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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为已经被发现,可甚至连半分心虚也不曾流露出来,只是漫不经心地把那枚订婚戒指捡起来,放在手心中摩挲着。 “您知道吗,子爵?”伯爵小姐唇角慢慢勾了勾,像是讥悯,“哪怕您把绶带挂满胸膛,您也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贵族。” “一个真正的贵族,绝不可能放弃他的脊梁。” 他们绝不会弯下腰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伯爵夫妇都有些目瞪口呆,彼此交换了个目光,却也从女儿坚决的态度中察觉到了什么。 “在我说出更多不适合淑女的话之前,”伯爵小姐道,“请子爵从我的家中走出去。不送。” 门被关上了。 赫仑一个人站在门外,连仆人也没有出来送他,只是冷冷地望着他出去。他的指尖仍旧把玩着那枚圆环,轻巧地在手上抛掷着。 “......贵族?”他挑挑眉毛,流露出了个讥讽的笑。 “谁想要这种头衔?” 他嗤笑了声,一下子扬起了手。 戒指被高高地扔起,只是这一次,没有手掌再来牢牢接住它了。它绕着低洼的地方转着圈,从柔软的地毯上转为躺进了尘埃里。 赫仑撑着手臂,跳上了车。 驾车的马夫问他:“老爷,如今我们要去哪儿?” “去暗巷,”赫仑慢慢合着眼睛,道,“我要知道,她是怎么得知这些消息的。” 他并不认为,一个娇生惯养的伯爵千金会主动知道这些与她的身份完全不同的事。 马夫应了声,又迟疑道:“可是看这情况,只怕伯爵这边的路......” “这条路被堵死了,”赫仑低垂着眼,淡淡道,“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短促地笑了声。 “这国家,迟早都是我们的。” * 听到骤然响起的任务进度提示时,寇秋正在书房内上课,学着处理宅内的大小事务。他猛然听闻任务已经进行到四十,不由得一怔。 【这么快?】 系统崽子幽幽说:【你成天到晚就知道忙着谈恋爱,当然快。】 甚至连渣渣都不是你自己出手虐的,而是你男人,我爸夫出手虐的!你什么事都没干,不快才怪! 【恐怕是婚事黄了,】系统说,【啧啧。】 寇秋和讲课的老师说了声,匆匆沿着楼梯下去,直接去敲泽维尔的房门。他站在门口敲了又敲,里面却始终没有回音。 寇秋的手放在门把上,下意识地一转,竟然直接将门推开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青年居住的地方。 房间不大也不小,有一扇小小的窗,映出远处蜿蜒的河流和高高挺立的树林。一角支着张简单的床,床上的被褥并枕头都摆放得整整齐齐,连一丝褶皱也没有;另外一面则是毫无装饰的木柜,上头摆放着几本幼童的启蒙书。 似乎连空气中,都充斥着青年独有的那种冷冽气息。 寇秋走了几步,没看到泽维尔,便要抽步离开。可这时,系统崽子却眼尖地瞥见了什么,指出:【那旁边好像还有一间。】 寇秋的脚步顿了顿,慢慢朝着那处不甚显眼的门走去。 门后似乎是间储藏室,存放着一些杂物。寇秋缓缓伸出手,正欲推开门,却从那里头,听到了某种异常的声响。 像是野兽的低鸣。 衣物摩挲的声音顺着门缝飘出来,渐渐加大了。喘息是被强行压抑着的、低低回旋的,一下一下像重锤似的砸在寇秋心上。 浑身都开始麻酥,电光像是从眼前劈了过来,在四肢五骸的血管里疯狂涌流。 ......经过这么久,寇秋早已明白了这种声音的含义。 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简直整个人都要烧起来。而更糟糕的是,这声音似乎是与一些回忆直接挂钩的,仅仅只是听着,便仿佛是时间的河流溯流而上,又将时钟重新拨回了前夜。 青年在低低叫着少爷。那里头的东西甚至都不需要再加以渲染,轻而易举便撩动心弦。 系统崽子焦急说:【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都听不见?】 一到关键时刻就被扔去见马赛克,真的非常令人着急! 寇秋勉力冷静了下,说:【没事,乖,这不该是你听的。】 一点都不和谐,万一教坏祖国的花朵可要怎么搞! 他后退一步。 房间并不甚明亮,他的脸却情不自禁烧得酌红,不得不在心中默背了三遍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力图保证自己的纯洁性。 系统还在捉急:【到底是什么?】 寇秋睁眼说瞎话:【他在祈祷。】 系统:【......不要看我是个天真纯洁的系统就欺负我,就这白花花一片马赛克,你跟我说他在祈祷?】 这基本和那些小黄片上写着的“未满18岁请在家长陪同下观看”是一个可信度——信了的人都脑子有病好吗! 寇老干部说:【没错,可能是因为这种信仰不太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吧。】 系统:【......】 可以的。 这解释很寇秋。 还未等寇秋转身离开,却骤然听见房间中的金铃叮叮当当响了起来,赫然是他父亲的房间。寇秋心中一颤,没来得及躲开,恰巧撞见了青年开门出来。 寇秋:“......” 这一幕真是尴尬极了。 他垂着碧透的眼,下意识移开了目光,不去看对方。泽维尔的身形也是猛地一滞,他背对着光,不由得微微苦笑了起来,“您看见了。” 阳光将他的侧脸晕染出了挺拔的轮廓,他仿佛半融在了光里。青年的手中还抱着什么,寇秋低着头,一眼便瞥见了那件衣服熟悉的藏青色纹路。 “这是您当日在交易所为我披上的,”许是看见了他的目光,泽维尔慢慢启开薄唇,解释,“我不曾听见您敲门。” 寇秋下意识说:“没事,你可能只是太投入了。” 这话一出口,青年的表情顿时变得愈发奇怪起来,寇秋也差点给这个一紧张就说错话的自己跪下,不是,投入什么? 他忙干咳了声,正直地解释:“我是说——” “没事,”泽维尔望着他,银灰色的眼里头含着的,都是惊心动魄的情意,像镀上了一层灿灿的金,“我明白您的意思。” 寇老父亲憋了又憋,还是忍不住劝:“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太频繁。对身体不好。” 晚上来完白天来,即使你是原子弹,也经不起这么废弹药的。 泽维尔只是轻声一笑。 他许久才重新抬起头,将手中的斗篷抱得更紧,忽的上前一步。 “我只是——” 呼吸就在耳畔,熟透了的温度。 “我只是受不了您的气息,哪怕只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