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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我比较看重人品,刘秘书那个位子,总需要工作交接的。” “樊氏现在这状况,找外人也不见得会尽心,反正我回国要待上大半年,不如交给我暂代着吧,怎样?” “那就多谢表哥了。”樊乐波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本来他还想多说一句的,代红侠盯着呢,如果表哥介绍了年轻女秘书,他还不得冤死?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脉相承 五、一脉相承 多年未变,在邻居眼中,除了历史厚重再没有其他的暗灰小楼,忽然在一夜之间被粉刷成了金绿两色,这是欧阳秘书——他表哥欧阳钧提的建议,说是与季节还有节日相结合,适时更换涂料、喷漆的颜色,给附近的老街坊们换个心情,这本身就是一种广告效应。目前只是第一步,以后还可以绘制一些较易擦洗的水彩画,与其时时浪费唇舌去推销,不如用行动来宣传樊氏的理念,百闻不如一见,就是这个道理啊。 这不,上门来会谈的律师,也满口称赞起这栋缤纷多彩的建筑,直说要在从前,那是不显眼被人自动忽略的角落,现在却是让人耳目一新,大有青春跳跃的活力动感。 “您太过奖了,秦律师,我们这就开始吧?”秦律师在海门也算是有名的人了,他的时间就是真金白银,在百忙之中能够拨冗过来与会他们樊氏如今的股东大会,可说是对樊老爷子的嘱托尽心尽力了,老爷子临走前就曾叮咛再三,他在樊氏的那些股份自然是交由樊乐波继承,虽然子承父业天经地义,但股东们都是亲戚里道的,可能多少会有几个想法,过早转让没有好处,不如让他历练一番,待六个月后,再经由股东大会在众股东面前将股份正式转让给这个儿子。 “当然了,樊少。”秦律师推了推金边眼镜,拿出一台笔记本,在单机模式下,调出一大批资料和文书,似乎在准备着什么,还不时做一下记录,当然了,是用的速记软件进行电脑上的书写。 樊乐波身边没什么人有资格来主持这个会议,欧阳钧正巧被他派去出差了,于是就亲自亲为起来:“各位叔伯,今天请各位来,是为了做一个见证,秦律师等会儿会当众宣布一次股权转让协议的生效,下面,有请秦律师。” “各位樊氏企业的股东,我是秦砺锋,这是我的律师证,这是樊老爷子委托的股权转让协议,请哪两位帮忙,验看一下好吗?” “我来。” “也算我一个。” 站出来的两位都是樊乐波的伯父,虽然早年投入少,手头没什么股权,但说话还是挺有分量的,经他们检查,封口处和印章都完好,当众启封,正式地将原属于老爷子的那40%股份,转让给了他的独子樊乐波,加上他手头现有的20%,樊乐波已经成为樊氏说话最有分量的人了。 “这次股东大会就到这里吧,各位伯伯、叔叔,大家难得来一次,留下吃个便饭吧。” 五叔爽快地答应了,更是口无遮拦地问:“行啊,也给我们大伙儿讲讲,到底和解家为什么谈崩的呀?” “这些都过去了,我说啊,乐波现在大刀阔斧地改革,一定能有所建树的,对了大侄子,你这里缺不缺人手?你堂妹的双胞胎已经三岁了,她正好可以来帮你。”大伯家孩子很多,本来或许是最可能继承樊氏的,可惜却只有女娃没有男儿,老头子想了想,又否决了自己的提议,“算了算了,女儿再贴心,终究也是外姓人,还是不要进来了。” 三叔看不惯外甥在樊氏中的地位,忍不住接着大哥的话茬说:“还有阿敏的儿子,他虽说在东洋长了本事,可终究不是樊家人啊……” “哥哥们,别担心,乐波有数的,倒是你和你媳妇也别总忙工作啊,我们樊家的下一代,可得快点着落呀。”最小的叔叔也着急催促了,“需不需要我们家妞儿把几个食谱药膳也给你们试试?多少调理一下。” “这个方法好,老幺就是想得细致周到。”老哥儿几个附和着,扶楼梯向家宴厅那里去了。 上三楼,可就是家宅所在了,秦律师自然不会去凑这热闹:“樊少,我一会有些私事,先告辞了。” “秦律师,那改日我们再约吧,早前和你商量过的那份股权转让文书的书写细节,我还有些问题要请教。” “我看要不这样,我笔记本里存了各类文书范本的电子稿件,这就可以用数据线传到你的电脑上,有不明白的地方,我们再细谈。” “好,那就多仰仗秦律师了。” “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六、欲言又止 六、欲言又止 时常变换色彩的樊氏真的有了新的气象,股东们在那次大会后,也时不时提到这件新鲜事。只是,要让樊氏在海门再次赢得信任,真的需要一些外部的助力,比如代家在官场上的一言九鼎。 樊乐波也不是懦弱的人,可面对特别要强的代红侠总也开不了这个口,无论是在休息室,还是三楼的卧房里。 可是他不说,不代表没有人说,当黎明来到,晨起的飞鸟掠过窗台,暖玉温香隔着薄薄的衣料,贴近他的心口,那柔得可以掐出水来的清音,透着一些儿慵懒,钻进他的耳窝,若非亲眼所见、亲耳听闻,他真是不能相信这是代红侠做出的事情,那个平素要强、特立独行的女子,也可以柔媚入骨。 可惜这样的手段,她却用错了对象,同床异梦,不是她错,也不是他错,是不该认识吗?樊乐波出神地想着,至于她说的那句话,真正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了。 “你听到没有啊?”代红侠好不容易放下矜持,看他又神游太虚,不禁又羞又气。 “啊,你再说一遍啊,刚才我耳朵好痒,没听清楚。” “我说‘乐波,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原本那缠绵悱恻的问句被她不带感情地复述出来,顿时大失真味。 樊乐波却不在意这些,他答应过她什么?难道是?他不愿多想、取舍两难、艰难抉择,一切的改变,从那一天开始…… 去年的秋天格外漫长,但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总觉得时间短暂如白云苍狗,如果不是家中突起变故,他和解冬早就订下直飞日本的机票,去北海道滑雪喝茶了。 那场变故,将他和小冬之间所有的可能,都击碎了。 他父亲不过偶尔一次风寒,却因为长年累月心力交瘁,竟绵延至沉疴难愈,自感时日无多后,他挣扎着为独子安排了一次相亲。 樊乐波自然遵从,他早年丧母,对父亲最是孝顺。 而当时,出现在他眼前的,就是海门市市委秘书长的掌上明珠,代红侠,她一身暖色的七分袖西服搭配波点打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