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番外(下)-结发授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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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的侍女换了。”左慈进门时说,“不如原来那几个爱瞌睡。” 广陵王世子打了个哈欠,用心音说:“士族安分下来,他们自然就腾出手来管府里的事了。说起来,还要多谢师尊召来的橙星。” 左慈在她床沿坐下,问道:“还需要什么天象吗?除了星宿,彩霞、金光、剑阵……都能做到。” 世子:“唔,然后让密探扮成方士……不过时间挨得太近也不好,显得不稀罕了。” 左慈将她的碎发别至耳后,纵容道:“不用着急,到时候传信给吾就好。” 世子眉头松开,又问:“针眼的隐鸢阁弟子也会制作心纸君吗?从来只见他们用来摸鱼,也不知能否传递情报。” 左慈道:“他们只是会用,并不能制作。心纸君是仙人的产物,你需要的话,吾做一批留在这?” 敢情是用一个少一个啊,广陵王世子恍然,难怪藏着不上交。 她心思一转,唇边浮出笑意。 “师尊,你能不能让这里所有人的心纸君都失效啊?” 左慈道:“可以。” “不问为什么吗?”广陵王世子已经学会控制心音,有些想法不再坦露出来了。 左慈道:“你想做的事,不需要向吾解释。” 白衣的仙人轻触她的眉尖,和缓道:“好了,病中不宜多思,若是广陵不好,吾接你回隐鸢阁就是。” 同样的话,华佗也曾转述过,只是当时太过虚弱,还未来得及思索,就再次陷入昏睡。 谁知重新睁眼,便见到了左慈。 “……睡不着么?”他第三次掖好世子踢开的被角,从床上起身。 同昨日一样,被师尊哄睡之后,广陵王世子早早地醒了。她盯着昏暗的床帐,忽然问道:“师尊知道我受伤,为什么是华佗先来?莫非隐鸢阁……?” 左慈叹息:“夜绩损心,多思伤神。看来吾的话是不管用了。” 世子:“抱歉……” 左慈道:“你遇刺的事疑点重重。启程之前,有弟子探查到了里八华的消息。” 奄奄一息的世子,踪迹初现的仇敌,这个选择对左慈来说很简单,对别的仙人却不然。隐鸢阁的宫室空了一半,那些头脑简单的皆下山掘地三尺去了,剩下一些想得多的,不由回忆起巫蛊之乱,一时看谁都像内jian。 “捡了窝兔子便闹上云帝宫,真是头疼……”左慈摇头。 世子道:“时机未免太巧了,或许里八华真的尚且存世呢?” 左慈道:“隐鸢阁已着手调查。如今绣衣校尉空置,你有不便的地方,可同吾说。” 世子吁出口气:“是啊,绣衣楼没有楼主,怎么好派人在外行走呢?暂时蛰伏一阵子,或许会有转机吧。” 左慈握住她的手,二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慢慢地,广陵王世子想到更多。 “想要不惹人注目,仙人与祥瑞就不能落在广陵王府,师尊……” 师尊可能得经常翻墙了…… 左慈微微发笑,说道:“无妨,吾已经不会掉下墙头了。” 世子感兴趣道:“咦?师尊翻墙掉下去过?” 左慈:“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有人拉着吾看万家灯火,可是衣裳繁复,吾上不去。” 世子道:“那就脱几件啊!” 左慈:“嗯,脱到最后两件的时候,终于可以蹬上去了。” 世子笑道:“等我痊愈了,带师尊去看广陵的灯火。” 左慈道:“好。” “所以现在先脱衣服吧!”广陵王世子坏心道。 左慈愣住。 世子扯扯他的衣袖:“我觉得今天就能痊愈,王府有一处墙头景致很好的,等下就带师尊过去。” 某些更深的心思,她没有压制,因此左慈知道这是胡说,但是依然脱衣,直到最后两件。 他并未停下,而是勾开系带,前襟散落下来,里面是最后一件了。 “想要亲手解开吗?” 左慈感受到世子的意图,主动凑近些许。女子的手探入怀中,带着笔与剑所留下的茧子,它摩擦过肌肤,仿佛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衣服不是这样脱的。” 彼时的世子已经从前摸到后,还犹嫌不够地去勾腰带。一根手指挤进后腰处的缝隙,似乎是不耐烦解开,想就这么扒拉下来了。 左慈捉出来那只手,不赞同道:“真是无法无天。” 世子开心地笑,趁师尊解腰带,又去摸他雪玉般的发丝。 “喜欢它们吗?吾可以剪下来一束,留在广陵陪你。” 一只蝴蝶从发间飞出,落在世子的手背上。她点点泛着微光的蝶翼,将它惊得蹿回左慈身边。 “它不愿意,怎么办?”世子看上去有些失落。 左慈接住那只蝴蝶,蹙眉,竟然真的开始思索了。 明明都脱光了…… 世子撑着身子挪过去,“啾”地一下亲在师尊唇上。 “嗯?”左慈抬头,“不用担心,吾会想办法的。唔……炼化成法器如何?” 世子忍不住又亲一下。 左慈:“好了,不用撒娇,等天亮了吾就去做。” 于是世子兽性大发,将仙人扑倒了。 左慈护住她的伤口,无奈道:“你呀……” 更多的话,已被她吞入肚腹。世界蒙上一层缄默的帷幕,他们好像无话可说,又好像已经诉说了千万遍。难言的情愫蔓延在心神之间,这一刻谁也没再压制那些妄念。 世子的寝衣被扯散了,她的脖子动不了,只好任由左慈将她平放在榻上。幽微的香气弥漫开来,是左慈俯身吻她。素缎般的长发落下来,堆在世子的胸前,她好像拥着一团雪,可那雪也是温和的、柔软的、缠绵悱恻的。 她抚摸左慈赤裸的背,浅浅分开双腿,纳入仙人的指尖。 “男女之事,人之天性。”轻浅的吐息吹拂在她耳边,左慈又加一指,继续说道,“欲望不该被看轻,所以不必羞耻。” 早在亲吻的时候,世子便已情动,因此左慈甫一探指,就摸到满手的水液。在清醒的状态下和师尊亲近,这还是头一回,世子不免紧张。 左慈又去亲她嘴唇。比起爱抚,世子显然更适应这种接近,她的舌尖探入师尊口中,唇舌交缠出啧啧的水声。 趁她沉迷,左慈抚摸她圆润的胸乳,轻轻揉捏挺立的乳尖。为了不压到她,左慈分出一只手臂支撑身体,于是这带来酥麻的手便沾着爱液,留下yin靡的痕迹。 世子兴奋莫名,腿间的谷道明明空敞着,却酸涩地跳了两跳,流出更多液体。 “师尊,想要……”她决定听从欲望,抛却多余的顾虑与矜持。 人生而赤裸,在明白欲望之前,便已尝过它的苦与甜。广陵王世子乃一个嗜甜之人,既然明白这一点,又何必囿于那一套道德? 她缠上左慈的身体,面颊烧得通红。他们终于结合在一起。走到这一步,相连的心神竟是平静的:欣喜有之,如月升平原;满足有之,如日洒春江。 情动的液体在谷道中交融,被左慈抱着,世子感到飘飘欲仙。 她在心中问道:“师尊也觉得舒服吗?” 左慈道:“是的。” 广陵王世子:“好想一直和师尊在一起,做这种事也好,不做这种事也好……” 左慈摸摸她的脸,这次是用声音说出来的:“我们一起生活了很久,往后,也将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