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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达也门五日路程的地方,封旗在帅帐中猛然惊醒。 冷汗浸湿他的被褥,他摸着狂跳不安的心,独自颤栗。 一股寒流涌上心头。 夜寻…….夏尔……… 他们在呼唤我………. 封旗拔出宝剑,冲出帅帐。 夜空中星光点点,白日为了赶去与达也门城中众人回合而急速行军的兵士正沉沉入睡。 “拔营!” “起程!” ----------------------------------------------------。 追逐已经到了末尾,夜寻的战马开始口吐白沫,当它曲下双膝倒下的时候,就是夜寻和夏尔的末日。 绝望笼罩在两人脸上,重重的马蹄踏在他们心间。 封旗,你当日不肯让我们出征达也门,是否就想到今日的结果? 许下失去一个必斩另一个的誓言,似乎也没有用处了。 “夏尔,我们宁死不降,好么?” 由于激烈奔驰而嫣红的脸蛋。夜寻平静地低头对夏尔柔柔而笑。 身后追兵步步逼近。 夜寻轻轻说: “我好后悔…….” 夏尔淡淡道: “我也好后悔…….” 为当日的卤莽、为当日的痴怨哀缠、为当日伤了你伤了我伤了封旗; 为曾经桃花下的嬉戏、为你眼角逸出的眼泪、为这到最后才发现的通达和幸福。 “封旗想必也很后悔。” 夜寻流着眼泪笑起来。 从前在王宫中受的苦楚, 为了思念怀恋封旗而苦苦压抑的伤痛, 看三人绊在同一条绳索上挣扎着毁灭, 哪一种更让人痛断肝肠? 马儿马儿,若你能载我们回到他身边,那有多好。 “我还是适合穿红袍…….” 夏尔的声音愈发虚弱,夜寻强笑着抓起披风一角。 “看,你不就是穿着红袍吗?” 洁白的披风已经不洁白。 鲜红,新鲜的血染成的鲜红。 马蹄声又近,夜寻已经不在意了。 夏尔用最后的力气问: “夜寻,你想见陛下吗?” “…….我想……..” 可惜,已经是--------穷途末路………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大军又再度sao动。 夜寻抱着夏尔愕然回头,看见一人一马冲进敌军中,挥剑砍杀,瞬间伤了数十人,令敌军的脚程慢下来。原本就要追上夏尔夜寻的追兵又和两人拉开一段距离。 谁人救我? 夜寻继续驰马狂奔,不断扭头。 -------------------------------。 ::为什么失去那么多,却依然爱我? ::因为我失去的,已经不可能再找回…….. ::付出了代价,就一定要得到吧。 -----------------------------------。 谁人救我? 夜寻继续驰马狂奔,不断扭头。 那人也骑着一匹好马,闯进追兵队列中大闹一场,引动sao乱,将追兵的速度拖慢。他剑术甚好,战术娴熟,在淙亢兵还没有形成合围前就脱身而出,向夜寻急奔而来。 夜寻看着那人快马到了身旁,脸色一变,大叫起来: “师傅!”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性命不保的时候遇到山谷中沉默的师傅------素堂。虽然师傅从没有温言笑语,但总在关键时刻救命而来。 夜寻心中感动,如见了亲人一般,不由眼眶一热。 素堂依然是老模样,身上的袍子还是山谷中自己手工缝制的。 “没出息…….” 素堂随口骂了一句,扭头观察身后追上来的淙亢兵,眼中精光一闪,在马上横手接过夜寻怀中的夏尔,大喝道: “随我来!” 马鞭一扬,朝着一个山坡冲去。 夜寻自看见素堂,士气大振。夏尔不在怀中,坐下的马也少了负担,立即跑得快起来,尾随着素堂奔驰而去。 冲上山坡,又朝下狂奔。 刚冲到中途,素堂高喊: “下马!” 腾空翻身,将夏尔带下马,滚在一旁草地上。 夜寻反应也快,学着素堂腾空翻身。 两匹没了主人的马扬蹄嘶叫一声,依然向前奔去。 “快走。” 素堂背起满身鲜血的夏尔,对夜寻一扬下巴。 夜寻不做声,跟着素堂,在草丛中急奔。 两人在草丛和低树中跑了几刻,听见哗哗水声。素堂似乎对道路早有了解,带着夜寻到了发出水声之处------原来是一个壮观的大瀑布。 素堂背负夏尔,抓起夜寻的手,走到瀑布底下,小心地踩着边上的石头,猛冲进去。 夜寻被素堂抓着冲进瀑布,心里一惊,感觉头上被落水打得生疼,再往前一跨,不觉已经身在一个黑暗安静的所在。 原来瀑布中间是中空的,大水由上而下,就象是一个门帘一样,挡住外面的视线。 好一个藏身之处! 眼前忽然亮光一闪。原来素堂已经放下夏尔,摸索着点起火把,插在地上。 “夏尔…….” 夜寻半跪在夏尔身边,焦虑地呼唤着。 夏尔人还没有完全昏迷,听见夜寻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睛,对他微微一笑。 夜寻怔怔望着夏尔,眼泪不由掉了下来,刚想开口,却被素堂在背后轻轻推到旁边。 “只会望着伤者哭,我又何必教你医术?” 沉厚温和的声音从素堂的口中发出。 他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大堆草药,推开夜寻,就在夏尔身边坐下,开始忙碌起来。 夜寻知道素堂正在尽力救夏尔,睁着乌黑的眼睛,一动不敢动,生怕sao扰了他。过了一会,实在心里担心,悄悄靠了过去。 素堂将夏尔的衣服撩开,看见上面纵横交错的伤口,也不禁皱起眉头。 “师傅……” 夜寻看见素堂的神色不对,大为紧张,害怕地轻轻喊了一声。 素堂转头看看夜寻,眉头舒展开来,微笑道: “夜寻,你可还记得我教过你的熏烟三巡煎药法?” 夜寻点头道: “记得。” “那么,把这几种草药…….” 素堂从一堆草药中选出好几样,又找了一个罐子,一同递给夜寻。 “用这种方法煎好,我等下要用。” 夜寻接过草药和罐子,望着脸无血色的夏尔一眼,动动嘴唇想问。素堂又一扬手,吩咐道: “到里面去弄,这里有烟,对伤者不好。” “知道了,师傅。” 夜寻瞅瞅夏尔,果然走到里面煎药。 看着夜寻走得远远,素堂重新低头审视夏尔的伤口。 夏尔耳听着夜寻走开,睁开眼睛,对素堂淡淡笑道: “夏尔伤势,多谢恩人隐瞒夜寻。” “我叫素堂,你可以直呼我名字。” 素堂捣烂草药,冷冷道: “你受伤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