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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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飞声把糖和抓的药放在厨房的桌上,没看见李莲花和方多病,连狐狸精都不在,若非莲花楼没消失,他都要怀疑这两个人把他扔了携手离开了。 难道去海边抓鱼了?这么猜测着刚要去海滩找,忽然听见二楼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 脚踏上最后两级楼梯时,笛飞声摇晃了下身形,带着湿意的漫山杜鹃花香从这四处漏风的房间里漫溢出来,推门的手顿了顿,终是打开了。 衣衫凌乱摔倒在地的青年用那双总是直白流露感受的大眼睛望向他时,只剩下了情欲。 方多病此刻是没有理智的,只知道浑身燥热难受,渴望有人拥抱亲吻交合,门口出现个男人的瞬间目光死死锁定在他身上,下一刻便是迫不及待的跌跌跄跄的朝那人扑去。 “方多病,还认得人吗?”将那双在自己身上毫无章法乱扒衣服的手紧紧抓牢,笛飞声眉头紧皱。 “你好香啊,摸摸我,我好难受啊。”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更别提认人了。 意识到自己的信香被这麻烦地坤勾出来的笛飞声啧了声,在把人直接敲晕还事喂颗抑制情汛的药丸之间最终选择了后者。 方多病的嘴里被迫塞进颗苦的要命的药丸,吐出来一次,又被重新喂了颗,第二次是以口渡之,唇齿交缠的感觉太好,他乖乖吞下苦味,勾着对方的舌头要奖励,那人也不吝啬,有求必应,边吻的骨软筋麻,边被人拦腰抱起托着屁股带上了床铺。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交换了不下十次亲吻,那双主动环着男人脖子的手渐渐变成了推拒,笛飞声立即发现了,用力嘬了下湿热的舌尖,放开了方多病。 恢复清明的方大公子迅速缩到床角,蜷缩着低头抱着膝盖。 “现在知道害羞了?刚才倒是很热情。” 听见笛飞声的话语,方多病颤抖起来,“从来没有这样过,”咬着牙都没法止住的恐惧,“我娘不会再放我出家门了,明明……明明这么多年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 笛飞声捉着他的腿将人从角落拉回自己身边,强迫他抬起头,那双眼眸里是饱含泪水的绝望,仿佛预见了后半生的无尽悲哀。 “阿飞,我不甘心,他们说我会早夭,我活下来了,他们说我一辈子站不起来提不起剑习不了武,我也做到了,他们说地坤到了情汛便像是娼妇,勾引天乾求着天乾骑在身上,所以没法闯荡江湖,我想这也没关系,我和和仪没有区别,我没有情汛,不会勾引谁也不会被什么人勾引。这么多年一直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我好不甘心啊阿飞……我好怕……” 笛飞声将人拥进怀里,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没事的,有我在。” 连绵不断的泪水流在笛飞声心口,等他略微平静了些,带着浓重鼻音的嗓音传来,“那你先教教我怎么收信香……” “你不会?” “我也是今天第一次知道自己是什么味儿的。”也许不是第一次,回想起之前他还嫌弃过小姨选熏香的品味,那时候还不知道杜鹃花不是衣服上的味道,而是自己的。 之前没人闻到过方多病的信香,自己明显注意到的也只有两次,那两次……同样在回忆的笛飞声沉吟,“方多病,你应该只有在情动的时候才会散信香。” 情……动?轰的一下红了耳朵,“那……那有办法不……就没办法避免吗?” “怎么,你想出家当和尚?” “不是不是,”方多病从他怀里挣出来,抬头看他,“就是你看,你就能收的很好,你教教我呗。” 笛飞声用拇指去搓他被吻肿的嘴唇,“我现在也收不好,你闻不到吗?” 空气中突然又弥漫起明显的麝香,纠缠着盛开的杜鹃。 方多病咬牙,“你明明是方才才故意……我鼻子灵着呢,不肯教就不肯教,回头我问李莲花去。” 