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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间露出白里透红的耳尖已经出卖了他。 回到宿舍,袁望野还是憋着那一口气,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又无处可说。闷头在房间里换衣服时,无意间瞥见放在熊先生怀里的粉色小药丸,突然脑袋一热,恶从胆边生:沈夏年,我不仅要得到你的心,还要得到你的人!袁望野狞笑着向熊先生伸出魔爪,抓到手里后又恢复了冷静: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得两情相悦做起来才有意思吧…… “后援会会长,你说我该不该用这玩意?” “:0-)” “那行吧,我看看时间,如果是双数我就用,单数我就不用,就这样,都是命运的安排。” 袁望野打开手机一看,正好十二点整,天意,这是天意,是老天的指引,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于是袁望野拿了颗小药丸放在口袋里,下楼去吃夜宵了。 陈最这个罪恶歹毒的男人,竟然叫了肯德鸭的全家桶,肯德鸭和ABO签了合约,他们这一年吃肯德鸭都免单,还附赠旧奥尔良大辣鸡堡套餐,袁望野趁没人注意,把胶囊打开,将里面的粉末倒进冰可乐里摇匀了,要拿去给沈夏年喝。沈夏年在啃辣翅,啃得嘴唇通红,吭哧吭哧地吐着舌头,好机会!袁望野闪过一抹神秘的笑容,邀功似的打算把可乐送去给沈夏年,说时迟那时快,身后响起一声惨叫,忽然半路杀出个陈最,几乎是饿虎扑食式夺过袁望野手中的可乐: “啊啊啊辣死了!这辣鸡堡怎么还是这么辣啊!一点改进都没有!吸溜吸溜……” “……”袁望野神秘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嗝——”陈最把冰可乐一饮而尽,舒爽地打了一个销魂的嗝,“啊,总算是活过来了,谢谢小野啊!这辣鸡堡实在是太难吃了!我陈最这辈子,绝绝对对不会再吃第三口!” 第59章 袁望野,出鸡! “小野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 “我、我尿急, 我去嘘嘘……” 袁望野赶紧躲到卫生间里给季飞打电话: “出事了飞,你那小药丸有没有解药啊?急,在线等!” “哈?要啥解药啊, ”季飞又在蹦迪,扯着个嗓门嚷嚷, “春药你想要啥解药呢?你没看过武侠呐?我去——”季飞大喝一声, 忽然声如细蚊,“你不会真的不行吧?” “我当然行!别质疑你野哥我的能力!”袁望野悲愤不已, 一拳捶在瓷砖玻璃上,“我只是药错人了!” “哎,你可真行, 咋还带药错人的, ”季飞也挺无奈的, “那没办法, 找根大水萝卜吧。” “你个庸医!” 袁望野咬牙切齿,但是为了陈最的身心健康,他必须勇于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并且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就是不知道这么晚了, 上哪儿去买大水萝卜…… 袁望野对着镜子演习了几遍,使出他人畜无害的闪亮狗狗眼,确认能够以此博得原谅,遭受一顿毒打后, 这才鼓起勇气去道歉。 心地善良的袁望野还不忘提供售后服务, 他拐到厨房, 在冰箱里翻找了一会,以他个人为标准,火腿肠不符合正常人体生理构造,大水萝卜又太过惊悚,最后挑了根黄瓜在手里掂了掂,虽然粗度欠佳,但胜在长度。 “咦,最哥呢?”袁望野抓着黄瓜在客厅里环视一圈,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小陈说他被辣到了,就去休息了。” 袁望野一眼瞥去,寻思着似乎还少了一个人——钟子迁也不见了,我的个天呐!袁望野拔腿飞奔,速度是八十迈,心情是自由自在,连寂寞都追不上他——袁望野精神都要错乱了,陈最和钟子迁一间房,门关着,袁望野贴在门上听了一会,没动静,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忽然有人从后面拍了他一下,袁望野做贼心虚,立刻整个人受到惊吓从原地弹起: “谁?!” “你干什么呢?”沈夏年一上楼就看到袁望野鬼鬼祟祟撅着个屁股,贴在陈最和钟子迁的宿舍门上偷听,不过他也是有点示弱服软的意思,才主动找袁望野说的话,“怎么还拿着根黄瓜?” “……你吃吗?”这根为袁望野错误买单的工具,已经失去它的特殊用途了。 “吃吧,”沈夏年接过黄瓜掰成两截,嘎嘣嘎嘣地嚼了起来,另一半又还给袁望野,“一起吃。” “嗯,”袁望野在嚼黄瓜声里小声说,“年哥,我想跟你谈谈。” 沈夏年和袁望野两人低头默默啃黄瓜,房间里回荡着清脆的咀嚼声响,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打算先开口的意思。 “年哥,”袁望野果然还是憋不住了,“昨天的事情,对不起,不对,应该是前天的事情了。” “这又没什么。” 沈夏年口是心非严重得厉害,理智告诉他应该说开的,结果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的反应不像是没什么,”袁望野认真地搭上沈夏年的肩膀,认真又诚恳地说,“我是第一次谈恋爱,如果我有什么惹你不开心的,你一定要说出来,反正我不一定改。” “那我直说了啊。” “你说。” “我觉得你的占有欲,嗯……怎么说,有点强了……”沈夏年很谨慎地观察袁望野的表情,他这辈子就没给人提过性格上的意见,哪怕是面对自己亲密的恋人,他仍然有些惶恐,“真的只是工作需要,你太紧张我了。” “我怕你跟别人跑了,”袁望野说,“我是认真的。” 沈夏年没想到这句话竟然会从袁望野的嘴里说出来,还是认真的…… “明明这个问题……是该由我来担心才对吧,”沈夏年越说声音越小,最后把脑袋埋进臂弯里扭过头,不让袁望野看自己的脸,“我真的很怕配不上你,就算不能跟你并肩,至少也不会被你甩太远。” “我很怕可能这只是老天看我太倒霉了,就派你来当我男朋友,等我不那么倒霉了,就把你又收回去,那样我就成了天底下最倒霉的人了,噫!” 沈夏年的耳尖被人轻轻地咬了一下,酥酥麻麻的,仿佛被玩闹的小奶狗给啃了一口,他下意识捂住耳朵,把羞得通红的脸从臂弯里抬起来,扬起手臂要劈袁望野: “你干嘛——” “因为年哥实在太可爱了,”袁望野握住沈夏年的手腕,他也脸红红得像个熟透的小苹果,把沈夏年的手掌放到唇边啄了一口,委屈地眨眨眼,“亲不到你的人,只能亲亲你的耳朵了。”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呢,”沈夏年态度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好痒……” “年哥能这么想我超开心啊,”袁望野把沈夏年抱到腿上,毛茸茸的脑袋倚在沈夏年的颈窝处蹭了蹭,他活像只撒娇的大型犬,散发出一种阳光活泼的味道,“超开心超开心,我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