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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这种不同是出自于庄故的“艺术修养”。“修养”这一词在郑西出脑海里就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像是在阳光明媚的小院子里画出的鸟语花香。 可实际上呢？冒险不可能诞生在温房，总是带着大漠的孤烟和大海的惊浪。 没有人问十八九岁的庄故为什么不去读书。 但郑西出却忍不住地想着那个时候的庄故长得什么样，又走过哪些路。 郑总突然就感到有些心疼。 郑总突然就明白了矫情和文艺不分家的原因。 “山楂条。” “张嘴。” 第7章 刚下高速换国道，庄故一行人就遇上了“劫路”的。一大群羊将道路占了个一干二净，毫无顾忌的横穿马路。 羊群见车是见怪不怪，但是车上的人见羊群却是新奇的很。 “啊，你看那个小羊，边跑边吃奶呢！” “哎，为啥这些羊都染了头呀？”只见每只羊的头毛上都被染了色，有的红有的绿。 “几家的羊托了一个人来放，染了色好区分是谁家的。”庄故经常进出藏区，对一些基本情况十分了解。说完庄故将头伸出窗外和羊群旁骑摩托车的牧羊人打了个招呼，示意牧羊人不着急。 “你和他认识？”郑西出问道。 “不认识，当地老乡都挺热情的。”庄故耸耸肩，活动了下筋骨。 这群羊数量不是很多，不一会儿就过完马路。两个小姑娘恋恋不舍地趴在窗户上看着羊屁股。 “别舍不得，前面还多着呢！” 像是了为印证庄故的话，他们这一路停停走走，除了给羊群让路，还碰到好几只星散的牦牛，旁若无人的卧在路中间，见车过来也不退让。 “这群羊多了！”庄故看着眼前“白压压”的一片，扑面而来，刚脆把车熄了火，让大家都下来活动活动。 众人出刚下车，一只羊就一头撞在了郑西出腿上。那羊还瞅了郑西出一眼，好似不满地叫了一声。郑西出默默给这只羊让了路。 庄故掏出手机，调整了下高度就对准羊群举在半空。羊群从来到走全被录了下来。 回到车上庄故献宝似的递给郑西出，“给你看个好玩的。” 郑西出点开视频，就看见一群羊迈着小碎步哗啦啦地跑了过去。庄故刚刚录了将近三分钟而视频只有十几秒，画面里的羊群的跑动是加速过的。 郑西出看了一遍觉得这画面有些魔性，忍不住又看了一遍。 “好玩吧。这是延迟摄影。”庄故解释道，“你看电视里拍的云呀，星轨呀，车辆的移动，都是用的这个。” 郑西出不断地点击播放，画面里的羊群就不断地迈着小碎步哗啦啦地跑来跑去。郑西出脸上带了笑意，“发给我吧。”虽然魔性但意外地解压。 “微信吧。”庄故突然想起两人还没有互加微信。他一般都会和住店地客人互加微信以便做回头客的生意。和郑西出认识这么多天了，竟然完全没想到这一茬。 郑西出这才反应过来还有微信这种东西。微信他肯定是有的，过年过节没少在各种群里发红包。只是他嫌这种方式联系起来效率太低，一般有什么事他都是和人电话沟通。 庄故在开车，就让郑西出cao作自己的手机互加了好友。郑西出使用不熟练，一不小心点开了联系人列表。庄故的列表上许多人的备注名前面都加了个“客”字，想来是方便分组。 郑西出当然不会给自己的备注名上多添个“客”，只是把自己的微信名“zxc”改成了“郑西出”。 轮到自己给庄故存备注，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合适的，郑西出随手打了个“啊”字，准备想到了合适地再改。 “还没加好吗？”加个好友需要这么久吗？庄故都在怀疑郑西出会不会用微信了。 郑西出赶紧把视频发了过来，将手机还给了庄故。看庄故在认真开车，郑西出偷偷摸摸地点开了庄故的朋友圈。 庄故的微信头像是一张风景照，朋友圈里大多数也都是风景照，既没有转发的关于健康、政治、经济的推文，也没有成段的生活感悟。风景照的配文也多是一些地理描述。 郑西出想起了自己的朋友圈，里面多是有关自己公司的新闻报道。一时间又觉得自己俗不可耐，就把刚刚的视频发了上去希望改善一下。 谁知道视频刚发上去就有人点赞留言。 是公司里的一个职员，留言道：“郑总好雅趣！” 郑西出突然Get到了朋友圈的乐趣。接下来每隔一分钟就刷新一下，看看有谁给自己点赞，又有谁留言了。有人留言的话郑西出还要斟酌着回复，回复的内容既要保持他一贯的高冷又要带着点不经意的炫耀。 这样的乐趣直到公司的一个管理层留言问郑西出什么时候回来为止。 紧接着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西出呀。”是郑西出的母亲。“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你几个叔叔问了你爸好几次了。你长时间不在公司露面，董事那边要有意见了。” 郑西出闭上眼，单手捏了捏鼻梁，“我心里有数。”声音又低又沉，和平时和庄故说话的声音不太一样，惹得庄故忍不住侧目。 “那就好。”一通短短几分钟的电话只是为了催郑西出回去。 其实郑西出还想多说几句，说说这几天的见闻。他玩得开心就忍不住想分享给家人。 但仔细想想他除了工作，已经很少能有和父母一起探讨的问题了。 “啊！庄哥！停车停车！” 不知道何时道路两旁变成了一望无际的草原，草原上开着各色的花，漫山遍野，颜色迥异，错落有致。高处是鲜红的格桑，中间是粉紫的面包花，贴着草皮的是不知名的小蓝花。 两个小姑娘疯了一样的冲下车，在花丛中蹦跳。庄故在后端着相机抓拍。 郑西出站在路边，望着远处隐在云层后面的山形，心情好了些许。听到轻微的“咔嚓”声，郑西出回头就看见对着自己的镜头。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给我拍照了。”郑西出像是透过镜头看到了庄故的眉眼，脸上带上了浅浅的笑意。 连按了两下快门，“别的小朋友有的……”庄故放下相机，在显示屏里看刚刚照的相，漫不经心道：“你都会有的。” 郑西出微愣，反应了一会，又叹了口气。走到庄故身边，忍不住拨弄一下庄故后脑勺上的小揪揪。 庄故立马抬头，一脸扭曲地瞪着郑西出。 “给我只烟。” “哟，你会抽烟呀。”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会抽烟。” 庄故一下子答不上来了，他虽然总是嫌弃郑西出，但是也不能否认郑西出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息都和他经常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