那麝香突然变得有霸道且具有攻击性,“方才是什么时候,是你趴在我身上扒我衣服说我身上香求我摸你的时候?” “你怎么……”方多病想起自己失格的荒唐举动,眼泪又落了下来,他发誓自己真的不是个爱哭鬼,都怪这情汛……“我以后是不是都会这样了?今日若来的不是你,我是不是也会……也会……”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胡乱去摸自己的脖子,果然按到一处不太明显的凸起,“阿飞,你帮我去拿尔雅来,我把它切了是不是就好了,对,切了就好了……” 笛飞声心惊,忙点xue将他定住,“愚蠢!你腺体本就有缺陷,怎能胡来!逆天改命不成反而丢了性命怎么办!”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关在家中等着被安排和陌生的天乾成婚?让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像个笑话一样,我不要那样……” 笛飞声这辈子就没这样轻声细语的哄过人,“我方才就和你说了,有我在,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你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守着我一辈子……” “为何不能?” 方多病瞪大眼睛,这太让人意外了,“你要守我……一辈子?” “有何不可?” “我不要你的同情,”方多病眼睛又酸了,“阿飞,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又不喜欢我,怎么能让你牺牲一辈子。” 笛飞声挑眉,“第一,你看我像是会可怜人的人?第二我本就是大魔头并非好人,第三,谁跟你说我不喜欢你?” 方多病只觉不可置信,“我怎么不知道……”隔三差五抢鸡腿是喜欢他?说话夹枪带棍是喜欢他?还是练武从不手下留情打的自己身上淤青不断是喜欢他?又惊觉原来自己会因为这些细碎的小事而觉得委屈吗? “你现在知道了。” 方多病先喃喃说知道了,接着又问,“你知道守我一辈子意味着什么吗?” 笛飞声却觉得方多病可能因着以前没有过情汛,因此不懂天乾与地坤之间的事,只能耐心解释,“你与我终身成契,从此除了我,便没有人能影响你。” “这我当然知道。”方多病苦于被点了xue不能动弹,不然他真想去捶这大魔头,他才不是问这个! 笛飞声深深看他一眼,解开了他的xue道,“我必不会负你,如果你是怀疑这个。” 知道对方不会让自己去拿剑割腺体,方多病也冷静下来放弃了这个想法。只是下腹难耐的感觉忽然升腾起来,好不容易安分下来的杜鹃信香又丝丝缕缕的往外冒,吓得他赶紧往后挪了点。 “阿飞,你那药没过期吧?怎么又……要不你再给我吃一粒吧。” 笛飞声摇头,“你神志清晰,药没问题。” 的确和之前突然崩断理智不一样,只是这次不对劲的还有后xue,方多病想起那些有关地坤的书上写的内容。 笛飞声见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惊恐不安,到底不忍趁人之危逼迫于他,便起身准备下楼出去冷静冷静,他那引以为傲的定力若是面对的是向自己求欢的方多病,估计是撑不了多久的。 只是刚站起来,袖子就被人扯住。 “你……你别走,”方多病红透了脸,“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我害怕。” 笛飞声是见过初夏时节漫山开遍杜鹃花的景色的,杜鹃的香气其实并不浓烈,甚至可以说寡淡,但那红粉白紫的各色花朵确实美丽。只是都不如此刻的方多病。 “方多病,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有东西……有东西流出来了,”那信香虽不浓郁,却绵密,想来欲望也如潮水般汹涌蔓延,“你想想办法……” 于是他又坐回了床上,“你确定是要我想办法?” “这里还有别人吗?” “我可以把你打晕,等李莲花回来。” 方多病急了,不是说这建议不行,可若现在放笛飞声走了,他刚感受到的勇气和安心就都不见了,反正他心里就是不要他走,说不上来为什么。