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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水的眼眸渐渐起了一丝笑意,“我会去找你的。” 耳朵上有湿热的触感,像是被舌头舔了一下,江余眼神一沉,面前已经没有了少年的身影,他绷着的神经一松,这卷任务终于完成了。 “叮,还差一个。” “什么意思?” 江余的脚步顿了半拍,头顶的卷闸门突然拉下来,将他的身体砍成两段。 “叮,恭喜江先生完成第二卷” ——————————————————— 【10月7号上午10点55分,会同高速公路128公里-15米处发生一起交通事故,一辆面包车开向护栏外的悬崖,车里六人当场死亡,只有一只猫存活下来。】 吴国强,46岁,面包车司机,死因四肢被挤压变形。 秦彩,27岁,网络家,死因额头遭受撞击。 李燕,26岁,家庭主妇,死因身体多处部位不完整。 陈一平,27岁,法医助理,死因车玻璃碎片刺穿脖子。 魏斌,34岁,工程师,死因内脏破裂。 盛江,29岁,游戏原画,死因身体撞飞出去,一分为二。 ☆、第21章 卷三 江余睁开眼,四肢传来无力感,浑身都痛,思维还停留在身体一分为二的瞬间,处在混沌状态的大脑随着眼前的摆设慢慢清醒起来。 病房,仪器,有三个空着的床位,他的思绪被一阵极快的脚步声吸引。 “什么?”走进来的男人穿着病服,身材高大,五官坚毅,眉宇间带着痞气和嚣张,他吐了口唾沫,“cao!敢砸老子的场子,野鸡,今晚你就带几十个兄弟过去轮.死他们。” 江余微仰头靠后,喉结上下滚动,嗓子很干,他看着男人扫过来一眼,冲他龇牙。 “兄弟,醒了啊,回头请你喝一杯。”男人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没有丝毫善意,像是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撕碎面前的东西。 江余扯扯嘴角,皮笑rou不笑。 病友?看起来精神好的不得了,可以说是亢奋。 江余长长的吐了口气,暗自观察起来,男人还在打电话,声音开始变的凝重,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看到他脸上的严肃表情,连江余都不自觉的放轻了呼吸。 这时门外又进来一个女护士,她对男人柔声哄着,“717号,把玩具手机放下来,乖啊,jiejie给你买糖吃。” 江余一脸错愕,看看男人,又看看女护士,他看傻眼了。 “没什么。”男人似乎在对电话另一头解释,他转身,嚣张的吊起眼角,不屑的冷哼,“只是一个丑不拉几的女人在那鬼叫。” 他说着就撸起袖子大步朝女护士走去,气势汹汹。 女护士一见,立刻抓着门扭头冲外面大声喊,“快把镇定剂拿过来!” 在江余看戏一样的目光里快速冲进来三四个男护士,他们扑过去用力按住男人的肩膀。 男人暴戾的吼,双眼泛起狠色,脖子上的青筋都出来了,如同发怒的雄狮,“滚开!老子有兄弟上万,信不信分分钟让你们滚蛋?” “信、信、信。”几个护士淡定的齐齐点头,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 女护士麻利的拆开针筒包装袋,一支镇定剂下去,男人挣扎了几下,手脚轻微颤动,没过一会就安稳了。 床上的江余还沉浸在愣怔中,内心一串卧槽,他上一卷跟鬼呆在一起,吃人rou,又体会了一把上半身和下半身分家的惨状,以为后面该正常点了吧,没想到这回直接进精神病院了。 “叮,恭喜江先生开启第三卷,主线任务,带张释出院,协助他夺回家产。” 跟随他一起穿越的声音在脑中响起,江余的脸色很难看,这卷是他在一百多个世界里面选的,名字那么清新,鬼知道是这么个玩意。 他眯起的眼睛里带着血丝,“谁是张释?” “叮,往左看。” 江余默默侧头往左,视线在已经安详睡去的男人身上兜了一圈,又吐血的收回,闭了闭眼,敛去所有神色。 才第三卷,连一半都没有,他从小就无比厌恶玩通关游戏。 “张释的病情还有治愈的可能?”江余揉着发涨的额角,漫不经心的问,“那我是不是也……” “叮,他的情况有好转的几率,不过很不幸,您已经是精神病晚期,而且已经得道成仙。” 眉头紧拧,江余烦躁的低骂了句,他垂着眼角打量隔壁熟睡的男人,“把这副身体的情况告诉我。” “叮,江余,资深精神病患者,五岁入院,父母健全,离婚再婚,以前是几年过来探望一次,现在不确定多久来一次,有时候看天气,有时候看心情。” 听到跟他同名同姓,江余太阳xue猛地跳了一下,昨晚这副身体的主人说自己已经渡劫成功,挥手告别人间,一脚踏上登仙台,从三楼窗户踩下去,心跳停止的那一刻他住进来了。 “说说张释。”江余小幅度挪动身体,手抓抓头发,结果碰到额头的绷带,他疼的吸了口气。 “叮,张家是z市三大家族之首,经营军火生意起家,目前眀面上已经洗白了,张释是刚过世的家主张侑的第三子,也是张氏集团总经理,张家众所周知的继承人,但是父亲突然离世的悲痛,以及好友和亲兄弟的联手背叛给他带来的打击过大,导致精神出现问题,被亲兄弟送了进来。” 江余的表情随着脑子里的声音越发沉默,他完全没办法只根据这些片面的信息来判定张释的病情严不严重,刚才那神奇一幕还在眼前。 “你刚才说主线任务,那意思是还有别的任务?” “叮,张家在把张释送进精神病院后就有安排人混进来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支线任务就是把人找出来。” “一个?还是两个?不会是一个团体吧?” “叮,都有可能。” 江余呼吸着充满药水味的空气,觉得五脏六腑都疼。 寂静的病房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看着跑进来跪在他床边的秀气青年,江余一脸被雷劈到的样子。 青年用力扒着江余的病服,力气大的仿佛都能听到撕裂声,他一脸悲伤的哭喊,“陛下!” 两行清泪落下。 “爱妃,起来说话。”江余头疼的捂住额头。 “谢陛下。”青年娇羞的表情突然变的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