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逆序项圈

    1.

    「来吧，B！」男孩高举着手，「戴上它！」

    布鲁斯盯着迪克手里的圆条项圈，几秒后他很庆幸这只是个儿童玩具。他还不想知道他的儿子里谁会拥有项圈——也许是达米安，也许是提姆，也许是杰森......天啊，他真的不想谈这个。谢天谢地这只是个儿童玩具。

    虽然布鲁斯不介意实现迪克的愿望——毕竟这只是个儿童玩具。更何况它没有牵绳，不算太糟。但他还是得问一下：「为什么？」

    「你们都太紧绷了。」迪克认真地说，「它能让你们学会放松！」

    哦，你们。布鲁斯平衡了。看来受害者不只有他一人。他欣然同意迪克的请求，然后低下头让小鸟更好的把项圈扣到脖子上，同时在心里感叹迪克诡异的关心方式。

    要他们学会放松所以给他们戴项圈？哥谭日报会很喜欢这则消息的。

    迪克打开项圈。布鲁斯听见清脆的金属声。这玩具的品质不错。他想。一般这种儿童玩具都是塑胶做的，迪克手里的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轻盈，又有一点光泽，中间还有暗粉色的圆块......

    「这是用来播音乐的吗？」布鲁斯问。

    喀哒。项圈扣住了。

    迪克欢快地说：「当然不是！它会产生电流——」

    布鲁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等等，产生什么？」

    「电流！」迪克大声地说，「但我把它的电击功能关掉了！」

    电击功能！布鲁斯快窒息了。没有儿童玩具会有电击功能！

    小知更鸟依旧是那张可爱的笑脸，彷彿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可怕的话。

    「别担心，B，现在它只是个装饰，提醒你要放松！」迪克说完，情绪低落下来，「......我希望你们都学会这个。轻松一点。你们总是看起来很累。」

    布鲁斯看着忧心忡忡的小鸟，艰难地咽下「拿掉它」这句话。

    「所以，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开始放松了？」

    事实上我开始紧张了。布鲁斯望着小知更鸟充满期盼的眼神，干巴巴地说，「......呃，嗯，当然。它很有效。谢谢你，迪克。我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让我知道这是谁的项圈他就完了。布鲁斯阴暗地想。

    2.

    一个小时后。

    「孩子们。」布鲁斯说，「趁迪克去沃利家玩，我们谈谈关于项圈的事情——别逼我调出监视器。你们谁没放好它们？」

    十五岁的杰森·陶德翻了个白眼。他的脖子上也有同款项圈。

    「你不觉得你的嫌疑最大吗？布鲁西宝贝？」他加重音。

    要说这个家谁最有可能拥有成人项圈，布鲁斯肯定是第一人选。拜托，哥谭有名的花花公子有几条成人项圈很正常。

    花花公子布鲁斯澄清：「杰森，我们都知道那是虚假报导。」

    杰森露出虚伪的笑容，「谢谢，我不知道。」

    布鲁斯盯着杰森，几秒后叹了口气，「......如果你还在为了演讲那件事生气，我真的很抱歉。但我那天真的不是跟......」

    杰森烦躁的打断他，「那都是上个月的事了！你能不能别老揪着这件事不放？！」

    为什么老头子总觉得他对以前的事念念不忘？他没那么记仇好吗！

    「更何况我不是生气你没来我的演讲，我是生气你把我的塔可吃掉了！」讲到这件事杰森又愤怒了起来，「你没来演讲就算了，居然还吃掉阿福特地留給我的塔可——这才是我生气的点！！」

    塔可？什么塔可？

    ......哦，布鲁斯想起来了。那个墨西哥饼。阿福特制的，非常好吃。

    布鲁西宝贝谨慎地问，「......我记得后来有补上了，对吗？」

    「对。」杰森撇嘴，「你做的真的很难吃。」

    3.

    「我一直认为在餐桌开会很诡异。我是说，我们有个会议室，记得吗？」提姆端着咖啡，他的脖子上同款项圈在闪闪发亮，「我不敢想像待会达米安回来看到我们都戴着项圈会是什么眼神。直觉告诉我那会很糟糕。所以，换个地点？」

    「如果您没忘记，会议室还在整修，托您跟达米安少爷的福。」管家拿着一盘饼干放到桌上。他提议，「也许我们应该把训练场和会议室对调，显然走到地下室对你们来说太困难了。」

    噢。阿福的讽刺。提姆咳了声，「......抱歉阿福，我们会注意......嗯，介意我问一下吗？」阿尔弗雷德挑眉，示意他说出问题。提姆指了指他的脖子，「迪克没找你戴项圈？」

    「您是说有电击功能的那个？」提姆点头。阿尔弗雷德说，「当然有，事实上迪克少爷第一个找的人是我。但我拒绝了。我认为你们更需要学会放松——鉴于项圈只有三个。」

    杰森和布鲁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的管家。

    「......」提姆艰难地说，「......谢谢你，阿福。」

    管家优雅地微笑，「不客气，提姆少爷。」

    4.

