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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迈步,走到唇干舌燥也没钱买瓶水湿湿嘴,钱究竟都到哪里去了? 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麽回到家的,走到後半段已经是接近行尸走rou的状态。 在老地方摸出了备用钥匙,进屋关门刚走出第一步就被绊倒了。 并没有摔在什麽危险的地方,只是扑鼻而来一阵酸臭味。 撑起身一看才发现是自己随意扔在地上的脏衣服,之前也没想到会出门这麽长时间,明明想著第二天洗掉的…… 但现在他的体力也不允许他做这样的事情,摇摇晃晃地挪行到床边直直地倒了下去。 出租屋是二十平米的二手房,装修简陋,除了床和椅子没有任何家具。 程伟鹏也不需要那些多余的东西,他只要有个地方遮风挡雨就很满足了。 因为没有人会来他‘家’拜访他,他连用板子将房子分成两半的功夫都省了,所以客厅就是卧室。他也不会做饭所以用不了煤气,所以为了省掉煤气费,一年四季都是用冷水洗澡。通常都是早上买点面包就能吃一天,因此凭他微薄的工资也在这个社会打滚了许多年。 也许他就是天生贱命,一生都磕磕绊绊。 要是父母不是因为车祸去世的话,现在自己或许也能从哪所有名的高校毕业并找到好工作了吧?一直以来自己的成绩都不差,但命运偏偏就爱捉弄他,带走了父母,家里破了产,姑母也是贪图那一丁点保险金才收养了自己,但到了高中毕业之际姑母才明确告诉自己不会供自己上大学。 自己也不愿意再寄人篱下受那种窝囊气了,一气之下就拿著高中毕业证出了社会。 过著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也不敢预想未来,能活一天是一天,说不定哪一天就因为滋事闹事被人打死或者关进牢里。 本来可以就这麽厮混一生的,却因为一个无谓的打赌将自己的尊严和…… 程伟鹏不知道那叫不叫爱。 可能只是依赖。 那个叫饶远的比自己更加无赖,明明干了这麽下流的事情,转个身又能为自己做饭洗衣洗鞋。 真是个混蛋!这个太无耻了! 程伟鹏不禁举起软软的拳头捶打著枕头,一直积攒下来的委屈和苦闷都化成了嚎啕大哭。 如果饶远能忘了李家毅…… 既然忘不了李家毅为什麽要碰他?为什麽总做让他误会的事? 自己差点、差点就…… 爱上他了呀! <% END IF %> 作家的话: 救命!怎麽还是虐的!老子写过这麽多虐的吗?!貌似就是写到这里程伟鹏就给我报梦了?所以基友们再熬几天?我会告诉你们我昨晚写制服py那章写到两点吗?所以别离开我啊啊啊啊啊啊啊【所以这人今天早上又旷课了。。。 ☆、一生 第十二回 饶远的慌乱(自H?) 12饶远的慌乱 饶远开了门,在玄关懒懒地换了鞋,趿拉著拖鞋慢慢挪进屋内。 经过饭桌发现自己早上准备的粥还原封不动地放在桌子上,但放在盒盖上的纸团却被混乱揉了扔在一旁。 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的饶远迅速跑进房间一看,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扶著门框,大脑仍然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拖著腿挪行至床边,看到床头柜上同样被揉成纸团扔在一边的字条。 要是知道他会选择离开,他即使被炒鱿鱼都会留在家里的。 怎麽就没察觉到他的异状呢? 毕竟自己做了这麽过分的事情。 为了接李家毅的电话甚至不去帮他清理。 明明就不是什麽重要的电话,自己却…… 视线捕捉到床单上可疑的痕迹,用力掀开被子,映入眼帘的却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已经氧化成暗红的血迹斑斑点点地印在床单上,同时也刺痛了饶远的心。 明知对方的伤刚好不久,为什麽自己却这麽地不知节制!? 双腿一软,瘫坐在床边。 他能去哪里?回家吗?他的家又在哪里?这几天为什麽就不问清楚呢? 心里就那麽确定他不会离开自己吗? 以为他如此落魄就会舍不得离开这个好吃好住的地方吗? 为什麽自己总是这麽天真? 他身上还有伤,要是不及时处理的话,说不定会害上一场大病。 自己、自己为什麽能做出这麽禽兽不如的事情? 饶远低下头,艰难地吞咽著唾液,眼睛传来辣辣的感觉。他攥紧了床单忍著不让自己掉出泪来,他从未觉得心如此慌乱过。 空荡荡的让他感觉到恐惧。 长吁两口气,握著拳站了起来。 K城不大,要找一个人不难,但是自己手上没有程伟鹏的照片或者画像,无疑就增加了找人的难度。 但只要他不离开这座城市,总有一天能找到他! 饶远摘下眼镜,用手胡乱抹掉了溢出眼眶的液体,戴上眼镜後就换了鞋子出门找人。 先去了朋友的画廊让他给自己画了张程伟鹏的画像,虽然是凭著自己的记忆作像,但他极力回忆出各种细节再加上朋友出色的画技,出来的成品也就和照片差不了多少了。 谢了朋友又拿著画像回到家附近找人。 一天下来毫无斩获,回到家几乎要倒在玄关昏过去。 这是报应。 但他不怕,他只怕找不到程伟鹏,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如果再也找不到他,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安心的,他愿意承受报应,但希望能找到程伟鹏。 再找到他,一定要紧紧攥住他的手,不让他再有机会逃走。 再找到他,要倾尽一生去弥补他。即使他要自己的命,怕且自己也无法拒绝。 程伟鹏艰难地抽了几口气,痛苦地翻了个身呈‘大’字形地仰卧在床上,费力地睁开铅重的眼皮。 自己竟然就这麽哭著睡著了? 虽然感觉挺矫情的,但心里很舒畅。果然积累了压力和怨气就要发泄掉,不然会把人逼疯的。 想起身找点东西填肚子,却发现自己怎麽都用不上力,脑袋什麽都想不到,昏昏沈沈地,四肢酸软无力。 伸手覆上额头又摸摸自己的脸颊,竟然发烧了。 为什麽会这样……对啊,後面撕裂了,又走了一天……不发炎才怪。 家里也没有用来治疗这种伤的药啊…… 勉强地支起身扭开了台灯,拖著无力的身躯凭著记忆寻找著自己仅剩的积蓄,攥紧钱又扶著墙开门下楼。 幸好住处周边设施还算完备,所以没走多远就有药店。 买了几管饶远给他用过的药膏,买了盒退烧药,回到家楼下买了几个包子又跌跌撞撞地上了楼。 和著凉水吃下了包子,又吃了退烧药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