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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

    

我愿意



    “我得回去了。”

    女孩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男人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这样看着我,我也会舍不得走的。”

    他又笑着说道:“我走了,是不是有点不负责任?”

    璐瑶点了点头。

    “可是我不走的话,那才是真的不负责任。”

    他摸了摸她的头,问:“是不是啊?”女孩默不作声。自从那一夜之后,男人确实没有再碰过她,虽然两人上上下下都互相玩了个遍,有些自欺欺人,但是有无实质的插入,到底还是有所不同。

    男人走到门前,他感觉得到背后灼热的视线,却还是打开了门。

    “锁好门,你老是忘记。早点睡。”他回过头,想凑上去亲吻她娇艳的唇瓣,但他终究只是说了一句:

    “我走了。”

    璐瑶倚靠在门上,她没有流泪,心中是哽咽,又有忧伤。而她满满的心意又怎能藏得住,他干燥温暖的大手就像即将到来的春天一样和煦。

    此时天气已经开始转暖,她不禁想到小时候同母亲看《我和春天有个约会》。

    她打开网抑云,邓萃雯幽幽的嗓音和悠扬的萨克斯风声在这初春的夜晚格外应景。

    “今生太短,逐渐厌倦

    谁来伴我这一晚再次痴缠

    风可否不流连,星再也别闪

    只得我独眠,寻找你我梦中见

    ……

    却是离春天多么远

    夏与冬炎凉,似转个没完”

    曾经沧海,确实刻骨铭心,她又怎么可能做到放下这些。

    这天凌宇收了工,回到教工宿舍。他先是从楼下习惯性地看了看隔壁的房门,继而上了楼才发现,前妻站在了他的房门前。

    男人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看到璐瑶不在便松了口气,虽然两人最近像刻意避开一般都没有见面,看见前妻他还是有一股没来由的心虚,最怕是璐瑶会看见。

    他看了看手机,道:“今天还不是周末哦,小文呢?”

    “今天家里司机去接他。”

    凌宇打开了房门:“进来说吧。”

    “谢谢。”沈清接过了男人泡的热茶,“明前茶,你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今天上来,是什么事?”

    女人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感觉很久没和你这样坐着喝茶了。”

    男人沉默了。

    “我听说……这几年你一直没有再找。”

    “没有遇到过合适的。”

    “阿宇,我最近总在想,以前,是我任性了点。”

    男人给她杯子里倒了些热水,说:“阿清,我其实从来没有怪过你。我也从来不认为你做错了什么,我们家庭环境不同,成长环境更是不同,虽然有过美好的感情,也有过婚姻和孩子,可我想最后的分开还是必然的。”

    “你一直都很有主见,一直都很勇敢,而且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美丽又美好的一个人,我的看法从来没有变过。”

    若说刚离婚那两年,他自然是没有忘记沈清的,但是他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

    如果是现在呢?

    他的脑海中又浮现了璐瑶的脸,与前妻在黄石公园驾车、在西部的荒漠上亲吻、在小酒馆的微醺,仿佛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而阳台上的水果篮子、课堂上女孩仰起的脸、她叽叽喳喳地讲述那些没个正形的事情,逐渐占据了他整个心房。

    纵然最初没有这样的心思,终究他还是动了心,他是疯了。他难以启齿的,除了自己的妄念,更多的是面对她时的自卑。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身体上略显松弛的皮rou,哪怕在层层肌rou的覆盖下,终难掩饰他的逐渐衰老,还有时间无情地留下的痕迹。

    如果她不介意呢?

    但是如果她现在不介意,以后还是介意呢?

    送走了沈清,她还是像以往一样坚强。

    “阿宇,其实虽然分开,但是我还是了解你……如果你想做什么,那就赶快去做吧,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要后悔。”

    凌宇一怔,微笑着点了点头。

    此时夜色已深,他敲了敲璐瑶的房门,却没有人应。里面看上去也漆黑一片。他沉思片刻,拿上外套,走向那次他夜跑经过、璐瑶发呆的小湖。

    她果然在那边,看着她瘦削的肩膀,显得在沉沉的夜色中格外单薄。

    男人的到来没有惊动她,她只是很平静地回头看他,像一座神圣的神女像。

    “瑶瑶……”他吻上了她的唇。

    璐瑶有些惊讶,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她。带着胡茬,刺得她有些疼,但是男人的吻温柔又细腻,她一会就发现自己在回吻他了。

    “唔.....”男人的舌头撬开了她的嘴,去捕捉她的舌头,她与他唇舌相交,两人仿佛怎么也吻不够似的,她慢慢靠在了他身上,他环住了她的细腰。

    大概好几分钟之后,凌宇才恋恋不舍与她分开。

    “真可爱......”她听到他喃喃说道。

    “老师?”

    “璐瑶,我想通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愿意和你生儿育女,愿意陪你去任何地方。”他的眼里满满是温柔,还多了一份坚定。

    她似乎还有些难以置信,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东西,此时居然唾手可得。

    “你不用再去刻意追求什么,在我这里,你永远都可以做你自己。”

    “回去吧?”她点了点头。从18岁起,那些从家庭中得不到的温暖,他毫无保留地给了她,他也从来都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