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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历就下床,亲自到厨房,吩咐下去,准备一些清粥,用蜂蜜拌了,又做了几碟特色小菜,想他小时候就爱吃甜食,不知道现在这个口味变了没有。 尹历离开没多久,孙尉也醒过来,室内温度打得很高。他掀开被子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赤/裸,每一处都布了吻痕,刚坐起来,下]身就难堪地一阵阵酸疼。 好在不冷,孙尉四处打量,自己的衣物早不知所踪,所幸地上还有一件睡袍,他赶紧捡起来披上,把腰带系紧了。 孙尉拉开幕帘,这个房间外头是个挺大的露台,下面的地界比较偏僻,几乎没什么人守着。幸]运的话,绕到远处那片林子里,一时半刻也很难被揪出来。 他走过去,从衣橱里翻出两个大枕头,塞在被子里头,捂严实了,然后拉开门,走到露台上。外头很冷,他就穿了一件睡袍,忍不住打个寒噤,把头往下探。露台底下有一截水管,一直延伸到一楼的窗边,孙尉咬了牙,翻过栏杆,手抱住水管,一点点下移。 水管太滑,他已经支撑不住,本来想踩着一楼窗台跳到平地上的,又怕窗边有人,看到他的行踪。犹豫之下,手没抓稳,滚到平地上的时候,右脚已经动弹不得,疼到了极点。 孙尉这时候已经没有别的想法,只念着快点离开这里。 他想到尹历,浑身就冷到恨不得蜷起来。虽然曾经只身在外几年,日子也过得艰苦,常常想家,但从来没有一回像这样,被恐惧惊愕占据得满满的,甚至最后,心灰意冷,想着就算死,也要爬回去,葬在自家祖坟里,不要在这荒郊野外,被弄得尸骨无存。 他晓得尹历向来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角色,很快一个念头闪过,觉得自家的股份,极有可能跟他有关,原本有能力做这件事的人就不多。 尹历把他弄到这个地方,更像是要把人挟持了跟他叔伯父亲谈判。昨晚上一番羞辱还是其次,大概兴致来了,顾不了许多,抓着一个泄泄]欲,也是常事。 这样一想,他宁愿死了,也不要呆在这儿,拖累家里。 孙尉勉强爬起来,右脚扭伤了,看样子挺严重,很快红肿起来。 他只得拖着一只腿,四处警惕,奋力隐进了前面一片红树林里。 走了半天,确定自己大概远离了尹历的眼线,才稍微放下悬着的心。 初冬,枝叶上都沾了一层薄霜,呼一口气,就是几圈淡淡的白雾。孙尉在外面待久了,自然受不住,脸冻得通红,蹲下来把自己抱紧,头埋进臂弯里,不远处是一湾小湖,吹着湖风,更冷得发]抖。 这时候就算逃出了庄园,也没有车经过,他不太识路,想离开比登天还难,要是不小心碰到尹历的眼线,被逮回去,更不晓得要怎么折腾。 孙尉勉强伸出手,五指已经冻得活脱脱一副熊掌的模样,再触]摸肿起的脚踝,实在谈不上哪样更好一些。 他倚着一棵树桩,渐渐没了精力,咳嗽几声,就要昏睡过去。 后背忽然被什么温]热的东西舔过,他回头,居然看到一只英国古牧,眼睛本来就小,脑袋上毛发又太长,一大片垂下来,硬是遮了大半,伸着长舌]头向他讨好。 孙尉一开始惊坐起来,看到它,才舒了口气,拍拍它脑袋,问: “你怎么在这?好冷的天。” 古牧朝他身上蹭蹭,它身上毛厚,孙尉被蹭得很舒服,想抱抱它,却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他有些慌神,想立刻往林子深处逃过去,但眼前这狗,大概是尹历的,自己跑了,它难免不出声。 孙尉只能冒险,林子里岔路很多,希望尹历不要找到这里。 他蹲下来,古牧就凑近,孙尉双手捂住它的嘴,说: “别嚷嚷,知道吗?” 古牧动作迟缓,慢慢躺下来,孙尉放了心,松开手,顺着它的背,来回抚过去。 第四十九章 林新在家里呆了一天,看文件,写计划,喝一口水就看一次手]机,乱七八糟短信收了无数,不相关的电]话也有好几个,想等的却始终没来。 临睡前还特意看看手]机电量够不够足,小心在枕边放好,才裹紧被子睡过去。 结果第二天一早,天微微亮,他睡眼惺忪翻个身,想起电]话,惊坐起来,伸手摸]到手]机,看了半天,一个未接电]话也没有。 走到盥洗室,匆匆洗漱一番,时间还早,他却不怎么有胃口,胡乱吃几口,就开车去了律师行。 一早上忙起来,许多事就抛在脑后,中午吃饭的时间,林新拖了很久,把手上最后一件事做完,才去了楼下餐厅。结果胃不舒服,回来之后一个人在办公桌上趴了很久,头上还是冷汗直冒。 最后实在架不住,吞了几粒药丸,开车回家。 途中经过乔抑声那栋公寓的时候,胸口更是堵得难受。 他不自觉往上望了望,太高了,车窗里视野有限,他竭力仰望,也看不到几层。 林新一口气狠踩油门,回到家,才缓一口气。 他有轻微的胃病,那时候在国外,毕竟不如家里,饭菜饮食不合理,他又不适应,胃出了点问题,现在一直延续着。好在他也有自己的方法,每回胃不舒服,就回家弄点饭菜,把肚子填了,不能太饱也不能太空,然后躺在床]上,放松了休息,保管半小时内就好。 这回林新也照做了,折腾了半天也没好,还是隐隐发疼,默默抱着被子滚了几圈,安静下来,一秒秒熬过去,想着再不行就打车去医院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新再睁开眼,看看表,凌晨3]点,才知道自己是疼晕过去了。 现在很好,就是胃里空空的,林新想了想,怕胃再受刺]激,不敢进食了,这点饿还是能忍的,大半夜,还是睡吧。闭上眼,又迷迷糊糊失了意识。 连续一周,林新也就是前两天略微失态,随后几天吃饭睡觉工作发呆,一样都不耽误。 隔了半个月,越洋电]话又打过来: “林律师,我以为你有十足的把握,半个月了,进展如何?” 林新跟他笑: “你知道的,何必问我。” 对方叹一口气: “这世上的事,也不是万全的,你上次实在没必要把事情做绝。乔抑声在意你的时候,怎样纵容都无所谓,不在意了,你能这样跟我通话已经是万幸。” 林新点头: “劳你关心,这个我明白。”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吗?” “......” “本来我势在必得的,现在看起来,情况不太乐观,远达不到我要的效果。” 林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