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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那偏热的体温。 李见瑜闭眼哼唧哼唧。 “啊——!!” 赵临胥手正卡在李见瑜的腰际,还没打算往下移却被外头的一声尖叫给惊得差点不举。 “怎么回事。” 李见瑜也是一僵,推开了赵临胥。 外头的侍女似乎是被什么给吓着了,手中的水盆也摔了下来发出“哐啷哐啷”的声响。接着就听见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与喧哗声,似乎是被包围了起来,想来发生了什么状况。 赵临胥下意识地将李见瑜挡在身后,取过了被扔在一旁的铁鞭。 帐篷的门帘被缓缓撩起了。 就见一只身躯庞大的狼踩着小步子,没发出半点声响地踏入了帐篷。 赵临胥瞪大了眼。 这不是…… 狼的嘴边还有着血迹,赵临胥与李见瑜往后一看,就见三个有着大小伤口的身躯躺在了门边,因为重伤而无法行动。 帐篷外,赵斩麒带着人围住了狼防着它忽然发难。 “它回来了。”李见瑜笑道:“还送上了赔礼。” 他的男人成功了。 赵临胥深吸一口气,慢慢上前靠近那皮毛柔亮的凶兽。 大狼没有后退,也没有发出什么警告。 赵临胥终于站到了大狼跟前,距离他只有半个手臂那么长。 李见瑜看着赵临胥,手心沁出了些许冷汗。虽然心里有底,但看赵临胥手无寸铁地站在这个么一个猛兽身前,若是大狼忽然袭击赵临胥,那赵临胥也来不及闪躲了,不免担心。 赵临胥倒是没怕,伸手覆上了大狼的头。 帐篷外的人皆是瞪大了眼。 李见瑜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就怕刺激到那凶兽。 “嗷呜——” 大狼长啸了声,接着便这么趴了下来,在主账的帐门处歇下了。 赵临胥也放下心,蹲下身去揉大狼身上的毛发,像逗猫那般挠着大狼的下巴笑道:“你们都退下吧。” 赵斩麒微微蹙眉道:“不用派人守着?城主也在里头。” 赵临胥笑道:“不用。” 先不论这凶兽是怎么回事,即便有什么情况他也不怕这狼,而如今他媳妇可比他厉害了,指不定还得希冀媳妇来救他呢。 若是像个懦夫那般让人守着,那要怎么让眼前的祖宗信服。 李见瑜见赵临胥摸那大狼,也有些喜欢与稀奇,于是上前跟着赵临胥一起撸狼。 外头的人都撤了,还将那三个逃犯给拖走。 大狼原本惬意地眯着眼睛,感受到李见瑜后,两颗如绿宝石般的眼睛却是直直地看着李见瑜。 李见瑜心底疑惑。 接着,大狼舔了舔李见瑜的手背,发出了愉悦的呼噜声。 赵临胥倒吸了口凉气,吹胡子瞪眼。 “这忒不公平了,我和他打了一晚上,但他现下第一眼看见你便如此顺服喜欢?” 李见瑜眨了眨眼。 谁让他是凤凰,百兽之王呢。 入夜后,古城也同大恭军营一样并未安静下来,四处都是cao练声。 “殿下,那人来了。” 主帐内,封具恒坐在书案前,抱胸挑眉看着眼前几个穿过门帘,朝自己走来的三四个男人。 这些男人打扮极为怪异,浑身包裹在长长的黑袍里,面色苍白如纸,双眼血红,大白天的看着竟有些瘆人。 但封具恒知道眼前这些人惹不得。 为首的那个男人名唤青罗,是红蛇的师父,也是当年封具千里烧毁了秘术阁后唯一留下的前代巫师,若不是青罗隐姓埋名,那么红蛇怎么能够成为百年来最有天赋的秘术师。 知道青罗的人都了解,这人的秘术已然不是凡人所能极。 “见过殿下。” 青罗声音暗哑。 封具恒颔首,笑道:“红蛇的信想必你们也收到了,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殿下请说。” “探子来报,赵临胥已经成功制伏了千里狼,想来我们军营的位置是藏不住了,我需要你想个法子掩盖。” 青罗忽然笑了。 原本毫无表情的一张白脸忽然笑了起来,其余人看了只觉得背后发凉。 “殿下,与其一直躲躲藏藏,倒不如先发制人,出手攻击?” “不用教主提醒,我们自然明白。隐藏位置只是多了个优势。”封具恒之所以唤青罗“教主”,便是因为青罗自从逃脱后便在江湖上立了邪教,收拢自己的势力。 “非也,非也。”青罗不疾不徐道:“人人都有软肋,如同皇上被您牵制住了软肋,因而只能屈服。若是能踩上敌军领头的软肋,那才是真正的优势。殿下一时半刻杀不了赵临胥与封具千里,那便换个法子好了。” 封具恒嗤笑道:“说得容易,但要抓李见瑜和重熙比杀了敌军领头还要困难。” “殿下,若我说我能将李见瑜带到您身前呢?” 封具恒一怔,有些怀疑地看着青罗。 “如何?” “我自有法子,只要殿下答应我一件事。” 封具恒挥了挥手,示意青罗说。 “殿下莫要杀了李见瑜,待殿下用完他后,记得将人交给我教。”青罗笑得诡谲。 “准了。” “多谢殿下成全。”青罗笑着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瓶子双手呈献给封具恒道:“这是我教提炼而出的奇药,只消一滴,保管蚀骨销魂,理智无存。就当是我教送给殿下的见面礼。” 倒是懂得投人所好。 封具恒让下属接过。 青罗与他的人离开后,封具恒便带着那瓶子绕到了屏风后。 封具桦靠在软塌上,一动不动地坐着等封具恒。 “皇兄。”封具恒坐到了封具桦身边,亲昵地将人抱住笑道:“皇兄可饿了?我让人准备了皇兄以往最爱吃的点心,待会儿陪我吃吧。” 封具桦双眼空洞无神,神情呆滞道:“是。” 封具恒看了眼封具桦的手铐道:“皇兄,你答应我别再做傻事,寻短见,我便解开手铐可好?” “好。” “当真?皇兄那日可吓坏我了。”封具恒头枕着封具桦的肩膀笑道:“可知错了?” “知错了。” 看着封具桦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有那毫无起伏的声音,封具恒只觉得心底不是味儿,眼神微黯,将那瓶子取了出来。 “喝干净。” 喝完了,他倒是看看封具桦还怎么淡漠。 封具桦顺从地接过一口一口地喝,封具恒抱着人闷声道:“皇兄,我当真喜欢你的……可喜欢,可喜欢了。” 这一夜,封具桦注定不能好好安眠。 李见瑜亦然。 “嗷呜——!” 李见瑜是被狼嚎声惊醒的。 李见瑜手撑着床铺起身,看了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