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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岩突然冷静下来,他知道此时说再多也无人会信,他们不信单国能一举攻下六城,不信朝廷居然被吓得不敢出兵,不信后来发生的一切…… 若非他重活一次,又怎会信呢? “阿岩?”庄思宜见程岩有点儿不对劲,拉了拉他。 萧瀚一愣,“你不是也看出他俩不对劲了吗?” “怎么不对劲了?”萧淮一头雾水。 “那你说什么金屋藏……算了。”萧瀚不耐道:“你不觉得他俩亲密过头了吗?” “有吗?”萧淮搞不懂萧瀚突然扯这个干嘛?难道……他倒吸口冷气,双拳并拢伸出拇指,上下动了动,“三哥,你该不会怀疑他俩那个了吧?” “……嗯。” 气氛有瞬间的凝滞,几息后,萧淮陡然爆发出笑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的三哥啊,先不说他俩真好上也没什么,皇室中好男风的还少了?与咱们何干?何况他们如果真的有心掩饰,你觉得以思宜和程兄的本事,还能让你觉察?他们在外人前毫不避讳地亲密,更说明内心坦坦荡荡,妥妥的兄弟情啊!” 萧瀚被萧淮绕得头晕,觉得好像有道理?他犹豫道:“我只是见他俩日日粘在一处,眼神交流时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暧昧和默契……” “我俩也天天在一块儿,也很有默契,难不成我俩好上了?”萧淮翻了个白眼,又忽做惊恐状,“莫非三哥你对我……” 程岩深沉一叹,“可惜了……” 正在陪祖母激情搓麻的萧瀚猛打几个喷嚏:???谁在骂本少爷? 而这天下午,又有人给程岩送了一份年礼。 程岩在京中没有亲戚,认识的朋友也多是来考试的举子,年礼早都送过了,还有谁会惦记着他? 然等程岩一见来人,居然是关府的下人! 并且,对方透露出一个信息,说是关尚书本想请程岩去府上一聚,但春闱在即,为了避嫌,不好与他见面,便只能送来年礼。 程岩一听便懂,今科春闱总裁确定就是关庭了,顿时心中大定。 两人间就隔着一拳距离,程岩甚至再次清楚地看见了庄思宜鼻梁上的那颗痣。 他心里一阵悸动,但却并未回避,而是用很轻的、只有对方一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思宜,新年吉乐。” 庄思宜盯着程岩殷红的唇,喉结微动,不自觉也放柔了声音,“阿岩,愿你每一年都能吉乐。” 程岩微微一笑,抬头望着漆黑夜幕上悬挂的弯月,就像庄思宜带笑的眼睛。 许久,程岩道:“愿我们大安的百姓,每一年都能吉乐。” “王兄——” 萧瀚还想挽留,王博理也不理,步子迈得飞快。 见王博如此不给面子,萧瀚简直都气笑了,“这王博,真是驴脾气!” 程岩也没想到早年的王博竟是这样的脾性,他记忆中此人明明很和善,“这件事也不能怪王兄,任谁遇上了都郁气难消。” 萧瀚叹了口气,“回头我就吩咐人将姓周的给丢出去!如此品性,哪配来我萧府?” 大多人都未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唯有程岩挂记在心,不过他也不敢多做什么,怕自己一插手,反而影响了王博中状元的命数。 几人且走且赏,前方的笑闹声渐渐清晰,除此之外,还能听见潺潺流水声。 待他们走到近处,发现六角小亭竟是搭建在一汪清池中央,与岸上以木桥相连。 到了除夕当夜,举子们在客栈包了一桌席面,众人把酒言欢,天南地北地瞎聊,也有醉后失声痛哭,大吵大闹者。 程岩几人早早回了院子,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烟花爆竹到了后巷,等到子时一来,漫天花火绽放,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随之响起,整座京城仿佛都变作了咆哮的野兽。 烟火重重中,庄思宜凑近程岩,道:“阿岩,我们还是头回一起过除夕吧?” 程岩一怔,想起去年除夕正好是冬瘟泛滥之时,庄思宜虽来找了他,可谁又有心情过节呢? 当时以为过不去的噩梦,如今再回头看,却只剩下了浅淡的痕迹。 他颇为感慨地说:“是头一回。” 庄思宜忽然笑了,指着灿如繁星的花火,“你看,是不是一切都好起来了?” 程岩微微偏头,就撞进了对方含笑的眼中,眼底有绚烂的色彩,还有他。 程岩暗自高兴,并非针对冯阁老,而是他希望关庭依旧是自己的座师。 几人穿过一座垂花拱门,眼前的景致陡然一变。 成千上百株梅树映入眼帘,红梅盛放,仿佛雪海中沸腾的火焰,寒风一过,梅香扑鼻而来,让人顿觉神清气爽。 前方传来笑闹声,还有纵情高歌之声,繁杂的声音穿过梅林,又徐徐被风吹散。 程岩一愣,“这么多人?” 他还以为萧家只请了鹤山书院的同窗,但现在看来远远不止。 萧瀚桃花眼一弯,“萧淮说此次南北分卷,正是我等南方举子表现的机会,统一排名时见真章。以往咱们能压住北人,如今分了卷依然也可以,他便请了不少准备今科下场的南方举子,说要多多交流。” “……”智障! 总归经过了一番交流,萧瀚认为可能真是自己多想了,故此,他再又见到程岩和庄思宜时,不免就有些心虚。 被揣测的两人哪知他心头的纠结,庄思宜还私下对程岩说:“萧瀚最近古怪得很,见了我总是眼神躲闪,莫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程岩认真地想了会儿,“可能会试在即,他精神太过紧张了吧?” 庄思宜略一沉吟,总结道:“心态差了。” 程岩赞同地点点头,觉得萧瀚这一科怕是要凉。 “噼里啪啦——” 后方突然传来鞭炮声,走在夜路上的两人齐齐捂耳,无奈对视一眼,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等他们绕着泉池走了一圈,回去时就听人正谈论着北方战事。 “我听说单国最近和幽国打成了一团,根本没空来找大安的麻烦,今年北边倒是能过个安稳年了。” “真没想到,单国弹丸之地,竟能将幽国逼得节节败退,活该!狗咬狗双双都被咬死才好,哈哈哈……” …… 程岩猛地驻足,竟是一阵心悸。 前段时间,他为了南北榜案的事几乎耗尽精力,差点儿忘了不久后一件大事。 来年春,单国的骑兵就会从幽国撤退,转而攻入大安!大安毫无防备之下连失北地六城,在战与和中选择了后者,并且与单国结成同盟,帮助单国伐幽,最终却换来单国的反戈一击。 多年后大安的悲剧,正是从此时便埋下了种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渐渐从闲话谈到了正事。 今日梅园一聚,表面上是诗会,实则是为了让大家互通有无。 大伙儿将听来的小道消息逐一分享,又针对几位可能成为主考官的大臣们依次分析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地散开,各找各的乐子。 阮小南战意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