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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损坏,台上干干净净,没留一点雪迹。 有人问道,“琴川呢?怎么不把他也叫来?” “琴川和陶师兄一块儿净化那六尾妖狐去了。” 那人兴致缺缺地“哦”了一声,继而指向台上,“快看快看!大宫主拔剑了!” 只见玄台中央,两道身影遥遥对立,身形竟是不分上下。 然而论气势,自然是贺世君压过一头。他面沉如水,反手拔出腰间祝融剑,剑身雪亮,此刻已经嗡嗡响起,像是迫不及待要尝一尝血! “我的姑奶奶啊,这是来真的?洛师兄犯了什么事儿啊,大宫主都拔剑了!” 这可是件稀奇事。 众所周知凤栖宫大宫主是个孤傲之人,寻常弟子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他拔剑一次。哪怕是最近一次八大门派围剿钟萃道党羽,他也连手指头都懒得动。 “不至于吧……应当就是师父指教徒弟几招……?” 这话音未落,贺世君已然暴起,刹那间众人眼前一花,继而台中爆发出一阵骇人的灵压,震得弟子们东倒西歪。 有人心里大骇,难道贺世君是要清理门户?!这一剑下去,人还有命在?! 待到那阵灵光闪过,众人再往台上望去,却见两把剑死死抵在一处,洛庭之竟是毫不相让,生生架住了这一剑! “好!洛师兄接得好!” “不愧是元婴期!” 洛庭之勉力支持,最终奋力一推,兔起鹘落后退至五步之外,继而脚上一动,剑尖向贺世君腹部挑去! “我的天啊,洛师兄还敢主动迎战?!” “他身法好快!刚才用的是哪门轻功?” “就是!凤栖宫入门轻功!” 两道影子瞬间逼至一处,洛庭之听得分明,贺世君不屑地冷哼一声,只稍稍侧身,祝融剑便从他身后劈来,要取他首级。 洛庭之一招不成,亦不恋战,左右轻踏飞身而起,脚尖在祝融剑上一踩,一个回身便落到了贺世君身后。他的下盘极稳,还未落地便又刺出一剑。 铮铮之声不绝于耳,一群半大少年看得俱是目瞪口呆。 “洛师兄的轻功也太好了吧?我们学的真的是一套轻功吗……” “他使的剑法也是……我对不起我师父!我可能学了一套假的剑法!” 台上战况看似胶着,突然贺世君低声喝道,“被困了五年,就悟出这么点东西吗?!” 洛庭之呼吸一滞,继而暴喝一声,那一瞬间许多人都幻听见一声虎啸,继而他疾步上前,剑身化作一道炫目的雷电,直直朝贺世君劈下! 贺世君只转了一个细微的角度,便轻易化去他剑上洪流一般的灵压,顿时脚下风云四起,而他立于风暴中心,岿然不动。 他望着精疲力竭的洛庭之,“还有吗?” “师父……”洛庭之有些痛苦地皱起眉,继而下一秒一声虎啸响彻缨义台,一头雄壮有力的狴犴跃然台上! “洛师兄!” “洛师兄又暴走了!快、快叫陶师兄来!” “叫什么陶师兄!大宫主都在这呢,叫陶师兄做什么?” 狴犴摇头晃脑,极为痛苦。继而扬起头冲贺世君咆哮一声,掀起一阵狂风,把观战的弟子吹倒了一片。 “洛庭之。” 狴犴暴躁地刨地,左晃右晃,继而愤怒地扑向贺世君。 “洛庭之,你记住这种感觉。” 贺世君的声音清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只见他抬手按在暴走的狴犴的脑门,下一秒,狴犴毛发尽褪,洛庭之懵懂地跌入他怀中。 众人:“……” “洛师弟又裸奔了……” 贺世君脱下外服披在他身上,“方才的感觉记住没有?” 洛庭之点头,“记下了。” “你在麒麟台修行五年,也算是抛却杂念,修为进益确实可圈可点。然而心法、剑法依旧停滞原地,今后需更加勤勉,把落下的功课补回来。”贺世君捡起地上他的剑掂了掂,“好好一把剑在你手里使得跟柴火棍似的,啧。” 底下有人嘀咕,“这要是叫柴火棍,我使的怕是绣花针吧……” 正好此时琴川和陶攸宁闻讯赶来,琴川错过试炼有些懊恼,立刻收起情绪回道,“师父,那六尾妖狐怨气太重,我与陶师兄费了些时辰。它清醒后执意要去寻那九尾狐妖,情真意切,倒也教人动容,还请师父定夺。” 贺世君面上依旧冷淡,有些不近人情,“且不论它幽禁尚未罚完,如今一只九尾不知所踪,再放走一只六尾,岂不添乱。” 琴川神色有些黯然,贺世君这么说,此事便没有回旋之地了。 怎料陶攸宁上前一步行礼道,“大宫主,若非凤栖宫设下结界幽禁两只狐妖,面对钟萃道贼人它们或许有能力自保。现下九尾下落不明,六尾已死,只有魂魄尚且留于人间徘徊不去。此次凤栖宫亦有看护不利之责,六尾现已净化,许诺绝不危害人间,是否可以通融些许,让它了却遗愿?” 贺世君轻笑一声,笑得陶攸宁面上发红。他知道自己这话说得颇为不妥,但实在不忍心看那六尾苦苦煎熬。 所幸贺世君并未责怪,“凤栖宫看护不利,自然会负责将那九尾找回来。先等天机门消息吧。你们奔波了大半日,也好回去修整片刻。” 他说完又把洛庭之往他那儿一推,“你也去沐浴。明日再来找我。” 陶攸宁只好按下心中愧怍,领着洛庭之和琴川告退。 午错时分,小华清池空无一人。 四四方方的池子周围立着四根华柱,上以彩漆绘成繁复的纹路。池子上空不设穹顶,不知何时又落起小雪来,片片可辨,飘至池子上方化作水雾弥散开去。 三人将干净衣物搁在岸上檀木盘中,琴川望着陶攸宁的后背,愣道,“陶师兄,你好白啊。” 陶攸宁刚在池中站稳,闻言回过头。他眼前未束丝带,只垂着眼帘,闻言一笑,“陆沁说像白豆腐入锅,像么?” 琴川失笑,“像。还是块嫩豆腐。唉,说得我都饿了。” 陶攸宁抬手往岸上摸,没摸到皂胰,摸到一只手。 洛庭之将香皂放到他手里,小心揽过他的发,“师兄,我帮你洗头。” 琴川一个踉跄,刚想说洛师兄你也太小看陶师兄了,洗个澡而已,哪还需要帮忙。但话在舌尖一转,愣是咽了下去。 他站在池边,看见两道身影挨得极近,忽地觉着自己有些孤单。 “啊。”陶攸宁想起他刚瞎的那会儿,洛庭之成日围着他打转,事必躬亲,不禁心生暖意,“那就有劳师弟。” 洛庭之把陶攸宁湿漉漉的发抓在手里,密密的一大把,却很轻。陶攸宁平时也不束发,只松散地在脑后一系,现下撩起头发就看见他□□的肩背,两道蝴蝶骨像是活的一样呼之欲出。 “怎么?”一只guntang的手按上他的背脊,陶攸宁微微一颤。 “师兄,你……”洛庭之咬牙,喘息一般在他耳边叹道,“你真是瘦。” 陶攸宁看不见,琴川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入凤栖宫的时候洛庭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