便顺着自己的心,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了。 “等他回来做什么,这时候地坤帮不了我的,”说着还伸手去抱住对方,把脸埋进那宽阔的胸膛里蹭了蹭,“阿飞,要你,你不是喜欢我吗,你别走。” 笛飞声突然觉得,有时候蠢点也没什么不好的。 方多病都把自己送到人家嘴边了,被分开双腿一屁股坐到那人的两腿之间,隔着裤子都能感受那庞然大物,整个人都烫了起来,想来……想来是……能堵住……不想还好,一想觉得又有水涌了出来,难耐的扭了扭,下一刻就天旋地转平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笛飞声脱了衣服又来解自己那早就散了一半的衣衫。 笛飞声想方多病一定不知道他自己此刻是什么眼神,紧张又带点期待,害怕却忍不住饥渴,实在让人想要狠狠欺负,俯下身重重咬在那漂亮的锁骨上,心道真是要命的小家伙。 初尝人事翻云覆雨,方多病除了记得自己原来如此恬不知耻外,记忆里就只剩下大魔头生猛凶悍了,那抑制情汛的药不能说没用,后来他实在受不了又讨了颗来吃,只能是维持意识清明,却没法停止情潮,怕不是这么多年的情汛都攒着一起爆发出来了。 偏着这阿飞臭不要脸,结契前一刻非得要深陷情欲的自己无比清醒的确认清楚。 他问,还识得人吗,问我是谁,问你要和谁结契。 方多病都要骂人了,真后悔自己为什么还清醒着,都拆吃入腹了,这人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当时只顾的上急切的讨好,笛飞声,大魔头,阿飞,阿飞哥哥,好相公,什么都敢答什么都喊的心甘情愿,那牙尖刺破腺体时的疼痛,体内被不断灌至满溢的饱胀,让人有种酥麻的满足。 可笛飞声没有就此放过他,非搞到人完全失去意识也不知道有没有罢休,反正第一次醒来的时候人不在,方多病顿时一下就受不了,以为对方不想认账,蜷在床上憋着眼泪骂着烂人垃圾禽兽,都在思索以后该怎么办,还是把腺体割了算了,大不了没命了一了百了,又想本公子凭什么自认倒霉,这就回家闭关,等自己武功大成,十年以后找他报仇。 笛飞声拿着干净的毛巾端着乘着热水的脸盆进屋的时候,就看见床上的人一脸血海深仇的痛苦表情,又在看见自己的瞬间落下泪来。想给人擦擦脸,刚到床边坐下,就被对方拳打脚踢又哭又骂。猜测许是刚结契不久,心绪不稳患得患失,便放了些信香安抚。 这下可好,方多病原本才平静下来的情潮又被勾了起来,挥动的四肢重新挂在了对方的身上,迷迷糊糊的又像个小狗般追着笛飞声的嘴唇去讨亲吻,杜鹃香气才刚漫开,就尽数被麝香包裹了个严实。人也没好到哪儿去,再次被按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几趟。 李莲花果然被李婶家留下吃了晚饭,趁天色刚黑,以防两个笨蛋真没吃饭,舔着脸打包了两个rou包子给那二人带回去。 把狐狸精栓回狗窝,去厨房检查了明天的早饭还在,桌上也放着新买来的糖,还有几幅不知谁抓来的药材,正想找他们问问是不是有人病了,就见笛飞声从二楼下来,刚想打招呼,却嗅到浓重的麝香味。 想调侃这荒郊野岭的,老笛你放什么信香啊,但这又似乎和信香有所不同,若不是信香……小宝呢! 李莲花怒火万丈,愤然出手。 方多病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是被拆了重组的,没有一处不痛,身上也没一块好rou,仿佛有一屋子的大花蚊子把他从头到脚咬了个遍,连嘴唇都碰不得,轻轻抿一下都生疼。 笛飞声又不在,这次有了经验,知道人不是跑了,说不定去给自己找吃食了,毕竟他们从白天胡搞到天都黑了,肚子可饿的一直抗议呢。 正心安理得的躺着等吃的,忽而闻到铺天盖地的浓烈莲花香,不是以前闻到的温柔的李莲花,更像是化身战神大闹东海的莲花太子,杀伐果断又恩泽众生。 方多病腾的坐起身,完了完了完了,顾不得浑身疼痛又无力,不知哪来的力气胡乱拢了衣衫跳下床往楼下冲。 楼下二人已经打的难解难分,李莲花是出了全力,笛飞声出于高傲的心态,使了六成功力,好在没有动刀动剑,但也已经所到之处一片废墟了,没把整个楼拆完了估计还是考虑到上面还睡着个方多病。 