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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巨大的突出部,在它北南两面的奥廖尔和别尔哥罗德地域则为德军“中央”、“南方”两个集团军群所控制,苏德双方在此均转入战略防御状态,南部战线陷入了暂时的沉寂。 “Hein,看,下雪了!” “这鬼天气,说变就变……Jo你干什么?” “小气,暖和一下都不让。” “别找借口!你瞧瞧你这样子,象话吗?” “可我就是喜欢……” 被责备的那个人看来丝毫也没有改悔的意思,仍旧从背后抱着同伴的腰,努力地想把手插进对方的怀里,整个人就像只甩不脱的树熊一样挂在另一个的身上被拖着走。 “Jo……你到底是28岁还是8岁?” “Hein,我发现雪花是甜的!好像我们在法国吃过的那种冰淇淋,你尝一下试试!” “你又想岔开话题……” 尽管想要继续板着脸以大人的口气教训身后那个教人无可奈何的家伙,可Westernhagen少校还是不由自主地仰起脸来,闭上眼睛,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片落在唇边的雪花。 一丝冰凉清冽的气息顺着嘴角悄然滑落到舌根儿,渗透了整个口腔,甘润得令人连心里似乎也为之陡然一爽。 “好像……还真的是有点甜丝丝的……” “你看,没骗你吧。” “嗯……嗳,Jo……” 刚刚来得及叫了声他的名字,后面的整句话就被压上来的温热湿润的嘴唇堵在喉咙里了。 以成熟男性而言略显纤瘦的脖子高高地向后仰过去,露出一线尖削的下颏儿,几片雪花落在面颊和颈间,转瞬被体温融化成小小的水珠儿,随着不规律的呼吸起伏忽悠悠颤动着,终于慢慢地滚落下来,变成细如发丝的水流,在白皙的肌肤表面划出一道道微微发亮的透明痕迹。Westernhagen的手臂不自觉地抬起来,勾住了Peiper从身后俯过来的头颈,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掠过耳际,那不安分的唇好似想要占有更多糖果的贪心小孩一个劲儿地游动着,热烈地吮吸着他嘴唇的滋味,和彼此舌尖交缠的粘腻的柔软触感。他渐渐地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了,箍在腰间的那双手臂简直是一团火在那里烧,热度仿佛透过几层衣服一直烧到自己身上,甚至是传到体内来,整个人都被他引燃了似的,从心里往外觉得发热发烫,两腿发软,若不是背后那个身体的支撑,他几乎要滑倒在地上。而他同时清晰地感到,Peiper在微微地发抖,却仍是执拗地不肯放开他,这骄傲任性的孩子气的模样,一如八个月前在法国,他们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一样。 细细密密的小雪纷纷扬扬,悠悠然地飘着,转着,如同舞姿曼妙的精灵,轻盈地打着旋儿从厚厚的云际飞扬飘撒着落向大地。雪花扑簌簌落在田野灰的军用大衣表面,渐渐在背部、肩臂等处连成薄薄的一层,不时地有极细小的半透明白色冰晶随着肢体的动作被弹开,或是滚动掉落,渗入脚边被枯草覆盖的地面。 “等……等等!Jo,难道你想在这儿……” “Hein,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的……” “Jo……你疯了吗!” “Hein,你真的不想……?” 几欲喷火的海蓝色眼睛定定地紧锁着水蓝色的视线,色泽清浅的眸子急促地连续眨了几次,迷离的瞳孔深处却依稀有一粒粒火花在闪动,在渐次升温的目光中迸射,终于不可抑制地燃烧起来。 “……跟我来。” 地面上散乱的足迹很快被刚飘落的新雪掩盖,就好像从没有人来过这儿一样。 薄暮暝暝欲逝,雪还在下,营地栅栏和伪装网上的积雪映出点点微光,隐约勾勒出树丛中一辆辆Ⅲ号突击炮静止的模糊身形。 “亲爱的Hein,你真是聪明,居然能想出这么个地方。” “都是你闹的!难道真的要在那里……啊!” “天……我弄痛你了?” “没有……可为什么又是你?说好了这次轮到我的!” “……你差点儿吓坏我了Hein!” “见鬼,我在说我们的赌约……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可我明明做到了。” “我们讲的是哈尔科夫,不是别尔哥罗德!” “有吗?我怎么记得是都一样?” “胡说,根本不一样!” “可后来的确是我赢了啊……” “你狡辩!” “算了吧Hein,反正这次也过去了,下次一定让你……” “……该死,Jo你在干吗?快住手!……啊!” 低促的呼吸声……夹杂着显然难以抑制的紊乱喘息,狭小而密闭的空间宛然一座熔炉,充溢着灼热的气息。 “Hein……Hein……” “可恶……啊……放手……” “就不!” 点点春雪无声地飘落在Ⅲ号突击炮严丝合缝地关闭的顶舱盖上,从外面看来,这个小小的角落,现在很安静,非常、非常地寂静、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