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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锦宁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小鲜rou的模样了,胡子拉碴,面色憔悴,身板瘦弱,岁月催人老的一下子让他老了很多。 自始至终陆鹤宁没有正眼看过一眼孟锦宁。 “你说林晏清不对劲,是怎么不对劲?” 听到林重这么问他,孟锦宁像是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一样,倒豆子一样把他知道的全说出来了。 人一直在一赢但是微博各种变,说是参加了活动,可是除了几分钟的采访小视频,并没有真正的现身,确实不对劲。 林重心又往下沉了一分。 正好时间到了,陆鹤宁叫的车来了,孟锦宁还想追着车跑,但是又不想离开一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鹤宁离开。 回去的车程里,陆鹤宁一直板着脸,心情很不好,还不等他缓过来,等到了酒店就入眼又遇到一位熟人。 夏坤倚在车边吸烟,地上散了一地的烟头,也不知等了多久,穿着得体的西装三件套,除了头发稍微有点乱,看起来还是一副精英人士的模样。 回酒店的必经之路,陆鹤宁脸色更沉,想要装作没看见的直接越过夏坤。 可是陆鹤宁一下车夏坤就看见了,扔掉了烟,在地上有脚碾灭,踌躇了一下,开口说:“宁宁……” 林重倒是眉毛一跳,怎么这一天尽见熟人了,他都怀疑整个韩城都知道陆鹤宁回来了。 陆鹤宁脸色不变的直接越过,本来两人之间还有段距离,但是夏坤铁了心要跟陆鹤宁说话,跨步过去拽住了陆鹤宁的右手。 刚才孟锦宁耍泼抱的是陆鹤宁的左手,现在夏坤拽的是他的右手,他们都是齐全了,陆鹤宁低头看了一眼,声音冷淡:“阁下自重。” 夏坤着急了:“宁哥,我对不起你,真的,我就是个人渣,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 夏坤是当时守在陆鹤宁ICU病房前的唯一一个人,韩庭没有出现过,就他哥偶尔来了两次,陆鹤宁在ICU里面住了五天半,病危通知书下了三回,每一回那小护士拿着东西出来找他签字他都腿软。 隔着玻璃看根本看不到呼吸起伏,要不是心脏检测仪上的数字还在跳动,他都怀疑陆鹤宁其实已经不在了。 他当时第一眼看见躺在病房里毫无生气的陆鹤宁,头皮发麻,哆嗦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第一次正面死亡,他小的时候奶奶就出世了,他完全不记得了,而他活到现在这么大,爷爷健在身体也还不错,至今没有经历过一次足以让他刻骨铭心的死亡。 然后他看到了陆鹤宁。 他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向来自私,即使上一次缠着陆鹤宁道歉也没有过心,话赶话赶着,轻飘飘的一句道歉能换他哥不揍他,他觉得值了。 但是看着陆鹤宁的生命在流逝,他是真的没有想过他当时的一念之差能导致成现在的结果。 他做错了,他知道陆鹤宁醒了,他知道陆鹤宁在康复,但是他不敢去德国找陆鹤宁道歉,但是陆鹤宁既然都回国了他就真的不能像是缩头乌龟一样怯懦。 但是陆鹤宁不想理他,他很理解。 理解但不放弃。 “我真的知道错了,宁宁,求你,求你看我一眼,对不起,真的,我对不起你,”夏坤声音卑微,带着乞求。 都她妈赶在给我道歉,道歉都她妈有用么,真是可笑。 陆鹤宁讽刺的笑了一下,都是伤害过才来道歉,跟强jian犯强jian异性有什么区别。 夏坤不敢使劲的拽着陆鹤宁不放,陆鹤宁稍微使劲就挣脱开了,刚往前走了两步,夏坤就快步跟上去,把手上的车钥匙强塞到了陆鹤宁的手里,边退边说:“这车你开着,方便点,你不想见我,我走我马上走。” 夏坤退的特别快,远远的想看着陆鹤宁进酒店,但是没想到陆鹤宁手上拿着沉甸甸的车钥匙,一脸阴沉的朝着夏坤砸了过去。 直直的砸到了夏坤的额头上,把夏坤都砸懵了。 林重看的有点想笑,又不敢笑的赶紧跟上去陆鹤宁。 夏坤苦笑了一下,弯腰把车钥匙捡起来,一脸颓然的,朝着身后那辆车走过去。 敲了敲车玻璃,车门咔哒一声开了。 夏坤苦着脸上车,叫了一声:“庭哥。” 韩庭眼睛还盯着早已不见人影的酒店门口,就让夏坤干了这一件事,车都没送出去。 “废物。” 韩庭开口。 夏坤脸色更塌了。 又不敢真骂韩庭,只能在心里吐槽,庭哥你自己不敢去送,让我去送,我起码还得到了陆鹤宁的四个字,你去怕是连个眼神都没有,你行你上啊。 韩庭弱不可查的叹口气。 看着好像更瘦了。 我的宁宁。 第60章 回到酒店房间,陆鹤宁还是一脸郁郁。 林重脱下外套挂起来,松开袖口,轻轻的虚挽了一下,坐在沙发上,看着陆鹤宁欲言又止。 陆鹤宁感受到了林重的目光,先转脸自己说:“什么也别问,我不想说。” “过来,”林重拍拍身旁的沙发,示意他来坐下。 陆鹤宁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了。 “我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林重开口,“我说完你别激动。” 陆鹤宁抬头不解的看他。 “关于林晏清的,我怀疑他吸毒,”林重语气平稳一字一句的说出来,直接炸的陆鹤宁脑子都懵了,下意识的就跳了起来,正面对着林重往后退。 “不可能,不可能,”前两句不可能斩钉截铁声音极为坚定,身形往后退着,玻璃茶几离沙发很近,差点就要跌倒的时候,被林重一手拉住手腕,一手揽着腰,拉进来自己怀里。 “不可能……”陆鹤宁还在反驳,声音小了很多,“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手都在抖,他知道林晏清经历过一些事情,林晏清没有主动告诉他之前他是不会去问的,可是天天喜欢唱歌,喜欢舞台,对生活有欲望,对未来很憧憬,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去吸毒呢? 心跳跳的过快,手心却冒汗,一片冰凉,不能这样,真的不能这样,他姥姥去世了,阮珊不愿意跟他说话,笑笑不敢联系他,老三等同学他不敢去联系,韩城都待不下去了,天天是唯一一个他目前仅存的好友挚友,天天还那么小,那么真,怎么能和吸毒这样的事情搅和在一起。 他不相信。 林重一下一下来回摸着陆鹤宁的背,像是顺毛一样,等到埋在怀里的陆鹤宁稍微平复了一点,继续说:“目前他吸毒只是我的一个推断,他脸色苍白,明显营养不良,习惯性拿话筒的手会抖,再加上他一连好几个月没有联系过你,而楼底下的那位陌生人如果所言非假的话,他几个月没有出过一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