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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总会买一个吃。” 刘旷扬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今天生日,能不能把这解开,赐我一个放荡不羁的生日!” 刘旷晃了晃手上的链子,几乎是泪光闪闪的。 鬼煞看着他,看到刘旷几乎想要撤回那句话。 鬼煞缓缓走过来,道:“……好。” 刘旷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被解开锁链的那一刻,刘旷觉得呼吸都是清新的气息。 他几乎很困难才抑制住自己躺在地上打滚的冲动。 “啊——老子解放了!” 刘旷大喊了一声,上蹿下跳的。 “门主,我第一次这么爱你!” 刘旷疯疯癫癫地嚎了一声,野马一样窜到了厨房。 鬼煞在后边跟上他,耳廓微微有些泛红。 “门主,我们去镇上吧!” “别得寸进尺。” “门主……我发誓,我要是不规矩就罚我牙齿掉光,菊花生疮!” “……收拾一下再走。” “啊——门主我爱你!” 晚上的时候,刘旷手中拿着从街上鬼煞给他买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一脸满足地走在竹屋的路上。 天上是繁星皎月。 “门主,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还送我这么多生日礼物!” “你说生日要开心。”鬼煞淡淡道。 “嘿嘿门主,没想到你还这么有感情……等你生日我一定给你送礼物,不过……门主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鬼煞沉默半响,道:“不知道。” “啊?” 鬼煞道:“从来没有人告诉我我生日是什么时候。” 刘旷愣住了,也不知道说什么。 鬼煞低头,缓缓道:“原来生辰是这么过的,挺有意思。” 他不知道自己的生辰,自然也从未cao办过生辰,没有人告诉他生辰这天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从不知道生辰这一天会应该收到生辰礼物,也不知道在这一天,应该要很快乐。 他今天知道了很多他以前从来不知道的东西。 还是……有一些羡慕呢。 刘旷呆呆地看着他,月光碎银一样地铺落在这个人身上,莫名多了一些萧索。 第22章 理所应当 一转眼之间,二十多天过去,鬼煞给他装了一箱子的药,恐怕能吃上一年,直到他的病完全好干净。 萧陵便要走了。 他走的那天早上还吃了月尚煮的皮蛋瘦rou粥,连头发都是月尚小心翼翼的束起来。头上还插着那根月尚买来的玉簪子。在他走之前,一切都与往常一样,没有一点不同,仿佛这一天谁也不知道他们将从此诀别。 然后吃完早饭,月尚便说要出门买些东西。 直到萧陵出门,他都没有回来,回来的只是一个车夫,一辆马车。他过来说是有人雇了他,要他来接一个人。 萧陵便上了马车,离开了这座深山。 刘旷转身看见了竹屋后面躲着的月尚,他眼睛都是红的,却没有流出一点泪来。 可刘旷却分明觉得,他已经痛哭流涕撕心裂肺了。 刘旷跟着鬼煞进了竹屋,刘旷终于问出来了,在他心里,颤抖着憋了二十多天的话。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鬼煞淡淡的斜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不劳而获的事情呢?想要得到你想要的,不就是得失去点东西吗?” 他又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刘旷,说:“这是从小就有人告诉我的道理。” 刘旷几乎要被他气的不会说话了:放屁! 他早就在萧陵那里听说了鬼煞的“伟绩”,什么向穷人索要万两黄金的,什么逼宰相辞官回乡的,什么向父母索取长子之命的! 这是简单的“一物换一物”吗!这简直……简直是心理极变态!要把人往死路上逼! 鬼煞看着刘旷,很奇怪的,就想说出一点什么来。 他摸了摸刘旷的头,已经长出了些许硬茬来,摸起来有些刺手。 “这不就是应该的吗…”他的声音又轻又淡,好像随着微风,飘渺到不知道哪里的远方。 “我七岁的时候,鬼罗救我二哥的条件,便是要把我带走。” 刘旷猛地抬起头,鬼煞的瞳孔极其的黑,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一般。可是又带了一抹若有若无的薄纱,仿佛清晨森林中吹不散的雾霭。 不知为何,刘旷的心骤然停了一下,他看向地面,缓缓开口,声音十分的低:“那又如何呢?你会很开心吗?你这样做…” “会。”鬼煞笑吟吟地开口,他声音极轻,他带了一种让刘旷不由得颤栗的笑意来。 “我很开心。” 刘旷战栗着瑟缩了一下,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样一个疯子。 他怔了半饷,张了张嘴,无意识的说道: “怎么会呢…你一定…难受的要命…” 他缓缓阖住了眼,脸上闪现一种悲戚之色,鬼煞看见这个青年的身子微微的抖了一下。 他开口,声音如同在茶碗里晃荡的茶,好像一不小心就要全部撒在地上了。 “怎么会呢…我现在看见打孩子的父亲……都觉得心疼地要死。” 有一阵山风透过竹屋的缝隙吹了过来,夹杂了一种淡淡的不知道从多远的山头吹过来的桂花香,这花香路过溪流岩石,路过枝桠鸟鱼,把香气所有的粘稠都留在路上了,现在飘到人面前,只剩下十分清淡好闻的香气来。 鬼煞停在刘旷头上的手猛然顿了一下,暮然想起七月十五号那个夜晚,蒙住了眼的少年,大声的歌唱,可因为他唱的太过于破碎,听起来,就像痛苦的嘶吼一样。 鬼煞忽然开口道: “我给你剃发吧。” 刘旷猛地抬起头来。 月尚失魂落魄地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副匪夷所思的奇妙景象。 只见青衣的青年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放在腿上却抖如筛糠,牙齿也不住的打颤,哭丧着脸,甚是惊恐惧怕,那模样,仿佛是刚被大王劫到寨子里的黄花大闺女。 而他后面又站了一位白衣公子,因为戴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但从那双十分有兴致且专注的眼睛上就能看出此人是十分的自得。 他手拿了一把宝剑。 那把剑本不是很大,只是在脑袋上比划着,怎么都看着大得有些过分。 他他的手骨节分明,十分好看,动作手腕也灵活的令人惊叹,来回之间只见有些许的细碎的头发丝,顺着银白色的剑刃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月尚不由咋舌:这…这是在,剪发吗?! 只不过着实是慢了些…!! 刘旷简直要泪流满面了好吗! 这鬼煞不知道抽了什么风? 让鬼煞帮他剃发?!且不说,刘旷还想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