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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以外,就是另一个人侧脸,背影,眼睛等部位的特写。 哥哥应该是喜欢画里的这个人,才会画那么多张这个人。 就像mama喜欢他才会画很多个他一样。 况淮夜一张张地翻着这些画,然后他发现每一张的左下角,除了日期,还写着一个小小的字。 这字很奇怪,长得很像【玉】,但是点的位置是在第一横和第二横中间,不在他认识的范围里。会不会是写错了啊? 他抱出字典,用mama曾经教过他的,数笔画的办法,找到了这个字。 【玊:su,有疵点的玉。】 况淮夜从书房的暗格里把这本存在自封袋里的素描册抽了出来。 呵,后来没多久他就发现了,画里的人,不就是他爸把他领过去让他喊哥的这位吗? 这些年来其实他断断续续地找过高珣,只是他被那个【玊】字给带偏了方向。 他也不是没怀疑过,怎么会有父母给自己小孩取这种名字。 如果他愿意跟况怀谷打听一声,或许他会早点知道高珣,但出于他的私心,他并不想去问况怀谷。 兜兜转转,不知绕了几大圈,再见到高珣,居然会是在派出所里,还摇身一变成了他的老师。 人生的际遇可真有意思。 第16章 但是万一呢 况淮夜当然不可能还是十年前那个没带伞就要闷着头淋雨的小朋友了。 所以他也没指望高珣会完全是他记忆里的那个样子。 人都有美化过去的通病,因为过去的总是安全的,它们不会再改变了,可以由着回想它们的人搓圆捏扁。 况淮夜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可是当高珣时隔多年,再一次从天而降来到他面前,尽管头发不再是软软地贴在额前而是被全部梳起,还戴着一副他不记得的眼镜,但递给他液体创口贴让他回去记得涂的模样,却和他记忆里一直保存着的,给他素描本让他遮雨的高珣是一样的。 正因如此,看到分明喜欢男人,哦,并且还是喜欢过况怀谷的高珣,端着他那一身的冷清干净,和女人相亲时,况淮夜才不可遏制地感觉到了失望。 更别提义正言辞地拒绝他的亲吻,却在今晚走进了全城最容易发生一夜情的Querelle。 况淮夜心浮气躁地想把手上这本东西重新塞回自封袋,不料用力过猛,直接给袋子戳裂了个口子。 被他亲一下都要反抗得那么激烈的人,居然敢在那种地方把酒杯留在位置上随意离开,平时装得跟什么似的,欲擒故纵的把戏倒玩得溜。 或许他并不是在欲擒故纵,而是真的有什么事暂时离开一下座位呢?要是有人趁机在他酒里加点什么,高珣现在就很危险了。 得了吧,这里头的门道他一定清楚得很,不然他能给别人机会下手?也对。 但是万一呢。 ……万一呢? 被扔在桌子上的素描册打开的那页,一片蓝紫色的绣球,天真漂亮,充满希望。 况淮夜低咒一声,还是抓起了机车的钥匙。 Hunk觉得自己今晚的运气不算太差,居然能在Querelle这样的地方遇到这么合他胃口的类型。 虽然刚过去搭讪时,这名漂亮的东方男子几句话语就拒绝了他,但是他趁着他离开座位的工夫把可以让他和自己一会儿都能飘然上天的东西放进了他的酒里。 相信他们会拥有一个非常愉快的夜晚,到时候这个美人会感谢他的。 果然对方回来又饮了几口酒后,原本很有禁欲气息的脸很快就变得酡红起来。 Hunk暗自吞咽下含在嘴里的酒,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因为兴奋和期待而已经开始进入状态的胯下。他最喜欢这种看起来冷冷清清的类型了,以他过去的经验来说,越是这种看上去难搞的类型,一旦得手了,往往玩起来就越野越带劲。 只要想到眼前这个人稍后就会敞开着衣服,跪在地上一边用他上面的嘴伺候着自己的家伙,一边乖乖任自己用手指开拓着后面那张嘴,或许还能要求他说出一些自己爱听的话,比如…… 哦上帝,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这个男人在他身下会有多美了。 原本是想要带他去旁边的酒店的,但好像有点忍不住了,只好委屈下这位东方美人,先去洗手间,让他给自己口一轮,然后等自己尽兴了射在他脸上后,再去酒店了。 他还有一整晚的时间好好享受。 那杯酒还没喝完高珣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像有人把他的脑子对半切开,直接将加热的酒精倒了进去。 他的酒可能被人动过手脚。 他必须马上离开才行,否则会…… 高珣从座位上强撑着站了起来,眼前却全是灌满了颜料的气泡,轻快地,跳动地,包围着他,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去试着戳一戳。 啪—— 气泡就破了,里头坠着的五颜六色的液体也再盛不住了,飞溅着冲他迎面而来。 有人在这时抱住了他绵软无力的身体。 他不喜欢这个人身上的气味。 可是他一点推开的劲儿都没有了。 “……你,放开……” 天旋地转间高珣被捂住了嘴,拖着往更暗更混乱的地方去了。 “嘘——宝贝儿,我不想弄伤你,你配合点,我保证今晚会让你永生难忘的。” 停完车再次踏进Querelle时,高珣已经不在原来坐着的位置上了。 和他一起不见的还有刚才动过他杯子的那个熊男。 “你是在找刚才坐在这里的穿黑色毛衣的客人吗?” 这个长相十分引人注目的男生从进来后就对那些有心围着他打转的视线视若无睹,只顾焦急地来回张望,不由让吧台里的酒保联想到,刚才两杯酒下肚后表情就显得迷乱的有些不正常的,被等在旁边的老外带走的穿黑色毛衣的年青男子。 尽管看上去已经非常不清醒了,还是能感觉到他的不愿意。 当时老外嬉笑着冲酒保解释他们是朋友。 在这种地方做的时间久了,对这样的局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也猜得到大概,虽然不齿,但毕竟是店里的客人,睁只眼闭只眼不惹麻烦才是常态。 酒保看着眼前这个男孩,又想起被抱走的那位分明已经意识模糊了的脸,唉……权衡几秒还是出言管了这个闲事。 “对,他去哪里了?” 他给他比了比洗手间的方向。 “一个说是他朋友的人搀他往那里去了……他状态有点不太对劲。” 他只能言尽于此,但愿这个男生赶去的及时吧。 况淮夜感到自己的心在跑动间急速跳动着,就快跃出身体。他顾不上去数一路上撞到了多少对抱在一起亲热的野鸳鸯,拨开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