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主动去将军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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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墨讼那里回去后,整个潋居阁上下都在忙碌,她蹦跳着往回赶,心情rou眼可见的好。 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她进门,便瞧见随鞍身着便服,认真地指挥着宫婢上菜,偶尔还会十分慎重地将她特别喜欢的膳食调换到她位置最近处。 见她进来,宫婢们纷纷下跪迎接,唯有随鞍闻声转身,弯唇看着她笑。 随鞍本就长的清冷好看,他不轻易露态,多次的笑意与情绪波动,也只是与她有关。 还记得初相识时,随将军还只是那个十分避嫌与举止妥帖之人,如今,竟成了她身边不可或缺的。 棠谙予摆摆手,眼神落在随鞍身上,话对着宫婢吩咐:“好了,都先下去吧,这里有随将军侍奉即可。” “是。” 七八个宫婢不疑有他,陆续退下,等到只剩下两人相视时,棠谙予快步走过去,伸手环住他的肩膀,在男人唇畔落下一吻。 “随将军,我好想你呀!” 这些时日她睁眼闭眼只能看到墨望舟一人,其余都不在身旁,昨日匆匆回宫,随鞍也只是在马车外一路陪同,从墨讼那里闹完一通回来,看到随鞍为她备下晚膳,心中终于有了归属感。 她软软的嗓音撒娇似的,整个人赖他怀里,依偎得紧。 随鞍心都软了下来,一手环住她腰身,一手温柔地撩她碎发,毫不避嫌地回应:“臣也是,很想公主。” “又多想呀?我没看出来诶……” 小姑娘故意撅着嘴吧问,随鞍很少,会这么直接地回应。 看她娇态,随鞍忍不住抱紧她,深深叹气:“特别、特别想。” 话落,没给小姑娘调戏他的机会,随鞍低下头看准她的粉唇,落下去深吻。 没想到他这么直接,棠谙予微微一惊,笑着环紧他回应起来。 许久未见,两人都在用这个吻诉说思念。 特别是随鞍,一个不轻易显露情绪的人,也会在她面前,逐渐忘我。 自她走后,随鞍没有一天不在想,小姑娘踏上马车内的那一刻,他的心好似也跟着出宫了。 每日睁眼闭眼,都是在想他的公主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她性子那样娇气矫情,旁人侍奉她,会不会不用心?会不会不够妥帖? 再者,带走她的是摄政王,两人的性子都不是肯相互退让的,若是遇到事情,公主会不会受气? 他会后悔,那日没有强势地跟着一起走。 好在,看到她时,公主看起来心情很好,不像是过的不舒心,但他又不免失落,公主离开了他,貌似也没什么所谓。 但此时此刻的温情,棠谙予对他依依不舍的态度,又让随鞍的心重新落地,公主,还是记得他的。 棠谙予越亲越软,身子环着男人故意哼唧着,她不记得什么场所地点,只知道在将军怀里亲吻,舒服极了。 她愈发上头,抱着人不撒手,随鞍能感受到她的卖力,没忍住笑着将她扒拉开,及时制止。 “好了,公主该用膳了。” 两人分开小姑娘脸色潮红,眼神还颇为幽怨不满地看向他的唇,似是不尽兴。 棠谙予轻哼:“将军变坏了,故意勾人还不满足,本公主想吃别的嘛!” 被她这样盯,随鞍忍不住轻咳,转移注意力:“公主,还是用膳吧。” “那要将军喂!” 棠谙予欢喜地将人摁在位置上,毫不羞涩地坐在他腿上,张着嘴巴等待投喂。 随鞍对此举很是无奈,又拿她没办法,只得照办。 宫婢都出去了,此地只有二人,随鞍也没太过规矩,依着她的意思,顺从小姑娘的心意。 好在棠谙予没太过得寸进尺,乖乖地张口吃下,也没多为难人。 随鞍看着她难得的乖巧,心下欣慰的同时,又不免产生一种低落的心理,他在想,这样的日子,若是有一天回到了萧国,是不是就彻底结束了? 公主这样依赖他,喜欢他,都是建立在异国他乡的基础上,等离开宣国回到故土,沈祎祉也好,周驿也好,都会很疼爱很照顾她,那个时候,公主还会需要他吗? 随鞍不确定,连假设,也不敢给自己答案。 他甚至会自私地想,要是能永远留在这里,让公主离不开他,就好了。 随鞍眉眼微沉,看着棠谙予唇边的汁液,拿起手帕帮她擦了擦,又放下。 一个人在想事情时,手上的动作总会有所停顿,棠谙予注意到,不免直接问出:“将军,你在想什么呀?” 随鞍忽地回神,对上她疑惑的视线,下意识否认:“没什么,公主吃好了?” “嗯嗯!” “好,那臣吩咐宫婢进来收拾,待会儿公主消食后,再命人准备沐浴,可好?” 随鞍知道她的行为习惯,很是妥帖地安排着,棠谙予自是没什么意见。 只是说完之后,随鞍抱着她起身,又让她站好,随即交代了两句,便出去吩咐宫婢了。 