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燕子滚落
08:燕子滚落
屁股压在他腰上的那一瞬间,夏以昼突然从楼梯前三阶坐起来,从容将你反压在地板上。 你敏锐注意到(噢!它随着夏以昼俯身的动作垂下来了!……它还可以垂下来!),夏以昼的目光正从你铺开的头发发尾慢悠悠往面中看。他看起来很满意自己日常卫生清理的成果,抛光过的地板崭新明亮,一点灰尘也无。 直到那双紫色的眼睛对上你的眼睛,庞大的身体压住你的身体。 这时候夏以昼倒不再像仿生人那样听话了,垂眼盯着你的嘴唇,像注视一块自己欲生吞活剥、却无法咽食消化的rou。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说着,先施施然做了程式设定里仿生人的动作——从你身上退开,温顺说“抱歉”。然后才像被冒犯的亲哥那样,掐住你的大腿往上掰,用力抽了两下屁股。 鸟叫在窗外响得很勤,秋日近冬,很多斑鸠喜鹊。meimei的呜咽混在里面,甜腻而尖锐。 夏以昼抬头看了看,展开手掌,似乎想做什么。但他很快合拢掌心,垂头摩挲白皙皮肤上那几条红印。 他把他的小meimei屁股打红了。她十二岁之后,他就没再做过这种事。 原因很简单,为了孩子身心健康,照顾青春期女孩儿的敏感情绪,诸如此类。 还有一点,是清楚知道自己蠢蠢欲动的私心。 他不能,不能借着某种欲盖弥彰的理由,比如进食的需求,养育的关系,对她做想做的事。就像一条有看护责任的蛇,没理由栖在被看护的苹果上,勒紧、缠绕,直到害死她。 除非……除非她也想这样做,除非她清醒地意识到,她需要哥哥这样对她做。 “meimei……”男人呼唤的声音很轻。 夏以昼压下来。 你立刻xiele气,轻不可闻地叫出一声。他的手温热,探进裙摆后自然撩开掐住腰侧,你早就湿了,布料近似于无地贴在身上。于是哥哥沿着那道缝顶进来,轻微分开两边,热刀过油一样滑进臀缝。 你发现他这时候好像没多么温柔。你一直觉得他该是那种床上床下都非常体贴的类型,忘了哥哥这种角色亦父亦友,陪你玩滑板打游戏的同时,也有说一不二的情况在。 “不是……哥…” 你惶恐地抓紧他,抬着腰不敢乱动,腿心湿漉漉的,他抽出来,重新如刚才那样插入,滑进来。 触感像熟睡时身下硌着忘记收进箱子的玩具,你有点怕,想到队伍里有经验的结婚的猎人jiejie,婚假都会批三天。 会是什么感觉,需要三天时间来休息? “你走神了,”夏以昼道:“说说看,为什么?” 他抚摸着你的左脸,缓慢地揉,视线仍然落在你的唇畔,yinjing稳定而冷静地剖开闭合的花瓣,感受那道细缝入口处轻微的吸力。 他似乎不太满意你分心。 “不专心,”他说,“湿成这样,怎么还有心思想别的事?” 身体被掐着转了一侧,你趴跪着被夏以昼压住。唔哝着胡乱说了什么,你转过脸,想求他在正面,可那东西已经随着夏以昼俯身的动作贴上来,大腿后侧敏感,被它重重拍了几下,一直痉挛着发抖。 “别…别……”你真有点怕了,跟他告饶:“哥…” “嗯?”夏以昼垂着头,像是马上就要吻下来。 他的手掌在纤细的脖颈停留一瞬,而后选择继续往上,抚住meimei的脸。 十几岁的小姑娘,对这种事有一点朦朦胧胧的了解,全是期待,经验却不多。欲望的丑恶不过掀起一层薄纱,她就双腿发软,喊兄长的名字求饶。 你不是很喜欢吗?他想。所以该知道这种事要忍耐有多难。 可想而知他困囿这么久,有多难。 他用力顶了一下,guitou像庞大的鸟喙,啄开花唇里更小的那张嘴。 湿漉漉的东西流出来了,夏以昼听到meimei惊叫一声,蜷在他身下剧烈地哆嗦,手掐着他的胳膊,指甲入陷,就连指尖也在发抖。 meimei高潮的样子很漂亮,温热的水流沿着紧窄的yindao浇下来,guitou马眼泡在里面,夏以昼阖眼压抑着喘息,而他的小meimei彻底跪不住了,瘫软着身体趴下继续颤抖,唯独屁股拼命翘着,依旧乖乖含住他。 “哥哥…哥哥……哥哥cao我了吗?