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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笔官府强征的粮税! ……凉了。 胡成喜再也站不住,双膝一软,“噗通”跪地,手中册也掉落在地上。 吴一天顺势瞄了眼散开的册子,顿时明白了胡成喜为何献出膝盖,但他有他的倔强,依旧梗着脖子道:“大人,捉贼捉赃——” 程岩:“本官说你是贼了吗?” 吴一天:“……” 程岩见他仍不肯服软,轻扯唇角:“怎么?还等人来救你?你进来县衙这么久,见着一个熟人了吗?不好奇他们去哪儿了吗?” 吴一天这才惊觉,心想程岩莫非把人给控制住了?可程岩带来的人也就三十多个,远少于衙役和县兵,他怎么做到的?算了,就算衙役和县兵指望不上,这不还有赵氏几百口族人吗! 只要赵大河没事,他就没事。 于是他愤愤道:“既然我们不是贼,您又为何如此待我们?” 赵府中,赵大河沉声问他的夫人,“这笔额外支出需要上报户部,但据我所知,他并没有向上面请示……” 赵夫人一边给赵大河捶腿,一边道:“他可不就是有钱吗?李大牛那事,皇上赏了他不少金银呢。” 赵大河:“莫非他真是自己补贴?嘁,还真是大公无私。” 赵夫人娇笑一声,“那谁知道呢?” 这时,门外忽有下人通传:“老爷,客人到了。” 赵大河神情一凛,猛地推开夫人,导致后者没站稳一屁/股着地,又委屈又茫然地望着自家老爷披衣就往外走。 然等她反应过来客人是谁,顿时一个激灵,垂下头乖得有如鹌鹑。 赵大河哪有心情注意其它?他脚步匆匆进了书房,房中已有一名中年男人在等着。但见那人身形魁梧,高鼻深目,虽穿着打扮与大安男子无异,但却并不像寻常大安人。 “何出此言?”程岩来了兴致,云岚县衙门里的人串通一气,百姓也多有顾虑,庄棋还能从哪儿找人? “城中不是有那么多乞丐吗?”庄棋道:“他们消息灵通,又不引人注意,只要你有办法让他们听你的。” 对于从小就被庄家培养的庄棋,收服几个乞丐再简单不过。 程岩恍然大悟,难怪庄思宜会说,庄棋不但能保护他,还能帮他办差。 庄思宜为他设想得如此周全,程岩多少有点感动,看向庄棋的眼神也分外柔和。 庄棋莫名觉得有点冷,直觉告诉他,绝对不能让少爷知道这一幕…… 同一时间,赵大河也在府上琢磨着程岩的事。 今次程岩没有插手征粮让他很意外,其实以往两任县令对征粮一事也并未横加干涉,一个或许看出问题便辞官走了 ,另一个则睁只眼闭只眼,若非…… 不可能吧?一个农民无证收粮的案子,怎么会上达天听?而程岩明显违背律法的判罚,居然还受到了皇上的嘉奖? 而且,朝廷还为此修改了律法!从今往后,每个村子都可以推举数位村民,到衙门申领收粮凭证,名正言顺地转卖粮食! 赵大河简直快疯了,想来想去,只能归结于程岩乃关阁老爱徒,一定是对方暗中托了关阁老帮忙! 不管云岚县的官员们如何震惊,百姓却都陷入了狂喜。 他们万万没想到,皇上居然会关注到他们的苦难和委屈,并想方设法改变这一切。 他们本以为自己早已被朝廷放弃,身在边城,不但日子过得艰辛,就连性命都得不到保障。 他们以为没人会来救他们,朝廷只将他们当成是阻挡草原铁骑的防线,更是随时可以献祭的牺牲品。 庄棋:“赵家祖祠只是赵大河设置的障眼法,甚至可能是陷阱,若大人真派人去赵家祖祠查粮,只会一无所获,反被他倒打一耙。真正的存粮之地,是城北那座破庙。” 原来庄棋一直盯了赵大河两个月,也没能看出什么,对方自征粮结束后,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看上去再正常不过,正常到连庄棋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但前几日大雪后,县城里有处棚子被积雪压塌了,几个“棚户乞丐”实在没地方去,便想到了城北一间废弃的寺庙。 云岚县穷,加上城里人少,寺庙荒废多年也没人修缮。 原本那间寺庙是乞丐们的聚居地,但七八年前,庙里的乞丐一夜之间死绝,从那之后,寺庙便有了闹鬼的传闻。 那几个乞丐虽有些惧怕,可大冬天不找地方遮风就要冻死了,他们决定去试住一晚。 哪知就这么一晚,他们还真遇见鬼了,据说半夜里破庙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似乎还有模糊的人声,可庙中除了他们明明没有外人。 乞丐们吓疯了,连夜逃了出来,他们撞鬼的事也随之传开。 有探子将此事报给庄棋,但庄棋不信鬼神之说,并未当回事。熟料下午时,探子再次来报,说他发现有人在跟踪那几名乞丐。 乞丐有什么可跟踪的?庄棋当即就觉得不对,莫非那破庙真有蹊跷? 于是当天晚上,庄棋便偷偷潜伏在破庙外,等到子时,空无一人的庙中果然传来动静,像是从地底传来的,一直临近丑时才消停。 即便如此,庄棋也不信庙中有鬼,他怀疑是有人在作怪。 为求谨慎,庄棋并未入庙中查看,而是又观察了两三天。 待他确认动静只会在子时出现,便选在丑时潜入了破庙。以他的敏锐,很快察觉庙中那座蛛网缠身的佛像很不对劲,经他细细检视,发现其竟是一处机关。 程岩笑了笑,缓声道:“请你们看戏。” “什么戏?” “诛九族的戏。” 而如今的情势完全在他意料中,唯一意外的是,他突然“忙碌”起来。 原来自李大牛案有了定论,当天就有不少浦安村的村民跪在县衙门前谢恩,李大牛更是痛哭不止,直言是皇上和程岩还了他一个清白,给了他一条活路。 那之后,来衙门的百姓突然变多了,他们鼓起勇气敲响了“鸣冤鼓”,今天告隔壁的牛踩了自家的田,明天告有小贼偷了鸡窝里的蛋……大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程岩本想着或许有人能站出来说说田税?但很可惜,一直都没有。 没就没吧,他也不在意了,百姓们的顾虑他明白,无非是担心他这个官当不长久,害怕将来遭受报复。但程岩相信,只要能将赵大河彻底摁死,那便墙倒众人推——冤有头、债有主了。 程岩断案精准且快,只两个月就将百姓们积攒了许多年的旧日恩怨给理清了,他又将县衙中存放的卷宗重新整理过,不知不觉间,便到了一年冬至。 自重生以来,程岩每个冬至都和庄思宜一起,如今一个人,竟是格外不习惯。 见程岩挑起了眉,庄棋干脆道:“那吴一天和胡成喜与往常一样,该干嘛干嘛,倒是赵大河……他每天一放衙就回家,之后绝不出门,也不见有谁去赵府拜访。” 程岩眉心一皱,记得在官府征粮前,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