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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鞭子,一身煞气。 或是黑衣男子暴戾的吻着奄奄一息的少年, 或是少年被吊起来,黑衣男子在身后|抽|动|着|,连着有十来幅画全都是这样的,只是姿势不同。 冷风面颊红润,脑中草泥马飞奔,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冷无痕,却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 视线对上,彼此眼中的灼烧都被逮个正着,冷风就迅速的挪开, 呼着气:“老爹,你在想什么?” 冷无痕抿唇:“与风儿一样。” 冷风撇嘴,狡诈。 最终,画面定格于黑衣男子躺在血泊中,身下的红衫早已与血液混合在了一起,他轻阂上眼,面容满足再无煞气。 似乎在说---我来找你了。 画面栩栩如生,冷风仿佛身临其境,莫名的,似乎感受到了痛。 他蹙起了眉头,黑衣男子最后定格的那个神情,让他有种身心疲惫的感觉。 良久,他终是回过了神,喃喃自语道:“这又是何必呢?” “老爹,你发现没,那个黑衣男子,有没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冷风脱口而出道。 冷无痕盯着最后那幅画,停在了黑衣男子的左手上面,不知想起了什么,幕地垂下眸子,眼底暗流涌动,杀意毫无保留的涌了出来,不会错-- 再抬起头时,眼中已经恢复平静,只是脸上覆盖了一层冰霜,声音冰凉:“回去!” “哦,好。” 冷风嘴上的回答和实际行动完全相反,他不受控制的向前走了几步, 鬼使神差的把手摸向了墙壁上那个少年额间的玉盘,接着眼前出现的是一颗人粗的桃花树,大片的花瓣还在飘飞着,冷风心中跳出“幻境”二字,脸色顿时煞白了起来。 他急忙回头,身后空无一人,哪里还有冷无痕的半个身影,冷风试着叫了几声,无人应答。 然而近在咫尺的门,也成为了那幻境的一部分。 他僵硬的转过头,抬头望着满树的桃花,胡乱的吞着口水,我了个槽,出事了。 “......然公子,可找到你了,快跟我回去,教主回来了。” 冷风回头,看着向他跑过来的少年,是在叫他?不会,他是冷风,可不是那什么然公子。 可下一刻,站在他面前的少年,对着他弯身哈腰,这个动作直接让他面如土色,呆若木鸡,脊梁骨发凉。 “兄台,你别玩我了。”冷风后退了几步,慌忙的摆手:“我不认识你。” 少年闻言,笑脸立刻变成了哭脸,就这么直接放声大哭了起来:“然公子,您别拿小小开玩笑了,求您了,教主见不到然公子,又要发火了,呜呜,小小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要是再被教主踢一次,就活不成了....”此处省略N字 冷风靠在树上,捂着脸,亲,别哭了,该哭的是我好么? 一定是他摸玉盘的方式不对---- ☆、君莫斐?混球!! 冷风一直出于懵着的状态,机械的跟着自称是小小的少年。 也就几分钟的路程,却让他走出了几个世纪的赶脚。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抗是必须的,可犯贱的是,还有点错综复杂的情绪,貌似是迫切? 路上的风景熟悉到让他想要戳瞎眼睛,一幅幅的壁画就跟变魔术一样,真实的在他眼前放映。 面前的少年突然停了下来,冷风猝不及防,鼻子撞在了对方的后背上。 谁知他还没出声,对方就神色大变,就像是等着被凌迟的犯人一样。 冷风心中百感交集。他吃痛的揉着鼻子,突然,猛的把手缩了回来,痛??? 怎么会痛???冷风直觉自己的脑壳里钻心的难受,他妈的,这不是幻境吗? 为毛会这么真实? “教主,然公子回来了。”小小垂着头战战兢兢的说着。 冷风恍惚的转动着脖子,有人?除了一个湖,几棵柳树孤零零的垂着, 一只看不出年头的小船停在湖中央,平静的湖面无一丝涟漪。 一切都预示着这是无人之境啊。 冷风刚想要询问旁边古怪的少年,余光在扫到了某一处的时候,冷风的眼珠子差点脱眶而出, 前一秒还什么都没有,下一秒,怎么就多出个人来了?不科学! 那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冷风,一动不动的站在湖边,时间仿佛停止住了。 一袭黑袍,渲染着暗和冷,而红色木槿花的衣边无疑是一种强烈的冲击, 盛开的罂粟花,罪恶的化身,美艳的极致。墨色的头发顺着背脊披散着, 美的让人忘了呼吸,连日光都不敢留下斑驳的树影。 而缭绕着那人的浓到深处的孤单和寂寞,让人想要去靠近,去关切,明知是危险,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去吧,四肢自选。”声音魅惑暗哑。 小小的脸瞬间就白了,攥紧了还剩七根手指头的两只手,咚的跪在了地上:“多些教主仁慈。” 连着磕了几个头,小小才站起身,迈步离开,越过冷风的时候,冷风偷瞄了一下,对方脸上并无多少恐惧,反而有一似庆幸,冷风咬了一下舌尖,不是错觉。 sao年,那可是四肢啊,还仁慈? 冷风搓着发毛的手臂,真是要疯了。 “然,我说过,你逃不掉的。”伴随着愉悦的声音而至的是那人慢慢的转身, 长而浓密的睫毛半搭着,这让男人看起来有些慵懒和疲惫感, 具有侵略性的面容,略微上挑的眉眼带出丝丝魅惑,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烁着星辰的色彩,暗色的神秘,唇边若隐若现的笑,邪恶迷人,镶着玉盘的发带很随意的戴在额间,却是蛊惑人心的魅力。 那是高高在上的暗夜帝王才有的气势。 这不是那个壁画上的黑衣男子吗? “君莫斐?” 冷风几乎是下意识的唤出了陌生的名字。 话一出口,冷风就傻眼了,忙捂住了嘴巴,卧槽!卧槽!卧槽!为什么叫得这么顺口?跟老爹一起看壁画的时候,也没瞎叫什么啊? 这会是怎么了?像是练了千遍万遍,而且,该死的,竟会有种深刻到灵魂深处的熟悉感。 心里又酸又麻,如果现在有把刀,他一定会切腹自尽。 看壁画的时候,就觉得对方够邪气的了,没想到面对面的效果竟然这么的.....不敢直视。 “然,这是你第一次唤我的名字。”君莫斐走的很慢,披着一地的阳光, 一步步的走到冷风面前,俯身一笑:“我很开心。” “这只是幻境,这只是幻境,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冷风闭上眼,不停的念叨着,试着麻痹自己,想要忽略掉近在咫尺的这张脸,以及对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