    阿福总是充满智慧的。布鲁斯不打算追究这个，当然他也没办法——所以他決定让杰森和提姆说说自己是怎么戴上项圈的。这有利于调查。

    有利于调查？哈。杰森挑眉。

    「我敢打赌过程都差不多。」他说。

    提姆完全同意。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们的脖子上都有同款项圈。

    布鲁斯坚持：「说明过程。」

    好吧。杰森耸肩，简短的说，「迪基拿着项圈，讲一些贴心的话，露出难过的眼神。回过神来我就戴上了。」

    「我也是这样。」提姆叹息，谁忍心拒绝迪克？反正他不行。

    「更何况那个项圈还没有牵绳，不算太糟。」提姆补充。

    多么熟悉的话。布鲁斯眼神复杂，「......你们当时都不知道它有电击模式吗？」

    他的两个儿子也复杂的看着他。

    布鲁斯沉默了。

    很好。他们都知道。

    5.

    「让我们进入正题吧。」提姆想尽快解决这件事，在达米安回来之前。他留下的黑历史够多了，不能再多一个让达米安嘲笑。

    「迪克不可能有这种东西，肯定是从哪拿到的。」提姆说。

    「我也这么认为，但你们真的应该排除我。」杰森试图把自己摘出去，「我只有十五岁，记得吗？十五岁的孩子是不会有成人用品的！」

    提姆当然不会让他如意，「十五岁的孩子也不会进酒吧。」他说。

    杰森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二哥，后者朝他露出微笑，用嘴形告诉他：别想偷跑。

    天啊。布鲁斯揉了揉眉心，「杰森，上次我就跟你说过......」

    「项圈问题比较重要！让我们先解决这个！」杰森大声打断他的说教。

    提姆搭腔，「没错，先解决这个。」他清了清喉咙，「我第二个。我保证这些绝对不是我的。买项圈还不如多买几袋咖啡豆。更别提我是在家办公，一周七天有八天都待在房间里——我要怎么偷渡人进来？在庄园到处都有监视器的情况下？」

    杰森冷笑，「你可以自己戴着玩。」

    「......」提姆说，「听着大红，我为刚才的行为感到抱歉。」

    杰森大叫：「哈，迟了！」

    布鲁斯制止他们吵起来。几分钟后，他皱着眉头，「所以，这些项圈不是你们的？」

    「为什么不能是你的？」杰森说。

    「......杰森，这个问题我们刚才讨论过了。」

    杰森否认，「不。我们没有。那是你单方面的说词。」

    一旁的阿尔弗雷德插了进来：「为什么不说达米安少爷呢？照理来说，他才是这个家最有可能有项圈的人。」

    毕竟达米安少爷养了很多宠物。管家暗指。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

    「恶魔头子有交往过什么人吗？」杰森问。

    提姆沉吟，「......按照我对他的观察，他大概率是个性冷淡。」

    「达米安......非常洁身自好。」布鲁斯委婉地说。

    他们一致同意：「所以这些不会是他的！」

    好吧。显然他们完全没往宠物项圈方面想。管家耸肩。但他什么都没说，而是回到厨房继续烤他的小甜饼。

    6.

    出差回来的达米安顺道去接迪克回家。

    迪克突然噢了声，「对了，达米，雪莉还好吗？」

    「TT，稳定许多。」达米安说，「上次的项圈有电流，不适合她。」

    雪莉是一只花豹，达米安准备带回家的新宠物。他在购买后才发现项圈有电击功能。达米安不喜欢这个，所以又买了新项圈，旧的被迪克要走了。

    通常达米安不会过问弟弟们要做什么，因为不管出什么事他都能解决。

    ......但不包括这个。

    达米安盯着眼前的场景沉默许久。

    一打开门，他就看见他的父亲和另外兩位弟弟戴着眼熟的项圈窝在沙发上吃小甜饼。他低头看了看一脸无辜的小知更鸟，又看了看沙发上的父亲和弟弟们，最后忍不住问：

    「......理查德，你给他们戴雪莉的项圈做什么？」

    沙发上的人们惊恐的看着他。

    「——谁是雪莉？！」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