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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怀疑我的智商? 应该会。 算了,不管怎样还是先回去吧,不能离席太久,烟花易冷,也不等人。 894. 顾依凉面带疑惑地握着门把,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没有很久吧?” 老黄真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一代浪人,父子乱嗨现场被撞了个正着,还能面不改色地招呼顾依凉在他身边坐下,笑着给他递了一杯解酒茶,关切地问:“是不是有些醉了?” 顾依凉看看老黄,又看了一眼面色自若的我,再偏头看了看包厢的门,似是陷入了自我怀疑:“……也、也许吧?” 不等老黄说话,他又迅速摇头,神色坚定道:“不,我还能喝!” 老黄精神一振,目露欣赏:“好,好,好!” 我:“……” 895. 反正他俩只要一搭上腔喝上酒,就完全没有我开口的余地了,只能安静如鸡地坐在旁边当壁花,看着他俩交杯换盏,听着他俩谈笑风生。 顾依凉真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在捧老黄,不像是顾雍正倒像是顾莲英,一套套词舌灿莲花地往外吐,逗得老黄一张笑口就没合上过,说没两句就又开始念叨若不是顾依凉字雍正,名字中就带了辈分,他真想把他收为义子。 顾依凉咬着酒杯的杯沿,眼中写着失策二字,满脸追悔莫及。 现在知道自己的愚蠢了吧?我呵呵一笑,又看他委屈地把眼睛一垂,立场立刻就偏了。 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酒壮怂人胆,我忿忿地一拽老黄,小声槽了一句:“……想认就认,这么在意名字干嘛啊,那不然你认他做干爹好了呗。” “哎,怎么说话呢,”老黄不满地转头拍了我一下,“那不然他管我叫义父,你管他叫干爷爷,你俩各叫各的?” 我:“……” 我:“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896. 看他们又接着聊了起来,我小口地抿着解酒茶,百般聊赖地随手点开了几个社交软件又随手关上。 刚点开QQ,就看见威廉廉威敲了敲我,问我在不在。 虽然同人文的事情还没扯过去,但毕竟刚刚才在家长面前正式出柜并获得了认可,又有酒精的加持,我整个情绪都处在一个极其亢奋的状态,看见她的时候手也不抖了头也不疼了,镇镇静静地回了个在。 威廉廉威:小内内啊,我想过了,同人文的那件事,当时我改了好几个版本发过去了,有可能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印稿子的时候出了纰漏,拿成了没修改的版本,也不一定是言言看过……你千万别去打扰言言,问他这件事啊。 多好的姑娘啊!自己否定了自己发现的真糖,都不用我费心去想理由了! 我一阵感动,心也放了下来,回了个嗯。 威廉廉威:对了,那个,我可以好奇地打听一下……他们现在的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吗?稳不稳定? 威廉廉威:人多口杂,不会传到群里的!我就是私人打听一哈! 威廉廉威:因为之前亲眼见到过他们1551,实在太甜辽,近两天看言言没怎么发片场ins,有点担心1551 威廉廉威:不方便回答也没事的!请原谅一个cao心的老母亲吧! 我思索片刻,刚刚默否了她一颗真糖,不如就补给她一颗吧! 绝对不是想秀啊。 不可言说:他们很好啊,正在跟言言的家长一起吃饭呢。 那边半天没回复,我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哎不对—— 发料要上锤这可是铁律啊! 我一拍被酒精烧得发烫的脑门,偷摸地把身子往后倾,拍了一张截到下巴颌、没露脸、正抬手碰杯的老黄和顾依凉,顺手附了个手机QQ自带的滤镜“杯酒人生”,给她发了过去。 不可言说:【图】 不可言说:嗟,來食。 897. 威廉廉威不知为何开始疯狂地刷起了省略号,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屏幕上满溢的点点点,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不就是见个家长嘛,至于这么激动吗? 威廉廉威:……言言? 898. 我:? 899. 不可言说:谁? 威廉廉威:我现在手抖打不了字我手机快被掐碎了我写文都不敢这么写我脑洞都不敢这么开我癫痫哮喘高血压中风快要一起犯了 威廉廉威:言言啊……………… 威廉廉威:言言啊!!!你可长点心吧!你没发给别人吧?! 不可言说:谁? 威廉廉威:我不会说出去的。 不可言说:谁? 威廉廉威:………………角度,碗筷,滤镜,这些就算了,最重要的是。 威廉廉威:他们见家长你为什么会在场啊???? 900. 我啪地把手机往桌子上狠狠一扣。 老黄顾依凉一惊,齐齐看向我:“怎么了?” 酒精害人啊!!! 这解酒茶怎么一点用都没有啊!别人喝假酒,我喝的是假茶吗?! 心里的小人一边疯狂地嘶吼一边拿藤条抽自己的手,我笑得无比僵硬,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没事,手滑。” 顾依凉有所顾虑地看了一眼老黄,小心地问我:“……不行吗?” 我:? 不是,我心里地动山摇天崩地裂心碎得像街上的纸屑,根本就没听到你们刚刚的对话啊! 我笑得勉强,语气生硬得像是机械音,还是淋水之后生了锈的那种:“你,再说一遍?” 顾依凉眨了眨眼,表情似乎有些受伤:“……我说,既然名字差了辈分,那我能不能叫,嗯,黄先生,黄叔?” 又小声补充道:“要是不行的话,我就不这么叫了……” 老黄不赞同地看着我:“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让小正叫什么你都不乐意了,就让小正这么叫怎么了?多亲切啊,多有皇亲国戚的感觉啊。” 我:?不是小正到底是谁啊?! 顾依凉也看着我,眼神怎么失落怎么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当场崩溃落泪情绪零碎了一般。 虽然知道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演的,我还是在心里急急做了几个深呼吸,放和缓了语气:“当然可以啦!只是这样叫有点怪怪的,毕竟我们——” “那边都习惯叫伯父”几个字还没说出去,顾依凉失落的表情顷刻间悉数化为了如获蒙恩的欣喜,眼睛亮亮地把头一扭:“爸。” 老黄:“嘶!——” 我:?不是怎么谁叫您都嘶啊?不是顾依凉其实你是故意的吧? 我在桌下狠狠一掐老黄大腿,老黄迅速调整出了一脸正色,矜持地嗯了一声,又拿出手机晃了晃:“咳,你们先聊着,我出去打个电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