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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他曾经用脑袋碰宾馆的玻璃门,来寻求武功的真谛呢? 谁知道他在暴风雨一样的淋浴下呐喊着,叫月月的此仇不报非君子呢? 谁知道他站阳台上拿垃圾丢月月,人没打着,被管理罚款五十呢? 谁知道,他趁月月一转头,把舌头伸出来做鬼脸,但是又因为月月迅速转身把舌头咬了呢? 谁知道他五年辛酸泪,无数荒唐事啊。 ***************************************************************************** 就象被宠坏的小动物,北北放肆而惬意的活着,有的时候委屈的舔舔自己的毛,有的时候懒洋洋的,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出去当山大王了。 月月被他压在地板上,看他大口大口的吃着金橘,嘴角露出一贯的狐狸式甜笑,不是说打死也不吃他种的东西么? 亲爱的,你太容易上当了,如果我有一天真的狠心骗你,你一定不会识破。 “切,一点也不好吃。”北北吃过来了站起来发牢sao,三十二年的岁月里,他前二十七岁是越活越成熟,属于正常发展,后五年里,在某些特定人面前就会出现返祖现象,直退化成蛮不讲理的七八岁惹狗嫌。 要不说过于幸福的生活也许是灾难呢,只不过我们每个人都期盼这种灾难降临,哪怕到时候成为白痴,只要被喜欢的人呵护着,恐怕也是千肯万肯的。 感觉吃过之后有点涩,北北抓起月月调了一上午的饮料就喝掉,转身看见月月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满道:“看什么看?你不是调了很多,我喝一点怎么了?” 脸部变形的月月问:“味道怎么样?” “这个…………”北北在思考,他不会在调味的时候说谎,因为他有一次装勇敢说自己很能吃辣,结果月月做了一个月的湘菜后又做了一个月的川菜,害他再不想吃水煮鱼。 “口味刚刚好,但是太浓了,没有上次那杯绿色的好喝,里面有小颗粒的嚼起来很香。” 喉咙已经发出“嘎嘎嘎嘎”的声音,月月还在忍笑,上次那个也是他喝的?这样都没事,真有吃树皮草根的潜质。 “哈哈哈……”月月毕竟没修成正果,终于功亏一篑,趴在地板上放声大笑,他怎么没想到熊是杂食的? 脸色慢慢变青,终于也知道自己吃错东西了,北北上前拎起笑的一团软的月月:“说,那是什么东西,不说就找人轮jian你。” “呵呵。”月月还在笑:“有奶油、柠檬汁、蜂蜜、芝麻粉、黄瓜汁……” 都是吃的东西?北北狐疑的看着叽叽咕咕笑到瘫软的月月:“到底是什么?” 月月连忙爬到一边去,先从沙发上抱了一个靠垫才说:“每样都对皮肤好好。” 不过肯定不是内服的。 山洪爆发魔功出世中,满屋子里乱窜的是港版漫画中才出现的佛光普照瑞气千条,北北一顿毁尸灭迹中,按住月月道:“那上次的又是什么?” “是芦荟汁、柑橘汁、芝麻颗粒、胡桃颗粒、核桃颗粒………………。” 脸黑的可以演包青天,北北怒:“少啰嗦,到底是什么?” “啊呀,死人,你弄疼我了。”月月一面娇滴滴的尖叫,一面不慌不忙见招拆招,顺便偷取香吻无数。“那个当然也是对皮肤好好的了,里面还有杏仁核,以及葡萄籽磨的粉。” 葡萄籽磨的粉? 如果天色暗屋子里不开灯,北北的脸色就可以溶在无边的黑暗中,暗黑破坏神完全版啊!!怪不得他把吃过的葡萄子收集起来晾干。 “我忍你很久了。”五年的同居生活中,这已经不是北北第一次被月月的奇怪生活害惨了,因为血吐啊吐啊就习惯,所以气也憋啊憋啊就憋成氢弹。 世纪末最终血腥战争拉开了……………… 自从以后,武打片里,男的全会在脑袋顶到上身范围内发昏乱挥,女的全会踢腿和大飞跃,不男不女的全会瞬间定位,配角全会发呆死亡,子弹全会穿墙而过却打不死人。 但偏袒了说,色女和色男们应该全会偏向喜欢北北和月月这种打法──先从沙发上打到地板上,肌rou顶着肌rou,小腹碰着大腿,胳膊杠着下巴, 再从地板上打到床上,下肢摩擦着下肢,嘴唇碰着牙齿,胳膊架着大腿。 脸是近距离接触的,舌头也成了武器互相攻击着对方的口腔。 一点不讲社会道德和任何比赛的规范,那里都可以袭击,腋下,乳首、睾丸、后阴……为了月月大发明家创造的磨沙膏,两个人准备大干一场。 二人同心其力断金,可惜意外时时刻刻要出来打扰你的生活。 正当北北兴致勃勃的去拉月月的衣服的时候,正当月月俯身去亲吻北北鼻子,并用牙齿轻轻咬着他舔着他的时候…… 扑咚,细微的几乎听不见,却能震撼月月整个人的声音。 ——沉睡的基因狰狞的笑,我醒了啊。 这是在故事开始到发生后的五年整的一个上午。 这是一个在大家以为连月月自己也以为不会有爱发生后的五年后的一个上午。 五年前他看中了一个rou体,五年来他沉醉这个rou体。 他没想带什么走,他不想带什么走,那些都是负担,尤其是感情,多么沉重? 沉重的甚至使人不能转生。 ***************************************************************************** 空气中飘荡着桦树清香,从俄罗斯餐厅买的桦树汽水,因为好闻所以带回来让它散发味道。 他必定受到天诛,他一定会受到惩罚。 因为他太任性,他太高估自己。 天气很暖,还没至于暖到花开。 因为耐不住暖风呼唤而从泥土中探头而出的新芽,经受了倒春寒。 “怎么了?你没事吧?把脑袋抬高了,不过书上说好象是应该低下来,哎,你等一下啊。”北北翻着箱子找棉花,终于找到一包月月的化妆棉,他在想,我刚才有没有打中他鼻子? 好象没有。 不过就是流了一点鼻血,干什么表情严肃的好象做新闻联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