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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来。

    与此同时,一条#林景酌参与对赌协议,正接手的所有资源都与温凉有关#的信息,也悄悄地在各个媒体行业的一线群里传了开来。

    第20章 chapter20

    林景酌换了个站姿,在温凉房门口休息了五秒钟,接着就再次抬起了手敲门。

    恃宠而骄的林某人非常笃定地认为,他温老师是绝对不会不给他开门的。

    但无情的事实打响了他的俊脸。

    也不知道是气急败坏还是冷静过头憋伤了身子,林景酌回自己房间之后又冲了个澡,从冰箱里掏出了瓶冰得冻手的矿泉水一饮而尽之后,站到窗前才冷静下来。

    节目组订的酒店很好,正面大落地窗就对着海。

    林景酌单手叉腰站在窗户前盯着黑云翻墨般的海面,深吸了口一口气,拿起手机。

    手机上的微信界面还停留在二十五分钟之前林景酌发的一条“温老师你开下门”的信息上。

    而对门刚听见他敲门的动静出来的安远一脸问号:“老温怎么回事儿啊?进去就没动静了。”

    林景酌确信自己快速冲澡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分钟。

    以温凉刚才那么不对劲的状态,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睡着,并且睡熟到在林景酌敲得跟Sheldon一般神经质一样的敲门声中还没出来打人的地步。

    都不太用脑子想。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里面的人不想开。

    林景酌再深吸了口气,把手机扔去了床上。

    黑色的钢琴面在半空中抛过一个漂亮的半圆弧线,完美得落尽了抱枕和两个松软枕头的缝隙中。

    但就在它完美落地,林景酌双手把自己的头发烦躁地薅成了一个大背头的时候,手机屏幕却跟外头的闪电同时亮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在寂静的室内如同惊雷般炸开的电话铃声。

    林景酌这时候的脾气真的算不上好,他随手抄了个沙发上的枕头直接往床上一砸,自己站在窗边,脑字内过着高中地理必考的气压带风带分布图。

    谁知道背完了那电话还没完,林景酌又开始背清朝皇帝年历表的时候,消停了没两分钟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林景酌终于没憋住,嘴里爆了一句粗,快步走过去从窗缝里捞出来了自己的手机,接起来的时候语气里自己都根本控制不住地烦躁:“喂?”“你看见新闻了吗。”电话里是盛宥的声音。

    林景酌一愣,一边开外放一边打开了微博,在看到热搜的时候把眉一拧:“假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知道是假的。”盛宥的声音很平稳,大概是呆在图书馆或是什么安静的地方,他说话还带着些许的回音,“但是里面很多细节确实对上了,我身边不少同学已经开始讨论了。”

    舆论发酵总是很快的事情,尤其是他和温凉这种带着巨大讨论度的男男CP。

    林景酌划拉到底才心惊。

    他接触电影的事儿是怎么被挖出来的??

    “宥哥你别担心。”林景酌嗓音很沉,“我们这边有工作人员会解决的。”

    “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些,你应该知道的。”盛宥原本就温柔,说话的时候有种催眠似的诱导,“我只是关心你的状态罢了。”

    林景酌的手指摩挲着旁边水杯的边缘,沉着脸色。

    “我那天就跟你说过,你对人对事都太认真,所以上这种节目该注意一些。”

    林景酌没接茬。

    “我不反对你和温凉有任何形式的接触或者是联系,但前提是你应该清醒。”

    “林景酌,你应该清醒。”

    挂了电话,林景酌往后推了两步,坐进窗边的扶手椅里。

    外面酝酿了许久的雨终于下起来了,铺天盖地地倾泄下来,笔直地坠进海中,砸在酒店的玻璃外墙上。

    林景酌眼前的玻璃没消多久就已经被雨水盖满了,他看着密密麻麻落在窗户上的雨柱和汇成了一条小溪的水流,单手捏着自己的眉心。

    半晌过后,他拿起自己手里的手机,播出了一个从存了之后就再也没打过的号码。

    沉默而坚定地听着电话里连通的声音,林景酌睁着眼睛看着外面因为倾盆大雨而生下来的雨雾,像是决定了什么事情一般。

    终于,那边接通了。

    “温凉,开门。”

    那边过了很久,才传出来了一阵开门锁的动静。

    温凉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没事发生过一样,没有中间的静默,没有这么长时间的僵持:“进来吧。”

    林景酌也不着急,慢慢悠悠地换好了衣服,甚至在出门前照了照镜子。

    镜子里的男生穿着连帽的外套和休闲中裤,身材修长,小腿劲瘦有力,脸上的表情平淡又松弛。

    他甚至还蹲下紧了紧自己板鞋的鞋带。

    隔壁的房门果然是已经开了,林景酌拽开门走进去,在身后一把砸上了厚重的酒店房门。

    温凉房间里没开灯,但借着外头最后一点光亮,林景酌看见了独自坐在厚重黑暗中的人。

    房间里没有开空调,但是窗外呼啸着的风携卷着暴雨从大开着的窗户中奔跑进来,让室内显得无端的萧瑟。

    温凉穿着酒店里厚重的浴袍,靠在窗边的圈椅中,闭着眼睛。

    这一刻的温凉让林景酌切实地体会到了为什么他总会被人戏称为陶瓷。

    青如天,面如玉,如山中的湖水,也如雨后初霁屋檐后的天空。

    是只可远观的,是伸手触不及的。

    但林景酌并没有信了这个邪。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圈椅旁,单手撑着扶手,缓缓低下了头。

    两只修长的手指擒上了温凉的下巴,高挺的鼻梁在温凉的嘴唇上小幅度地蹭着。

    “小狗吗。”陷在圈椅里的温凉嗓子有些哑,带着些苍白的笑意。

    林景酌低低嗯了一声:“温老师,我想亲亲你。”

    温凉睁开了眼睛。

    那双林景酌一直迷恋着的,温润清浅如秋月一般的凤眸,此刻里面映着的,全是眼前的这个人。

    林景酌没敢看他,只是仍旧趴在温凉的上方,用自己鼻尖轻轻地在温凉的嘴唇上扫着来回。

    温凉像是笑了,抬起因为瘦而显得骨节愈发分明的手,干脆利落地扣住了林景酌的后脑勺。

    林景酌呼吸滞了一瞬,闭上眼睛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温柔触感。

    但没有。

    “怀内能躲一躲

    力度与温度差多

    唯独你双手握得碎我”*

    电视里不知道在放些什么,只是传来了很轻的歌声。

    “怪你过分美丽。

    怪我过分着迷。”

    两个人像是在阴雨天气里纠缠的两只猫,互相嗅着对方的呼吸。

    四目相望间,每一寸空气都十分安静。

    “我下一期可能没办法录了。”温凉的轻轻抚摸着林景酌刚洗过柔软蓬松的头发,“我得去见一见我的医生。”

    林景酌声音低而沉,开口间哽了一瞬:“那…还回来吗。”

    温凉笑了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