当这次的较量中多出第三个人的身影时,两人同时收了手。 “他给我选了,是我自己决定的。” 方多病坚定的挡在两人中间,面对着李莲花,此刻他终于知道,原来这人真的是天乾,“李莲花,你别怪他,是我……是我勾引他的。” “方小宝!”李莲花见到他脖子上的牙印,眼眶微红,“若早知你是……”终究是自己太过自大笃定,就自己那半吊子的医术,又能确认什么呢,“是我没保护好你。” “你别这样,是我故意瞒着你们,这本来对我没什么影响的,若不是突然出了状况……反正现在也不会影响我们三个之间的友情的对吧。” 笛飞声见他的双腿打着微颤还有些站不太住,上前一步将人拦腰捞起就走。 “哎,你干嘛,我还没说完呢。” “谁跟你玩友情,给我回去躺着。” 方多病去掰阿飞的手没掰动,只能冲着另一个人喊,“李莲花,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独自站立了良久,李莲花浑身紧绷的肌rou终于塌了下来,攥紧的拳头松开了。 若是我早知道小宝是地坤,必会早早表明心意,若我今日没有离开,又怎么会让笛飞声得了手……可哪有这么多如果,小宝对我若真是也有心思,他误会我是地坤这么久也从未提过,小宝若对笛飞声没有丝毫好感,即便当时不清醒,醒后也不会如此待他。 李莲花苦笑着收拾起地上的狼藉,终是自己的错,瞻前顾后犹犹豫豫不敢下手,又怎能怪别人后来者居上。 方多病被扔到床上时摔着背后哎唷一声,他还想爬起来再下楼,被笛飞声挡了个结实。 “你干嘛呀,你看他那样子心里肯定很难受。” “你知道他为什么难受?” “当然啦!本公子这么好的宝贝徒弟,被你这大魔头糟蹋了,谁不伤心啊!” 笛飞声非常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他是天乾。” “我现在知道了,”方多病摸摸鼻子,“反正我也骗了你们,就当扯平了。” 说了多少遍,是你自己偏不信。 “怎么样,有没有后悔?” “后悔什么?” “你当时没有选等他回来,不后悔吗?” “笛飞声,你有病吧,”方多病抬脚要踹他,却败给了酸痛,“他不仅是我朋友还是我师父!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龌龊东西呢。” “他若不做你师父便可以了是不是?你大可以拜我为师,就没有这烦恼了。” 方多病愣了一会儿,忽然就颤抖着指着对方爆发了,“笛飞声!我算是闹明白了!是你自己后悔了吧!你个天乾想标记多少地坤就能标记多少,你有什么可后悔的!是不是你心里有别人,你给人守着贞洁怕那人不高兴是吧!你放心,大不了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只要你不来影响我,本公子不就和正常和仪一样,这样更好,好的很!” 笛飞声只想撬开这脑袋来看看里面究竟装了多少话本子的内容来,不过倒是放下心来,傻小子就根本没别的想法。 “你去哪儿,被我说中了就开溜是吧!” “还有力气聒噪,你不饿?” “怎么不饿,我要吃烧鸡!两个!”突然想起什么,补了句,“你走窗户!” 笛飞声又不是做贼偷情,凭什么走窗户,根本不理他。 “那你们别再打起来了啊!”方多病连忙叮嘱。 李莲花正拿着个小榔槌在修补板凳,见他下了楼,纠结了下还是站直身子开了口。 “老笛,小宝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干什么,你没机会了。” “你这人怎么就不想点好的,”李莲花叹气,“我曾经给他把过脉,并无明显的地坤脉象,但今日所见……想必是有缺陷的地坤,可这问题如果不知道答案,之后又如何替他隐瞒。” 笛飞声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方多病的江湖梦不会因为地坤的身份泯灭,否则也不会当时立刻就选择和自己结契,既然谁都拦不住,就得想着怎么帮他兜着点,继续隐瞒地坤的身份是最好的办法。 “他能闻到别人的信香,他自己倒是只有情动时才会有香味,至于情汛,据他所说以前没有过,这次是连给了两颗抑制情汛的药也没能压住。