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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套玄乎。可仔细想想后他发现最重要的部份圣香还是没说——“请问如何去想?如何去看?” 他以为圣香会回一句「用心」或者什麽,然而圣香说的是:“阅尽天下道,观天命,察时机…这是长生门那群人做的,你若要明白,便只能……” 正在此时庆降霜幽幽醒转,他似是对刚才两人对话全然不觉,打了个呵欠,神色慵懒,若不是脸色青白很容易以为他只是大梦一场。 “真是胡闹。”他也不知在说什麽,对同时醒来的阿枭一使眼色:“去鸣钟罢。” 四下钟声响起,结束了这第参香。 原本是双手双脚 身体和头共六道香,被缩成四道了… 明天最后一道香,希望大家不会看崩溃…可是修道这种事不容易啊,早点悟早点了… PS:幸好昨天吃的药有用,今早到中午就好很多了,上班时也没下大雨,感觉是大家的祝福起作用了!【喂 ☆、四十、凡事皆有因果 第参香,让天地全黑。 秦濯头痛欲裂,他口鼻皆被掩住,全身动弹不得地被扛著走,就像一个米袋子,或者更贴切地说,一隻刚宰好的小猪崽。 可他又不是一头真的死猪崽。路面不平,那人的肩膀顶在他胃上难受得想吐,秦濯开不了口,也无法挣扎,硬生生被扛了许久,直到鼻尖闻到一股莫名腥臭的腐败气味,他才感觉男人停下了脚步。 “多少钱?” 一个老妪的声音道:“五张票子。” 沉默之后是点钱的声音,然后秦濯被抬下来,另一个人把他接了过去。 木门吱啊地关了,门杠杠上,秦濯才被放了下来,蜷著腹部倒在地上。 ——接下来的事对秦濯而言就像看电影一样。 这是一座很大的破旧木屋,那仓库一样的黑房子裡全是小孩,年纪大约也就六七岁,一共十二个,有些双眼无神地坐在一边,有些奄奄一息躺在肮葬的地板上,地上有著呕吐物和葬物,乍看也看不出那些孩子还活没活著。 唯一的共通点便是他们都衣衫褴褛、骨瘦如柴,而体型本就瘦削的秦濯已经是他们之中最肥的一个了。 “蠢家伙,还不知道过来搭把手?!” 一声喝斥,有个稍高一点的男孩眼神麻木地走上前来,将秦濯从地上拎了起来——这一站直秦濯才发现自己也没比他们高多少,大约也是个小学生的模样。 他皱起眉,觉得不太对劲,可是没有人管他…那男孩跟老妪扯著他进裡间,秦濯像浑身麻痺一样被推著走,跌跌撞撞的,直到被两人关进了一个昏暗的破房间裡——“饿个几天就乖了。” 不会吧? 他还要在这裡饿好几天?! 秦濯心裡烦躁,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麽,忘了些很重要的东西,那种情绪让他很想回去,却连回哪都不清楚。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腹中的疼痛没那麽难过了,可胃还是沉重莫名…他捂著肚子迟缓地找了个角落蜷下来,不知为何觉得这个姿势像已经做了千百次,熟练得令人恍然。 房子裡面太黑,他也不知道外面什麽时辰,更不清楚是个什麽地方…会有人来找他吗?他会死吗?还是说他最后也会跟外面那些孩子一样,渐渐没了声息? 秦濯脑子一片混乱,胡思乱想了一会后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很快便睡著了。 也许这不应该用「睡」来形容,因为那种头脑黑沉、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晕眩乏力的虚弱状态更像是昏迷…秦濯不知道熬了多久,眉心纠起,才晕头转向地睁开眼睛——他是在听见一个「哒、哒」的声音后醒来的。 仔细侧耳倾听,那声音就在一牆之隔的地方,像是有人在用石块敲打牆面,但可能是石块太小或者力气不足,那声音极为细弱,沉闷得呼吸稍为大声一点便要错过去。 秦濯想了想,伸出手用指甲在牆上抓了一下。 那声音先是一顿,忽然加快了,透著一股令人心酸的欢快。几秒后,那声音又停下了,随后一隻手…一隻孩童的手从牆根处一个秦濯没有留意的缺口裡伸了进来。 那缺口太小了,可能是老鼠咬的或虫蛀的,形状还没虎口大,也就小孩能伸进来几根手指,以一种扭曲、无助的姿势等在那裡,在昏暗的房间裡就像几根漏在地上的葱段。 秦濯很快握了上去。 他握住那几根手指,稍稍用力捏了一下。那是一种安慰,对方也感受到了,同样捏了一下,算作回应,只是力度要比秦濯小得多。 “听的到吗?”他小声问道。 那手又捏了一下,想必是能听见的。 “我说对了,你便捏一下,不对的,你就别动。” 等到那隻手捏一下同意后,秦濯舔了舔乾裂的嘴巴,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他没有问诸如「你叫什麽名字」、「怎麽被抓到这裡」这种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事态的问题,一开口便问:“你是不是跟我一样,被关在房间裡饿著?” 那手指捏了捏,秦濯心想自己猜的没错,果然对方也如此。 随后他又问了对方被关的天数、状况、看见的一些东西,大部份对方都捏了一下以作回应,但有些捏了两下——例如他猜中对方被关了有十几天后,在问对方「饿过的小孩是不是会被拖出去」时得到了两下的回应。他们没有约定这个,但对面那孩子显然也是个聪明的人,很快与秦濯达成了默契,发展出了新的沟通技巧。 “你是想说,有些出去了,有些没有?” 三根瘦小的手指犹犹豫豫地捏了一下。 “……你那裡不止一个人。”秦濯面无表情地道。 一下。 “他们已经死了。” 一下,然后两下。 “嗯,有些死了,有些半活不死,或者你不清楚他们的状况。” 很快速地一下。 秦濯顿了顿,轻声问:“那你呢?你是他们中的一个吗?还是你是特别的?” 这次手指没有回应。 ——这不是一个答案,而是一种情绪的反馈。 秦濯安慰地用拇指摸了摸他,那些指头勾的越来越紧,微微颤抖著。他几乎能从中感觉到对方的恐惧、绝望与悲伤,但那些颤抖也很快安静下来,只是紧紧抓住,像抓一截救命的稻草。 提问暂时中断,两人通过一个只能伸进手指的缺口相连著,手勾著手,彷彿这样便能留存起内心的力量。 然而事情总不会这麽容易被解决的。 秦濯没被饿很久,两天后有人进来看他,给他灌了点水。他顺从地喝了下去,没作出任何反抗,于是那人——应该是一个穿著长袍的成年男人捏了捏他肩膀,咦了一声:“小子倒是乖,明明还没饿瘪巴也不胡闹。” “先生……”秦濯刻意放轻声音虚弱地道:“我好饿…秦濯愿意帮先生做任何事,只求先生给口饭吃…呜……”说罢还假哭了起来,柔柔细细不闹人,听著可怜巴巴。 他被掴了一巴掌——显然来人不吃这一套,凶恶地道:“哭什麽哭!让你饿著你就该饿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