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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两位品阶不高不低的官员目送马车离开,“李兄,这是哪位大人啊?好大的阵仗啊!” “孙兄,你是刚到和光任职尚不知晓。刚刚过去这位是穆王爷的独子,晋小王爷——风拓的车驾。” “原来是个小王爷啊!那他这么早进宫做什么?” “啊,今日是腊月初九,是小王爷诞辰,这是进宫领赏去了啊。每年圣上都赐各种珍奇玩意儿给风小王爷做生日贺礼呢!” “天,小王爷真是、真是恩宠非常啊!” “那可不是?圣上和小王爷一同长大,情意非常。” 两人又唏嘘了一阵,待小王爷马车过去,便相邀一起品茗观雪。 “李兄,去我家喝杯茶再走?” “承意,时近年关,也是无甚大事,再向孙兄讨教棋艺。” 两人一拱手各自上轿远去。 这边马车晃晃悠悠终于来到了皇城门口。 车夫先跳了下来,到了看守面前。 “这位大人,我们是穆王府的车驾,奉皇上旨意进宫面圣。”车夫脸上带笑随和得很。 “可有凭记?”那看守虽认得穆王府车驾,可也不得不查,毕竟关乎自己项上人头。 “有的有的。”车夫从怀里摸出一个锦帕包的东西,小心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枚玉牌,雕成菱形,上端下端开孔,以盘长结系着,正面刻着一个“风”字,反面是“御赐出入无阻”,四周边是祥云瑞兽。 车夫小心拿起递到看守手中,看守没接,只是隔空看了看,确认了上面的玉玺龙纹都没有问题后大手一挥,放行。 “多谢大人,一点心意请大伙儿喝酒!”车夫仔细收起腰牌,又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了看守手中。自古以来,皆是如此行事。 “客气了,快请进宫吧,别误了时辰。”看守脸上还是淡淡,收地安心理得。 “得嘞!”车夫一甩鞭子,驾着马车驶进皇城。 到了宫门口便不能再驾车了,车夫自然停下。远处一行人,看见车架到了连忙往门口走来。 车夫回身道,“大公子,到了宫门了。” “嗯,知道了。你去吧。”一道清冷声线响起,很轻,怕扰了还在睡着的人。 车夫闻此后跳下车,往远处那些人迎去。 再回头,车内还是十分静谧温暖。 “阿拓,到了,醒醒。”原来坐着闭目养神的青年轻轻推着躺在旁边的人。 “嗯。”带着没睡醒的一丝沙哑,睡得正好的人缓缓睁开眼,似乎是分不清此时此地是何人何事,茫然地盯着自家兄长。 景落看见这懵懂的眼神,笑着整了□□拓的衣领道:“快下车吧。” “哦,好。”风拓花了一会儿醒神,而那边车夫已经到了远处那一行人的跟前。 “呦,今日来的是孙总管啊,可有段时间没见啦!”大内总管率先抢过话头,随后又压低声音悄咪咪问道,“咱们小魔王还爱作画不?” “哎,我这王府的管家怎么称得起总管啊,还是您厉害,哈哈!”孙总管行了一礼,凑近大内总管章公公同样低声道,“不画王八,改画乌龟了。” 说完看着章公公瞪大的双眼中汹涌而出的恐惧,默默地在心地笑了。 章公公抹了一把汗,明明是大雪初霁,冷的可以,还是出了一脑门的汗。 “怎么还不见小王爷下车?”章公公望了望天问道。 “您还不知道嘛?那位是最懒床的了,平日里不睡到日上三竿那是雷打不动的!”孙总管搓了搓手,又插回袖子。俩人老神在在的,当起了雪地里美丽的风景。 “来了来了,快跟咱家接去!”章公公眼瞧着那少年下了马车,眉目间似是带着戾气的,吓得一激灵就给了旁边搀扶的小太监一后脑勺,骂道,“还不赶紧去扶着小王爷!” 那小太监也是从没见过这么大阵仗的,浩浩荡荡乌泱泱一群人就冲到了风拓跟前,他还迷糊呢! “奴才给王爷请安。”章公公带头请安,风拓一挥手,傲气天成,冷面如霜,“哼!”… …其实他就是没睡醒才这么冷漠… … 这冷哼吓得章公公都木了,带着好几十号人在冷风中不知是应跪应求。 于是在这天的早上有些寂静… … 有一会儿,当冷气终于侵入风拓的袄领子,冻得他回神… … “阿落,我要睡觉。”风拓憋着嘴,带着十足的娇气。 听见这一句的景落也颇为无奈,只得问道:“章公公,轿辇内可暖和?” “回大公子,已经为王爷添了四只暖笼了,热的紧呢!”章公公赶忙回答,期盼着赶紧把这小祖宗送到圣上身边去,再也不见了。 “听见啦?快去轿子里暖和吧。”景落走近风拓,把他披风上的帽子兜在风拓头上,轻声嘱咐,“小心些,别着凉。我就在轿帘旁边,若是有事唤我便成。” 风拓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随后皱眉,嘴里道:“你同我一起坐轿。” 说完便拉着景落的手往前走,景落却轻轻抚掉了风拓的手,叹了一口气道,“拓儿,你乖乖的,那轿子不是我一个… …能坐的。你快去吧,我走一段路没什么的。” 在后面追了上来的章公公瞧着形势不对也赶忙说:“王爷,内务府已经为大公子准备了轿辇,就在您后面呢!请您快上轿吧。” 风拓见此,也不好再做纠缠,不舍得看了景落一会儿,又瞪了一眼章公公后只得在孙总管看护之下,上了那顶十六人的轿辇,人头众多,轿辇又庞大而高耸,以至于风拓没看见那顶为景落准备的轿子是怎样的,不过他想,应该不会差太多的,这些狗奴才也不敢阳奉阴违。 章公公见祖宗终于上了轿子,松了一口气,回头看见景落还站在原地,盯着那轿子出神,便毫不犹豫地出声提醒道:“大公子,您也请吧,这要是耽误了时辰,小王爷是没事儿,咱们可不好说喽!”说完便斜睨着景落,一改刚才点头哈腰的小人之态。 景落垂了垂眼睛,冷冷答了声知道了,便走向自己那顶停的很远的轿子,一顶似是送病危宫女出宫的轿子,因为景落看到里面还有一块儿染着暗红色血迹的粗布手绢,就摆在正中间,根本不用费心就能看见。 前面的华贵轿辇已经抬起,十六个年轻力壮的轿夫即使在这种冰天雪地的情况下也能把轿辇抬得稳如泰山,而且他们走得很慢,千万不能出现差池,否则就要人头落地。而轿上的风拓被这种若有似无的轻微晃动搞得哈欠连天,不多时便躺平了,三会周公。 丝毫不知身后的大哥遭遇了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新坑,可能真的很坑,但是我猜应该不会断更... ...吧? 风拓:今天长尾巴~唔,我的尾巴很短很小毛绒绒,请参考柯基基~ 第3章 第三话 从德昌门行至千里殿走了两刻钟,期间九曲回廊,雕梁画栋,令人心向往之。而千里殿,平时从不允许任何官员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