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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费尽心思与精神来面对一个自己这样的人。 一个自己这样的人。 况淮夜要把自己从高珣身体里抽出来的那瞬间,高珣缠住了他,不让他离开。 况淮夜的热流涌进来时高珣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到底是舍不得。 “痛了吧?眼睛都红了。”况淮夜在他身上略休息了片刻,赶紧退出来:“难不难受?别动,我给你简单弄一下。” 他毫无一丝别扭地在自己身前蹲下来,高珣推了他肩膀几次都没用,有些着急道:“……别瞎弄,这里什么都没有,没办法处理的,弄到地上明天被人看到了更麻烦。” 况淮夜抬头望着他:“那我们回宿舍去。” “……我想回家。”高珣猜,况淮夜今天应该会赖着他想一起睡觉的。那样的话他希望他们能一起睡在他的小房子里,而不是在宿舍。 如果况淮夜没有主动要留下来睡觉呢? 这算什么问题,高老师总有高老师的办法。 第48章 你很好,高珣 这真的是个再失控不过的夜晚。 到家后他们又来了两次,第一次甚至来不及回到高珣的卧室,是在被况淮夜曾敲得大响的门上做的。况淮夜当然对高珣的主动和配合感到惊喜,但当高珣第三次把手滑下来的时候他还是按住了他,高珣的状态不太对。 “你怎么了?”况淮夜问。 “嗯?”高珣不解地看着他。 “这么拼命干什么?又不是要完成工作指标。” “…………我性依存啊,你忘记了。”高珣有些不高兴地挣脱了他的手,还要往下伸。 “胡说什么,跑步之后不是好多了吗?”况淮夜不让他动,盯着他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 高珣似是败兴地撤回了手:“……没什么,不知道下次做是什么时候,提前储备一点。” 况淮夜笑了起来,没想到高珣也会说这种话,他吻了吻他因不开心而微微皱起的眉:“你的腿都圈不住我了,先这样吧。我会尽量找机会回来的。” 高珣抱着手臂没说话。 “我们去睡觉了,好不好?”况淮夜干脆地跳过了和高珣商量能不能留下来过夜的步骤,生怕一问又生变数,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赖着不走好了。 “不好。”高珣看着他马上露出来的失望神情,不由扬起了嘴角:“肚子饿了,你去做点吃的。” 高珣这不常开火的厨房里能利用的材料实在太少。 况淮夜非常凑合地往锅里扔了点东西,衣服被撕得差不多只披了个毯子倚在厨房门上监工的高珣立刻不满道:“哎,胡萝卜别扔进去。” “……你冰箱里为什么要摆自己不吃的东西?”况淮夜想起上回哄他喝粥里那点胡萝卜碎那叫一个费劲,还以为高老师现在已经克服了,冰箱里才大模大样地摆着一盒胡萝卜。 因为想试试能不能做出像你那个粥里一样,一点胡萝卜味道都没有的胡萝卜啊。 结果都失败了。 但高珣才不会告诉况淮夜。 “反正不要扔进去。” “我会切得很碎。” “……那好吧。要吃不出来才行。” 他在和况淮夜任性。 他清楚地知道。 高老师是不该这么做的。但高珣想这么做。 因为只要一想到,或许他们之间,只能有这样一个晚上,他就会像已经知道了死期的病人,想放纵的心情再也没办法控制。 所以不管是任性也好,撒娇也好,闹脾气也好,高珣都想要做一次。 等到两个人吃完收拾好回到床上躺着时离况淮夜要去机场的点,满打满算也不到八个小时了。他们应该尽快睡着,但是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显然都不甘心就这样睡觉的样子。 况淮夜有些兴奋地摸摸身上盖着的被子,又拍拍脑袋下的枕头:“今天终于睡在你旁边了。” 高珣轻笑一声:“是呀,要不要捏捏你的脸,看是不是在做梦啊?” “干吗要捏捏啊,你亲亲看,我就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了。”况淮夜枕着胳膊把脸送到高珣面前。 “是不是做梦?”高珣依言在他的左右两边脸上各轻啄了一下。 况淮夜不说话了。 “怎么了?不是你让我亲的?”高珣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我居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况淮夜捂了捂脸,对自己认为一直很厚的脸皮竟出现了变薄趋势感到不可置信。 这下高珣大笑起来。 他一笑况淮夜更不好意思了,为了掩饰自己难得一见的这点不好意思拎起高珣的手腕故意大声问:“刚才问你你还没回答呢,为什么不戴我送的手表?不好看吗?” “太招摇了,那块手表。” “哪里招摇了!那你把它放哪里了?情书呢?有好好收起来吗?”况淮夜想到自己倍感满意的礼物可能就被高珣塞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就很委屈。 高珣扯了扯况淮夜的衣领,又掀起自己的枕头:“在这里。放好了。” 况淮夜脸上多云转晴转得太快,高珣不由嗤笑一声:“小孩子。” “是太喜欢你了才会这样。” 于是小孩子和小孩子太喜欢了的人在黑暗里接了一个令两人都脸红心跳的吻。 小孩子放着自己的枕头不要睡,鸠占鹊巢地非要挤到高珣的枕头上去挨着他,还迷恋地拿手指划过高珣五官的每一处,越看越觉得,是痴了一样的喜欢着眼前的人。撒着娇要高珣伸手抱自己。 高珣看了一眼他因为身高关系而露出在被子外面一截的腿,悄悄把被子往下挪了一些。 “我再两个月要生日了。”况淮夜半仰着头亲了亲高珣的脸道:“问你要件礼物行不行?” 高珣嗯了一声。 “你画一张画给我吧。” “画什么?画你?” “画我。” 高珣沉默片刻说:“我有十年没画过了,不一定画得好了。” 实际上他最后的画就都是在况淮夜收好的那本素描册里。 “没关系,画成什么样都可以。只有一个要求,画上你的署名,不许是是玊,而要是珣。”况淮夜不再靠在他脖颈那里,平视着高珣的眼睛这样说。 他没有问高珣为什么十年没画过了。 他想起高珣曾经语气平静地说起自己的画被同学摊在学校的公告栏上,想起高珣说放弃是为了坚持,想起大年初一的晚上在电话里听到的,高珣的眼泪…… 高珣有没能告诉他的沉重。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知道高珣现在还不想说。 “只有那样落款,才算你的礼物合格。” 高珣问他:“为什么?” “因为这个字很衬你。最衬你。” 像听到了一个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