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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跟个要面子的小孩儿似的不肯服输:“就是用来玩儿的小东西,做这么金贵干什么?有钱人看来都闲得很。” 送弹弓的人挑挑眉,笑了笑,就地而坐,等着吃野梨。 准备打野梨的人说:“我只负责把梨从树上打落,我们排的规矩是谁接着谁吃,不想去接还想吃的,跟我或接着的人喊三声二大爷,我们可以分给他。” 想吃梨的人很不情愿地站起来:“好吧,你打,我接,我自己家有一个二大爷就够我受的了,我可不想再给自己找一群。” 那棵长在山坡上的高大的野梨树,下面树枝上的梨子还没长成,就已经被军营里的小战士当靶子用土坷垃或石头蛋子给扔没了。 树梢上的梨因为高高在上,避免了被淘气孩子们给人为夭折的命运,而且因为享受到更多的阳光雨露,长得最大,也最好吃,落下时的路径也最长,所以,下面欢笑着去接梨的大孩子每次都能在梨落地之前稳稳地接在手里,当然,他的手被砸得生疼,不过他死活不说就是了。 坐在地上吃着梨,大孩子翻了一下小鬼刚才看的书:“蛮干是没有前途的,没有目标瞎用劲,把大英百科全书都背熟也没用。” “那不是大英百科全书,高中英语课本是我能找到的最实用的复习资料。” “……我还没老到这么大的字都看不清,我的意思是——”变戏法似的,一沓子试卷被拍在了小鬼的腿上:“看这个,据说事半功倍。” 小鬼翻着卷子,欢喜的表情藏都藏不住:“谢谢!谢谢连长!你从哪儿弄来的?” “当然是走后门弄来的。” “……”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这么说你肯定是这幅表情,太难选择了是吧?一边是对自己有知遇与教导之恩的恩师大人和最需要的试卷,一边是社会正义与公理,我们的探花郎这是要被难为的哭了吗?” “给,你把卷子还回去吧。” “我靠,你你你,这是已经考过的卷子,早就公开了,看过卷子的人多了,只不过很少有人留心把历年的卷子收起来罢了,我只是找到了个有心人借用了人家最近十年的卷子而已。” “真的吗?拿这些给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当然不会,你觉得我像是个给自己找麻烦的人吗?“ “不像,你通常都是给别人找麻烦的。” “……,你就用这样的态度对他你的恩师吗?” “卷子等于恩师?” 使劲咬一口梨:“肯定的啊!你没听说过‘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吗?我给你找卷子和书,让你能有的放矢地进行复习,这不相当于我尽了做老师的义务把你领进门了吗?这样我还不算是你的恩师吗?” “好吧,算,不过,你要求的谢师礼可真够简陋的。” “我厚道嘛,如果你觉得五个野梨三个山楂回报我的大恩大德太过简陋不足以表达你的感激之情,可以以身相许呀!有良心的人一般都是这么做的。” “签个卖身契我下辈子到你家当牛做马?” “对,如果不小心投错了胎,成了花容月貌一步三摇的小姑娘,我这么厚道的人也会欣然笑纳,可以让你当我的压寨夫人。” “哦,那如果咱们都投错了胎怎么办?我投成了猪八戒,你投成了高小姐,契约继续有效吗?” “……,你觉得我这样的有可能投成高小姐吗?” “那你觉得我这样的有可能投成闭月羞花一步三摇的小姑娘吗?” “和自己的长官一句一句顶嘴的后果你想过吗?” “我的长官?他在哪里?为什么我目之所及,只看到一个无赖兵痞?” 长官一跃而起扑了上去:“好啊,你敢说我是无赖?” 士兵灵巧地打了个滚,正好避开无赖长官的饿虎扑食,跳起来就跑:“高小姐,老猪今日有紧要之事待办,暂且去了。” 高小姐爬起来就追:“以下犯上,调戏长官,论罪当打一百八十军棍。” 前面的人跑了几十米突然停下了:“连长,谢谢您的卷子!现在您先别闹了好吗?我想看会儿卷子,刚才我大眼浏览了两张数学卷子,最后两个题目我好像都不会。” 长官收住了脚步:“不会?啊——我说怎么老觉得跟有什么事忘了似的,教参书。好了,你在这里看卷子吧,我回去了,明天开始新的训练科目,比前面的强度都大,你的体格,呵呵,最好有垫底的心理准备。” “如果体格能决定成绩,你还训练我们干什么?直接给我们排着队称个体重成绩不就出来了?”走出了老远,长官听到他下辈子的压寨夫人有点气急败坏的声音。 嗯,踩别人痛脚的感觉真好,体格这东西基本上一生下来就决定了,而且正常情况下没有改变的可能,可以揪着踩这心高气傲的犟家伙一辈子。 得意地回头看,却发现被踩的人已经坐在河边开始专心地看卷子了,斜阳在他身上染上一层淡淡的晕黄,让他重新融入在了大自然的山水画作之中…… “找到了找到了,新郎官在这里呢,哎我说震北,兄弟们为你忙得脚不沾地,你这个新郎官倒是好啊,一个人舒舒服服真清闲。” “新郎官不清闲谁清闲啊,你结婚时候不也是震北他们几个替你跑前跑后,你只管坐在太师椅上当你的大少爷,等着拜堂成亲入洞房嘛!” “忆西姐,你不是和忆沈姐在那边招待我妈他们吗?怎么也在这儿?” “阿姨她们在这儿比我还熟呢,需要我招待吗?她们嫌我土不土洋不洋的招待影响她们老姐妹叙旧的气氛,把我给赶出来了。” “哎别说,忆西姐你如果招待我们几个,也影响我们兄弟叙旧的气氛,姐你现在的气质太明星了,弄得我们在你跟前都找不到亲jiejie的感觉了。” “你个死老西儿,你敢笑话我像戏子,看我不拧烂你的嘴。” “哦哦哦……jiejie姐,我不敢了,我没那意思,我是说姐你越来越漂亮了。” “这还差不多,外面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女人化妆真麻烦,卓雅在部队呆惯了,平时不化妆,刚才烦的差点跟化妆师翻脸,我二姐好不容易按着她。” “罗阳,敬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