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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也算是,但不要告诉旁人。”编外人员范无咎硬着头皮说道。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对酆都了解很少,酆都的重要成员都还没有就位,范无咎也没办法过多解释。 “哇,小范你以后这么厉害的吗?”姬兰非常愉快地接受了范无咎的设定。 姬兰和范无咎两个一边叙旧一边沿着街道走着,一直走到街道的另一头,看到一群人围在高台下面。 范无咎目测了一下,台子大概有两米左右,上面有几个木制的大笼子,笼子里关了许多被绑住手脚的少年。其中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年刚刚被人从笼中拉扯出来,他跪坐在高台的正中间,嘴角还有些许淤青。 “只要六张羊皮,有人要买吗?”肥胖的男人走到少年身边,用一只手抬起少年的下巴,朝台下围观的人群问道。 原来是在贩卖奴隶。 范无咎不喜欢凑热闹,对人多的地方总是敬而远之,看到前方围着这么多人,他本能地想绕路离开。 但姬兰显然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反而挤进人群,凑到了台前。 少年看到姬兰,目光带了些迟疑,然后朱唇轻启,朝姬兰喊道:“你是兰meimei吗?” 姬兰原是觉得少年面善,但没有想到少年一看到她就喊出了她的名字。 “你,你是?”姬兰在脑子里飞速地将自己从记事起熟悉的人过了一遍,“你是钰哥哥?” “是我,meimei,救我。”听到姬兰唤出了自己的名字,黄钰的眼泪像珠子一样一粒一粒地滚了出来。 “这人我买了,我现在就回去拿羊皮。我让我的朋友在这里等着。”姬兰立刻朝台子上的肥胖男人喊去,然后又回头对人群外的范无咎喊道,“无咎,麻烦你在这里照顾一下钰儿,我马上回来。” 然后不等范无咎回答,姬兰就立刻朝家的方向跑去了。 看着姬兰几乎消失在远方的背影,范无咎叹了口气,然后一个飞身直接翻上了台子。台上的黄钰可怜巴巴地看着范无咎,像个刚刚逃脱了老鹰追杀的兔子。范无咎迅速地将黄钰手脚捆着的绳子解开,然后带着他到了台子后面。胖老板好像看出了姬兰的身份显贵,也不敢说什么,任由范无咎照自己想法做了。 “谢谢。”黄钰怯生生地说道。 范无咎回应道:“不必。” 见范无咎不怎么讲话,黄钰也就不再自讨没趣,安静地和他一起等着姬兰回来。 姬兰救人心切,很快就带着几个扛着羊皮的家奴回到了街上。 “好哥哥,你受苦了,跟我回家吧。”姬兰声泪俱下和黄钰抱做一团。 范无咎在一边看着两个人的亲密模样,仍是一头雾水。他想给七爷传个话问问自己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可又突然觉得自己不能总是依赖谢必安。若是万一有一天谢必安有了家室,自己难不成还要成天什么事都去找他商量? 想到谢必安有可能以后会有家室,范无咎还是会有些难过。虽然谢必安跟他说过了,绝对不会娶亲,但保不准哪日遇到了真爱,他范无咎难不成还能做棒打鸳鸯的恶人? “无咎,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哥黄钰。当年黄家犯了事,成年男性都被处死,女眷和孩子就成了奴隶。今日若不是同你相见,我定不会走这条路,更不会遇到表哥。” 原来是姬兰的表哥。只不过,大概是因为之前受过虐.待的缘故,黄钰整个人都骨瘦如柴,个子也不高,看起来仍像个少年的样子。 别人亲人相聚,范无咎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主动告辞离开了。 大漠烽烟尚未起,谢必安在主帐中讨论了一天的军务,眼看着天色已黑,晚上的时候还有中秋的宴席,姜举便也不再多耽搁,示意谢必安可以先行离开为晚上做准备了。 相处了一段时间,谢必安基本上是了解了姜举的性格。他是一个典型的热血男儿,重义气、重感情,为朋友两肋插刀,这也是为什么当他看到尹子徽娶了姬兰以后,一句话都没有同姬兰说就回了边疆的原因。 “将军,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天子偏偏让你出征?”谢必安看四下无人,便趁机压低了声音想要提点一下姜举。 “当然是因为他信任我。”姜举回道。 谢必安摇了摇头,说:“对,将军确实是天子最信任的人。但天子放着手下这么多经验丰富的大将不用,偏偏派出即将成亲的将军你,真的仅仅是因为信任吗?” “你的意思是……”姜举看着谢必安欲言又止。 “他不想让你和姬兰成亲。” 姜举瞪大双眼,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他喜欢姬兰?” 七爷:我果然不喜欢直男(〝▼皿▼) 谢必安摇了摇头,道:“不是因为姬兰,将军你再好好想想,我先行告退。” “哎,军师别啊。你让我自己想,我能想出些什么来啊。”姜举朝谢必安喊道。但谢必安没有继续回答他,只是朝他挥了挥手,然后退出了主帐。 对姜举而言,这注定是个不眠夜。当然,对姬兰而言,这一夜也不平凡。当然姜举的失眠和姬兰的失眠并不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姜举是因为谢必安的话,姬兰是因为黄钰的请求。 黄钰回到姬府以后,换洗了衣服,人靠衣装马靠鞍,竟比回府之前还要俊俏上几分,濯濯如春月柳,看得姬兰也是愣了半晌。 只见黄钰细眉轻蹙,从身上掏出一枚玉佩,递给了姬兰。 “兰meimei,我家人获罪,我也沦为贱奴,幸得meimei相助,才能脱离那生不如死的苦海,我本不该有所请求。只不过黄家获罪前,我曾与救过一人,那人与我约定待他顺利解决麻烦便来找我。却未料还未等到他,我家便遭此横祸,我与那人也再不得相见。我在外辗转飘零多年,全是靠着尚未完成与那人的约定这股子信念,才苟延残喘至今。这半枚玉佩便是那人送予我的信物,我一直贴身藏着。兰meimei你在都成多年,认识不少的人,可否帮我找到这玉佩的主人,那样,我就算是死也能闭眼了。”黄钰一番话说得声泪俱下。 姬兰拿出手帕帮他把眼泪拭净了,才接过玉佩仔细端详。黄钰给姬兰的玉佩刻着一条鲤鱼,想来另外半块玉佩也定是一条鱼,鱼传尺素,这是定情的信物。 姬兰拿着玉佩的手微微发抖,因为这块玉佩的另一半她是见过的,就在姜举的身上。 难道姜举便是黄钰心心念念的人?姬兰生平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如果那人真的是姜举,他究竟是因为喜欢我才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