看着他的背影,棠谙予忍不住蹙眉,她总觉得,随鞍哪里怪怪的。 这一走,直到棠谙予沐浴后,他都没有再出现过,穿好衣衫,她又往门口瞥了眼,没人影。 恰好萱儿进来,她逮着人问:“随将军呢,去忙了?” 这个时辰,不应该啊。 萱儿皱着眉头:“没有啊,将军好似回房休息了,不在忙。” 休息? 这下轮到棠谙予皱眉了,她眼神转了转,从刚刚开始的疑惑,在此时终于有了定论,随鞍,必然是有心事瞒她的。 棠谙予是个坐不住的性子,有疑惑必然要一纠到底,她披上外衣,将宫婢都遣退之后,风风火火地往随鞍院中赶。 院门是敞开的,随鞍很爱干净,住处也是一目了然,没有什么杂物碍眼,棠谙予提着裙摆迈入,看着房内摇曳的烛火,轻脚走近。 她趴在门上听了听,试图偷听到什么,但没任何动静,等她耐不住敲门,里面的人才惊了一瞬。 敲门声让随鞍回神,他颇为懊恼,自己太过走神,竟然有人走到自己门前,也不曾察觉。 他蹙眉开门,双手拉着两扇门打开后,一道俏丽的身影忽地扑到他怀里,随鞍甚至不曾多想,便伸手牢牢将其抱住。 一个人的重量猛然跳到身上,在不经过准备的情况下,很容易被扑倒,好在随鞍身形够稳,这才将人安然地抱住。 “公主你……” 随鞍本想压低声音轻喝一句,让小姑娘知道这个动作的危险性,可棠谙予圈住他的脖子,笑容明媚声音娇气地先开口:“随将军,我来找你啦,你可欢喜?” 她摇头晃脑地笑着,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可就是这个模样,这么一次到来,让随鞍惶恐不安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良久,他终究无奈:“欢喜。” 想见的人就在怀里,无论她如何笑闹,随鞍都生不起气来,只能纵着。 “可随将军看起来不像欢喜呀,你不欢迎我?” 那活脱脱的神色貌似只待他肯定,便决然翻脸般,威胁似的语气,让随鞍哪里敢点头。 他只笑:“怎么会,臣真的欢喜。” 或许上一瞬他还在忧虑未来,可今夜棠谙予的主动到来,让随鞍明白,他不能被挡在未来,他要抓住现在。 棠谙予不太信:“真的?可是随鞍,你好像不太高兴,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随将军知道的,我这个人最受不了身边人有心思了,你哪里不舒服,可别瞒我。” 她心里压不住事,更不允许身边人压着,蒙在鼓里的滋味可不好受。 “没有,公主多虑了。”随鞍想明白了,便也不再计较什么,“夜深了,臣送公主回去休息。” 他刚要走出去,棠谙予便蹦下来,一脸羞恼地哼声:“随鞍!本公主特地来找你,你就说两句话,便要赶人吗?哼,我就不走!” 她气得耍起孩子脾气,转身将两扇门关上,气哼哼地靠着木门不满地看着眼前的木头。 真是不解风情,她都亲自送上门了,还要把她送走? 喜欢一个人,连她莫名的小脾气也喜欢,随鞍没有半分不耐,靠近她温柔地解释:“臣不是那个意思,公主玉体贵重,臣这里太寒酸,怎能让公主屈尊?” “可你要赶我走,我才刚来,我不走!” “那公主要留下?” “你不愿?” 这一问,随鞍犹豫了,他回头瞥了眼自己休息的床榻,除了一床被褥,别的什么也没有,让眼前娇贵的小姑娘留宿…… 他还是尝试前一种:“公主,臣这里着实简陋,不然……” 看他左右推拒,棠谙予真来了脾气,她都不在乎卧榻之处,一个大男人扭捏什么?不就是嫌她娇气? “行,你爱留不留,本公主还不乐意了呢,随鞍你个臭木头,以后不许来见我了!” 棠谙予转身要走,手刚碰到门边,身后男人的双臂分别从肩前和腰后圈揽而来,将她紧紧地束在了一道健壮的胸膛上。 或许只有她不曾相视的时候,随鞍才敢坦露内心,他抱着人,偏头往她肩颈里深入:“臣撒谎了,臣想要公主留下。” 再多的措辞与借口,都不上内心的那点子私欲,随鞍不愿承认,又不得不承认,对于怀里人,他的占有欲其实高的可怕。 第一夜的缠绵,将此欲勾出,再也无法彻底收回,每每他想告诫自己身份之悬殊,又每每,都被她别样的亲近与依恋打回原形。 随鞍抱紧她,小姑娘小小的一团,不挣扎,也不反抗。 棠谙予气消了许多,但还是哼声:“看不出来,随将军故意哄人的吧?” “没有,臣现在是在说实话。”随鞍小心地看她侧脸,“公主,别生气。” 棠谙予哪里会真的生他的气,左右是个木头,她又不是不懂,让随鞍说一句哄人开心的话,还不如坦坦荡荡让他去上阵杀敌。 死板又不懂女儿家的心思,棠谙予也不知道自己除了他这张脸,还瞧上些什么。 她转过身,神色娇嗔:“你以后再敢拒绝我,我绝对不理你了!” 威胁十足的话,被她说得像打情骂俏。 随鞍指腹摩挲她的脸,答应:“嗯,臣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