暂时还不知是只此特例还是会有规律。” 李莲花沉思,“这样终究还是得追根溯源,关河梦医术精湛人品也很可靠,又是旧友,过几日送小宝去看看吧。” “你不怕被他认出来?” “小宝比较重要,我戴个人皮面具,尽量避免直接和他对话试试吧。” “药魔已经猜到了,我让他也过来看看。” “可行,你金鸳盟的人虽然行事诡秘霸道,倒个个忠心耿耿竭尽全力的。” “呵。” “我是说现在留下的,没说角丽谯他们,你这人就不好好说话,哎,难怪小宝能天天跟你吵起来,”坦然接受了个白眼,继续说到,“他不是要吃烧鸡,你还不去啊,等会儿镇上唯一那家张记可就要关门了。” “我才不惯他。” 李莲花回敬了个白眼,想着你最好说到做到,别等会儿提着烧鸡回来。 “老笛,你若是不介意,小宝的信香……” 笛飞声的神情带上柔软,目光转向楼上。 “杜鹃也报春消息,先放东风一树花。” 顿了顿,他说,“你这人最大的问题,对感情太容易放弃,将来若是再遇上什么人,还是改改这毛病的好。” 李莲花苦笑,“你倒不怕我再争。” 笛飞声难得伸手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都说了,你没机会了。”然后大步离开。 方多病盘腿坐在床上,托着下巴还在忿忿不平,听见有人敲门便让人进来。 “李莲花,”想要起身却被快步走到床前的男人按下了,“你别生气了,是我不好,应该早点和你们说的。” “傻小宝,不关你的事,我刚才是气我自己,”不愿再多提,转移了话题,“你怎么样,刚才我在楼下听着,才好上你们就又吵架了啊。” “还不是那个大魔头!”方小宝终于能找到个人来说,可委屈了,“他根本就是后悔了,本公子哪里不好啊,他有什么可后悔的,我方才说他心里有别人,他都不否认,还甩脸子给我看,什么烂人啊!心里有人他干嘛招惹我啊,我糊涂他不还清醒着吗,把我打晕了边上一扔不就行了,他自己说喜欢我,结果心里还有别人,李莲花,他是不是很过分!” “你真觉得他是那种朝三暮四三心二意的人?” 方多病手心搓着膝盖,小声答到,“我也知道他不是这种人,”忽又大声给自己增加可信度,“但他都不否认啊!这算什么!他是不是看不起我,觉得和我没什么好说的,还是觉得我还是个小孩儿,不屑跟我说道!” “你呀,”李莲花去揉他的脑袋,“他那样少言寡语的人,也就能和你每天吵起来。” “李莲花,你什么意思,你也当我小孩儿是不是!” “你饿不饿,我从李婶那带了两个rou包子回来,趁他不在都给你吃。”从油纸袋中掏出两个包子递给方多病。 “真的啊!李莲花,还是你对我好!” 可你还是选了他,心中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难怪笛飞声说自己没机会了,这傻小宝,分明也是情根深种而不自知。 “你们的事,你准备什么时候和你父母说啊。” 方多病手中的rou包子突然不香了,愁眉苦脸纠结的很,这要是现在就说,怕不是把爹娘吓厥过去,“再说吧,我先在你这儿多住一阵子,慢慢给他们说,不急。” “要住这里也不是不行,不过我们得约法三章。” “嗯嗯,你说,我都遵守。” “第一,你也看到了,我这莲花楼四处漏风隔音不好,在我的视线和听觉范围内,禁止亲热。” 方多病红着脸点头。 “第二,日后这采买还有日常开销你们俩包了,我得重新开始攒老婆本了。” “这没问题,但是你研究新菜谱的试错成本不能算啊,不倒贴给我钱都算我有道义。” “到底是天机山庄少庄主,挺会讨价还价啊,行。” 听到夸奖的方多病得意的扬着脑袋,“嘿嘿,那第三呢?” “老笛得跟着你论辈分,算我徒婿。” 啊这…… “……行……的吧……应该……我猜……大概……” 等笛飞声手里抓着叫花鸡的鸡腿大快朵颐的时候,方多病用筷子戳了戳鸡脯rou,说了那三点。 大魔头表示,李相夷,你想的美! 在楼下听见上面又吵起来的李莲花给自己倒了杯茶,目光看向窗外眺望远方。当他听笛飞声说到方多病的信香是杜鹃花时,脑子里最先想起的是另一首诗。 半篙新绿落寒沙,芳草王孙自物华。 春事已随蝴蝶梦,人情犹有杜鹃花。 这大概便是自己最终输给笛飞声的原因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