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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打上了江湖郎中的标签了。那些骗子不都是这样么,先跟你说你的病情没什么大碍,吃得健康点就行。等到病情严重了,他们才开始慢悠悠地开药方,这些方子都是不能完全治好的,等到拖到不能再拖,最后才给你开一副能治好的药,其中还要加上许多无用的名贵药材。 这一套下来,就能从病人身上榨出不少油水了。 晋林自认自己也是在现代的浑水里游了快三十年的,绝不可能被这种简单的骗术骗到。 “那你倒是说说,”他自信地道,“我这相思病从何而来?有何依据?” 老大夫无情地道,“这还要依据?那我且问你,你是和谁说话的时候心跳过快?又是和谁说话的时候口干舌燥?我再问你,你yin/欲发作的时候心中又想着谁?这要是不叫相思症,那只怕全天下的人都不会相思了!” 说完,他很是不屑地瞥了晋林一眼,“你也真是个没胆量的男人,不知是哪一家的小姑娘要被你这样的小混混糟践,可真是太惨了!我劝你还是赶紧离那姑娘远些吧,少造些孽!” 晋林:“……” 老中医说得句句在理,可那人不是小姑娘,偏偏是个比小女孩还娇气的男孩子。 这更惨。 他平生活了快三十年也没碰见情爱这鬼东西,头一次栽跟头却还是在一个男人身上。 晋林如遭雷劈,浑浑噩噩、神情恍惚地走了。 · 这怎么可能呢? 晋林一路问自己,一路揪腿边长到膝盖高的狗尾巴草,揪得这一条小路有一边都是光秃秃的,可怜兮兮。 他感到非常玄幻。 这辈子还能喜欢上一个人这种事,他向来是不敢想的。 而且还是个男人,会撒娇的男人。 在现世的时候,有段时间晋林闲来无事,翻遍了中国所有的养老机构,都觉得不满意,最后选定了一家新西兰的疗养院,这家养老机构设备不算先进,但是重在环境好,还建在山上,除了疗养院的工作人员,一般人不愿意来访。 不仅如此,他还专门做了一份理想中的养老生活的策划:养一只和他一样活不了几年的老狗,门口再放几盆仙人掌——也不用浇水,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是没缘分。 每天早起后先是给自己挑一套合身的居家服,然后一边看报纸一边吃早饭,要是老狗在他脚下叫得欢,他也可以通融通融,多拨给它一根烤肠吃。 不用和别的老人交流,他一个人看书看电视,了解时事新闻和当季的男士新款,把自己剩下的人生活成一个古怪孤僻、却又懂时尚有觉悟的老头——反正前半生赚的钱是带不进泥土里的,倒不如在死前尽情地挥霍一番。 这才是晋林最想过的理想老年生活。 但是现在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有了奶奶,有了乔田,有了一家可以安身立命的小店,这就是他的全部牵挂。 一个心有牵挂的人是不能所向披靡的。 晋林抬起头,看见今天的天气一改往日阴云遮天的模样,云层褪去了阴沉,像是被雨水洗刷过一样,变得干净绵柔。 太阳从云层后面露出一张怯生生的小脸来,小心翼翼地朝他投来了温暖又温柔的目光。 我从前是无所不侵,毫无顾忌的。 晋林告诉自己,哪像现在,一身牵挂。 但他又想,若是自己真像从前计划的那样找个没人的地方等死,乔田那个小蠢蛋只怕要哭死了,那眼泪像是没关紧的水龙头一样,滴滴哒哒的,看着格外让人心疼。 这是喜欢?这怎么是喜欢呢? 晋林想破了头也没想清楚,然而也没有剩下的狗尾巴草给他揪了——他走到瑞玉阁门口,看见店铺已经打烊,所有人都走了,乔田坐在门槛上,正百无聊赖地按照槐心教自己的方法,给头发编麻花。 “田田。” 他下意识地喊出了乔田的小名,随即万千情绪像是钱塘江春水一般涌上心头,一举越过隔膜,横渡喉管,最后涛涛浪花全部叫嚣着涌进了他的脑海里,晃来撞去,叫他心跳都快了几分。 晋林勉强抑制住自己,不敢看乔田欣喜的目光,眼睛紧盯着路前方的广玉兰树。 他紧绷绷地说,“走了。” 乔田猛地受了个冷脸,一下子就愣住了。 本来他是想直接飞扑到晋林身上,耍赖让他背自己的。不过他看晋林脸色难看得紧,也不敢提要求,软软地哦了一声,像个小媳妇儿一样跟在晋林身后,一步一步地踩他的影子。 这是怎么啦? 他摸摸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晋林去看病的事情乔田是知道的,不过他说是去看上火,所以自己也就没怎么怀疑。 难道…… 上火还没好? 难怪脾气这么差呀。 乔田很懂地点点头,又悄悄地告诫自己,今天可得乖一点了,不能再惹晋林生气,说不准这火气就是被他气出来的呢? 然而乔田乖了一个晚饭的时间,就坐不住了。 他最近新想了一个主题,觉得挺有创意,但是就是找不到突破口,无从下笔,于是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晋林。” “说。” 晋林正心烦着他们俩的关系呢,不怎么想搭理他。 乔田顿时就不说话了。 “怎么不说了?” 晋林自觉说话的态度也太冷淡了,又补救了一句,“什么事?”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乔田放下炭笔,摸过去和他一起坐在床沿上,小心翼翼地问,“就是想问问你,你上火是不是还没好呀?” 他乖起来的时候是真乖,一双小鹿眼睛汪汪地看着你,小爪子轻轻地勾着你的衣服,说话的音调也像是加了一勺糖,又轻又软又甜,叫人完全狠不下心和他发脾气。 晋林是最吃软不吃硬的,更何况还是乔田这块小软糖。 他当下心就化了,一时冲动下就把人抱进了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侧过脸嗅乔田发丝间的甜味,不知怎的,忽然叹了口气。 乔田有些惊讶。 晋林是很少叹气的,大约在他的字典里,叹气就约等于示弱、认输。 可现在,他却对自己叹气了…… 究竟在为什么事烦心呢? 乔田的小脑瓜想不到。 他只能摸摸晋林的头发,又往他脑袋上轻轻吹了两口气,很郑重地许愿,“呼呼,烦恼都飞走。” “……” 晋林把所有警戒的力气都卸了,很放松地趴在乔田肩上,轻轻地笑了。 他平时很少这样笑,猛然一听还有点苏。 乔田红了脸,害羞地摸摸鼻子,还有点小骄傲呢。 他小时候见过mama就是这样哄爸爸的,爸爸平时是多么严肃的一个人啊,却因为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