已经cao了吗?” 你颤巍巍叫他,急急地追问,呼吸完全乱掉了,怕夏以昼立刻全部插进来,又怕夏以昼真的只插这么一点儿。 夏以昼似乎觉得很好笑,他那双眼睛弯起来时向来十分多情,好像有很多坦诚心意的话立刻要说。 “你问得太急了…不需要这么急,再想想,要怎么说?” 他终于吻下来。 干净的温热的口腔,太像人以至于失真,可哪怕是兄长还魂你也情愿认,仰着脸拼命回应,用高潮后酸软的xue口一夹一吸地吃那根roubang,试图把它拖进来。 你该说…… 该说,哥哥已经进来了吗?好痒,可我好像不是很痛。 该说,要怎么办?哥哥教教我…… 你舔着他的舌尖,屁股慢慢蹭他,湿得快要尿了:“哥哥叫一下我,好不好?” 夏以昼没说话,但这句话的确有用,他吻得更深,yinjing又顶进来一点儿。 地板跪得人膝盖打滑,你吞咽的声音格外明显。夏以昼的手不知道何时滑到喉咙,用很轻的力气掐住。 他小幅度地进出,你的阈值很低,这样也频频高潮,以至于尿失禁。 “叫得像只鸟……啾啾啾的,”他哑哑地说:“性欲也高。” “很敏感,顶一顶就湿了。” 他端详着你的脸,问道:“喜欢这样吗?” 你使劲儿点头,夏以昼起身,把你抱进怀里,上楼到浴室清洗。 你有些失落,他似乎并不打算立刻就做。但被哥哥喂得很饱,所以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冬天快到了,家里廊下那窝燕子已经飞走了。”你说。 夏以昼点头,把你肩头的泡沫冲掉:“春天就会回来了。” 小时候不肯听话,总要想办法爬到梯子上看,去数窝里有几张鹅黄色的嘴。 夏以昼没把后半句话说出口,但你也在想这些,坐在浴缸里抱着膝盖,黏黏糊糊地望着他。 “哥哥就是燕子……” 你说着,把泡沫弄到他的身上,一团接着一团:“快乐王子里的燕子,拇指姑娘里的燕子,那个丹麦作家窗边筑巢的燕子……” 夏以昼掀了掀唇角:“噢……我走了你可怎么活呢?” 他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往轻松的、破坏气氛的方向引,一点儿不怕你查他脑内储存的信息库。那里面一定早就被夏以昼存放了大量云端数据,可以即时更新梗词梗句。 不曾想你立刻急切起来,撑在浴缸边上,把他拉近,神色着急地说:“是…但也不是……你明白的……” 手掌下夏以昼的皮肤与人类并无差别,你模模糊糊想起前几年发生在国外的暴动事件——仿生人群体中,它被称为“平权”——这大概是仿生人觉醒意识后,很难被辨认的原因。 连触摸都体会不到区别,忒休斯之船行驶,乘客如在梦中。即使是假的,那又怎么样呢? 你慢慢靠近,亲吻夏以昼额发散开后,额头处的皮肤。 夏以昼半蹲着,摆明了不想明说。 “meimei,我该明白什么?”他问,把你从浴缸捞出来裹进浴巾,抱回床上。 “哥……” 他没说话,似乎打定主意要永远装不知晓,哪怕你的心意已经这样昭然若揭。 “夏以昼!”你恼羞成怒地叫他,爬到他腿上。 “是,”他抬了抬腿,把你整个人轻而易举推至身前,拉长声音叫你的名字:“怎么?” “哥哥明白的呀。” 你立刻被那个动作哄好了,轻声提醒他,腿压着腹肌,无声威胁夏以昼不论想起来没有,此刻都最好表现得像是想起来了。 “哥哥从前讲过的,那些故事……你说燕子是新年最早到来的禽鸟,它是最吉祥、最温和、最有守望色彩的生物,所以童话故事里,总是让燕子在冬春交接时分出现。” “哥哥……它和你一样,是不是?”你匆匆补充,声音很小。 你捧住夏以昼的脸,模仿着影视剧里男女主角接吻的样子在他面上巡回。 “是吧,是,对不对?快说……” 夏以昼偏了偏头,吊着你似的,慢慢嗯了一声。 他指了指脑袋,没说什么,但你明白,他的意思是,很快。 要回来啊。你默默想。 冬天一旦过去,忘记飞到南方、冻僵在田鼠家里的燕子就该醒来。 春寒枝叶结霜,哥哥像苹果一样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