的手机。

    副导演简直无语，自己怎么会这么傻？可是目光情不自禁地跟着视频里的两个主角看去：一个正端端坐在椅子上的是他们的好导演张艺谋，另一个背对着摄像头，正一丝不挂地跪趴在地上，嘴里咕哝的不用说也知道嗦的是谁的jiba，倒是正对着摄像头高高撬起的屁股格外惹人注目：不单单是因为那屁股白嫩又肥大，还因为在那屁股缝向前延伸的窄缝里，有两瓣红透了的rou唇，淋了层透亮粘腻的汁液，显得娇艳欲滴。

    下一秒，镜头里的白软rou体似乎是察觉了什么，回过头来；那张不能更熟悉的脸吓得副导转身就跑。他的心里此时只有两个想法：“卧槽，这不是这两天那个大爆剧的男主角吗？张颂文？”和“卧槽，他可真他妈sao。”

    跑回片场，人家都问他找见导演了吗？他揣着自己堪比成人片的手机视频不敢说话，只能说导演还有点事过会儿才能来。结果又过了十几分钟，张艺谋踱着步子回来了，脸上没有一丝其他的表情，连一眼也没有往副导身上移。众人敢怒不敢言，副导更是满腔火气：妈的，你自己一个人偷偷吃香的抱暖的，留下我们在这大冷天里挨冻？然而他紧紧攥着手机，还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午饭时间，一行人都各奔东西，副导演嫌尴尬不想和导演他们一起吃饭，就一个人抱着盒饭找了个稍暖和点的屋子坐下，刚扒拉两口饭，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正打算寻找香气的来源，就在自己身后看见了那个让自己下面硬了一上午的罪魁祸首。

    ——他妈的，在剧里演得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实际上长了个婊子的屄，还得负责给人口。这个社会真他妈的现实。

    副导演心里这么说，嘴上还是照旧周圆鬼滑，装头一回看到他：“哎呦！颂文老师？您怎么来了？探谁的班呀这是？……我正在追您的那部《xx》！太好看了真的！您演的真好——”张颂文也陪着他笑，笑呵呵地等着他把这假情假意的客套话讲完，却一反常态地开门见山，没给对方留一点台阶：

    “您说笑了……我探了谁的班，您还不是一清二楚吗？”

    副导演被他那对春水似的眼睛盯得后背发毛，颤颤巍巍地继续装傻：

    “您这话什么意思？我哪能知道您啊……”

    “您不是不仅看到了，还拍下来了吗？”

    这质问可谓相当露骨，副导演只是一个刚被提拔起来的新人，上任没几天就遭遇如此考验，吓得腿都有点软，看到张颂文那对裹在衬衣里的大奶子，jiba却有点硬。张颂文也不跟他说别的，站起来把这间屋子的门、窗都给关了。副导演更害怕，跪在地上求他别杀自己灭口，他上有老下有狗勤勤恳恳兢兢业业，除了这个视频以外再无大罪过，求张大人饶他一马……张颂文听了发笑，温暖柔软的手掌裹在他一边的脸上，安抚道：“孙导，您搞错了吧？这周围全是人，我在这闹出命案来，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哇？哈哈哈哈……”

    副导演被他摸得都开始发抖了，张颂文就当没看见似的，自顾自地干着自己的活儿。没等副导演反应过来，他就被人蒙住了眼睛，接着，一双柔软的唇附了上来，搅得他耳朵发烫头皮发麻，他感觉自己被人护着头放在了地上，随后下半身的裤子被人解开，一双暖烘烘的手握了上来，一边上下撸动，一边在他大腿上刻意用指甲剐蹭。副导演被他弄得大脑一片空白，好似到了九霄云外。正要射的时候脸颊一侧被人吹了口气：

    “孙导，现在我们还肯给你点好处，要做什么，相信你心里都有数；要是哪天让我们在网上看到熟悉的视频，可别怪我们不给你面子啦……”

    副导演被他亲得死去活来，下半身终于在宽厚的手掌里射了出来。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张颂文身上淡淡的香味和意乱情迷的涎水和jingye的味道，哪里还有空想其他？张颂文说什么就照着做什么。他话音刚落，副导便像个带线的傀儡一般主动将自己的手机交了出来。张颂文接过手机，朝他脸上轻啄了一口，甜甜一笑。

    “孙导这么乖，我看将来做导演也没问题。你要是继续像你说的那样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总有一天会出头的。”

    回到车上，张颂文心情愉快，推开车门把手机交给车上的人，却看见对方隐藏在车另一侧的阴影里深不见底的表情。

    他知道那是什么表情，他当初刚进家门还不习惯当狗的时候张艺谋总是这样一副表情，紧接着等待他的就是鞭打、窒息、掌掴、电棍插屄被真正的狗cao，他被这个人搞得一连好几个晚上都浑身疼得睡不了觉。可当他终于可以称得上是“调教成功”可以被他拉出来时，这种情况已经少有发生了。因此，当这样的表情重新出现在张颂文面前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害怕。

    “听说，你跟小孙说，他以后有做导演的天分啊？”

    张颂文不敢乱答，屄rou被扇得发烫的感觉还历历在目，现在想起来，就有一股yin水顺着臀缝不自觉地流出来。

    “没有、小孙他还年轻……”

    “他做了导演，那我做什么？你又做什么？”

    张艺谋终于从阴影里回过头来，饶有趣味地看着他。这种眼神却叫张颂文更加不寒而栗，他的头已经低得不能更低，在这狭小的车后座，张颂文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来讨这位“老艺术家”的欢心。

    “……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张导。”

    他盯着张艺谋底下油光发亮的皮鞋，心里惴惴不安。张艺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戒尺，顺着他的视线钻进他的衬衣，凉得张颂文打了一个哆嗦。

    戒尺往外挑，把本来整洁的衣服挑出了一个弧度。张颂文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看了看距离他们不过一个靠背的司机，哀求道：“可以不在这里吗？”

    张艺谋突然笑了，手里的戒尺随着竖了起来，在他左边奶子上面一点的位置戳了一下。

    “你怕什么？你又不是人。人有屈辱之心，你有吗？”

    张颂文被他戳得整颗心都凉了；他决定不再看向车前座。

    “……我没有，我是您的sao狗，没有屈辱心。”

    张艺谋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将戒尺从他衬衣里抽出来：“自己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