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2
书迷正在阅读:和死神谈恋爱、宁缺毋滥、我给上将续个命(星际)、拯救那只bat![综英美]、我为陆先生病了、雷文作者自救指南[系统]、我是要成为影帝的男人[重生]、[娱乐圈]时光不负、与你一起、天家凡心
道理不言自明,当然是心虚所致,再不跑就没活路了。 吕厄萨左思右想,仍是道:“陛下,此事蹊跷。“ 谁都不敢多说话,这是皇帝家丑,可以和稀泥,但随意置喙就是找死。 裴洹低声道:“皇后是孙家的人,但当了皇后,便是宫里的人,这点道理,她应当是明白的。” 有的臣子就像墙头草,见皇帝表态,终于敢说话:“说不定另有隐情,还应尽早清查其他人,免得有漏网之鱼。” 裴洹说:“嗯,其他人,内宫苑统共那么点人,既然与皇后无关,爱卿是说该查查太后么?” 那人顷刻僵住了,连连摆手;“陛下误会了,臣不敢。” 裴洹笑笑:“误会?所以爱卿觉得与太后无关,应当是皇后的错?” 那人被绕得晕头转向,心脏都快跳出喉咙了,带着哭腔道:“陛下恕罪,臣不敢胡乱猜测,太后和皇后都是千金贵体,这……” 皇帝寡淡地把目光移开,不再理会那人,任由他浑身发抖跪在那里,其余人也都闭了嘴。 半刻钟过去,除了时不时禀事的人来来去去,大殿的气氛近乎凝滞。 炽烈阳光充斥着高大殿门,一团晃动的影挡住光线,在深色地砖上投下很长的影——奉铉卫押着皇后一行人回来了。 随行潜逃的宫人直接被按着跪在地上,在殿门外跪了一排,皇后一身华服,满头金玉凤钗步摇轻晃,秀美端庄的脸上神色复杂而冰冷,被奉铉卫“请”入殿内。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 孙氏三公一个接一个倒台,她仅有的仪仗就是太后和皇帝,而说到底,也只有皇帝。 孙梦汀眼中蒙着一层薄薄的泪,但她既没有哭,也没有笑,就那么平静地睁眼看着皇帝,那真是一双会说话的眼,里头写着千古之恨般的万语千言,又甚么都没有。 她一步一步穿过大殿中央的过道,停在那里,缓缓地、姿态优雅而脆弱地跪下,华丽凤袍衣摆逶迤满地。 “请陛下赐罪。” 她的声音柔和轻细,微低着头,金步摇反射出绚烂的光,就这么认了罪。 “什么罪?”裴洹深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发沉,“皇后。” 陆眷卿、燕云侯和温戈的脸色也都很不好看。 孙梦汀展袖、拢手,拜下去,额头触手背,又说一遍:“请陛下赐罪,降罚。” 裴洹眼中的诧异闪过,袖袍下的手微微发颤,沉声怒问:“宫中魔物与你有关?” 孙梦汀毫不犹豫:“正是。” “孤的病与你有关?” “正是。” “瑞王受伤,与你也有关?” 孙梦汀迟疑了一下,依旧道:“正是。” 殿内死寂一瞬,裴洹倏然起身,将御案上茶盏奏折统统扫到地上,怒吼道:“无关人等都出去!” 众臣慌慌张张退散,燕云侯和陆眷卿他们却没走。 殿内瞬间空空荡荡,裴洹疾步走下台阶,弯腰一把掐住孙梦汀下颌,虎口抵着她喉咙:“承胤方才受伤,被魔物所害,此刻生死未必,皇后,你最好想清楚再认罪,若耽误了救人,你想保的人,一个都保不住!” 皇帝此刻才终于袒露出真正的情绪,孙梦汀双目微微睁大,呼吸略有些困难,眼角泪水滑落:“是孙家的错,是我的错……” 裴洹扼住她的脖颈:“孤不需要你们认罪。说,瑞王的伤怎么回事!” 瑞王府。 裴珩脸色白得几乎透明,起先还在流冷汗,现在只是浑身抽空一般的疼痛,他不想在房间里待着,胥锦把他抱到庭中扶桑树下的躺椅上,裴珩清瘦修长的身形被不合时宜的一件裘氅盖着。 “才早秋。“裴珩轻声道。 胥锦握着他的手,守在旁边,扶桑似乎永远也开不败,火红落花铺了满地。 “是不是疼?”胥锦注视着裴珩,低头吻在他手背上。 “疼。”裴珩知道自己此刻脸色一定很不好看,强撑着说谎并没有意义,“比起慈悲台上,还是好多了。” 胥锦的灵力一刻也未撤离裴珩体内,那纯净精绝的力量无所不在,捕捉住每一瞬细微异动,试图找出疗愈裴珩的办法。 “你的灵力,在我身体里么?”裴珩强打起精神看着他。 “在的。”胥锦为了不让他太费力,便凑到他旁边,令他只需轻声说话就可以。 “在哪儿?”裴珩笑笑,眼里万般的柔和,抬起微微发抖的手,指了指胸口,又指了指自己额侧,“所有心脉xue位么?” 胥锦重新握住他的手,与他五指交扣,低头亲吻裴珩,耐心地道:“所有地方,你的所有地方,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那很好。“裴珩说,”胥锦,我那缕魂魄在魔海停留太久,即便受你炼化,也不能恢复如初,怕是凶多吉少。“ “别胡说。”胥锦的声音微不可查发抖,“宫中正在查。” 裴珩似乎一点儿也不疼一样,气息薄弱地躺在藤椅上,细细端详身边的人:“胥锦,从第一次见你,我就想,这是世上最好看的模样,从前没有过,以后也不会再有,这就是最好看的模样。” 胥锦拥着他,早秋时节,一袭裘氅着实过于厚重,可即便隔着这样厚重的一层,他仍能清晰感受到怀里人清瘦的线条。 “就因为好看,所以前世就留在云府海境没有走,这辈子就把我留在身边也没有分开。”胥锦看着他,“幸亏没有旁人冒用这张脸。” “冒用了也无妨。如若壳子底下不是你,遇见了也没有用。”裴珩回手扣住他的手指,“胥锦,你的脾气、习惯、说话的语气……诸此种种,都让我不得不喜欢,只要看见你,什么都是好的。” 裴珩说话的声音很轻,因为一用力就疼,但他的声音清晰笃定:“世人常常怀念初见,可在我这里,相处许多年后,也只会喜欢你更多些。从前我总觉着天长日久,没有结束的时候,我永远都能寻到理由在你身边,或者把你留在身边,如今想来,是我年少轻狂之过,仗着看不到头的长相守,就什么都压在心里。” “知道错了?”胥锦贴着他的脸颊,喉咙发苦地笑着说,“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说,我还能拒绝你不成?你想要的,有什么我没给你的?” “知错了。”裴珩艰难地抬起手,抚摩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早知你要什么给什么,就该再张狂些,把你彻头彻尾占了,好过这么多年只能悄悄得意。” “没错,你没错。”胥锦似乎怕极了从他这里听到后悔二字,说道,“你虽然没开口要求,我也早就认定你一个了。” “总是你让着我。”裴珩几乎舍不得眨眼睛,细细看他。 “不光是我,我的王爷到哪儿,旁人也都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