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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的介导者,他都不知道。 出院当天,许笙去办手续,他拿了收据,就看到郭敬正倚在旁边的圆柱边,斜睨着眼看着他,从脖颈一路看到细腰,细长的眼睛不加掩饰地冒着狼光。 许笙都见怪不怪了,也没理他,进了楼梯口。 “去北京治?你很聪明啊。”郭敬跟在他身后,嘴角似笑非笑,“把治疗方案、医院、连住址全换了,这招儿真不错,我也该试试。” 许笙脚步一顿,回头看着他。 他心里疑惑,一直不知道郭敬为什么也会在医院,现在想来,那次他们能在输液室门口碰见也纯属偶然,郭敬到底因为什么才一直留在医院,或许,他现在也正处于跟自己一样的境地。 郭敬一看许笙停了,心里暗喜,嘴上更来劲儿了:“庄白书知道你要搬走吗?他这几天可没怎么来看你啊,怎么,你们吵架了?” 许笙冷眼看着他:“跟你没关系。” 郭敬眼睛盯着他的表情,嘴角微微挑着,不在意似的接着道:“你连搬家这招都使上了,我看,不只是为了给你妈治病吧,嘶.....我猜猜,你是为了躲庄白书?” 许笙眼中闪过一丝怆然,他没说话、也不理郭敬,转身要上楼。 “我cao....”郭敬突然伸手,攥住了他的胳膊,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瞿然,“你们分手了?” 许笙瞪着他,心里有种被活活挑出伤疤的生痛,却也升腾起一股怒意,他拨楞开那人的手,“我说了,跟你没关系。” 没等许笙踏上第一个台阶,后面什么东西生风般嗖的一下过来,许笙的肩膀被强硬地掰过来,没等眨眼的功夫,他身子已经被抵住,后背牢牢地贴着冰凉的墙壁,郭敬的身躯从前面形成一道桎梏,胸膛紧紧贴着他。 他低声道:“这么说,你现在单身了是吗?” 许笙一诧,脸色沉了下来:“郭敬,我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你说的是挺清楚,但我听不明白。”他炽热的鼻息喷到许笙的眉宇间,一股不可忽视的压迫感在心头膨动,郭敬微眯着眼,嘴角轻佻地扬起:“现在情况、事态都变了,你还指望我能乖乖听你的话?” 许笙白皙的眉峰间紧蹙着,懒得跟他废话,愠怒道:“放开。” “不放。” “要不,你就叫人吧。”郭敬完全不以为意,他笑了一下,手反而放肆地搂到他的腰间,流氓劲也上来了,道:“尽情的叫,庄白书就是长四条腿也赶不过来了,他救不了你,你又打不过我,现在的情况,我想对你做什么,你也只有颤抖着享受的份儿。” 后面的楼梯口人来人往的,时不时有几个经过的带着好奇的目光往这边看,许笙也不去掰身后的手了,就瞪着他,过了好一会儿,他启口道:“郭敬,不管你想做什么,我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再跟你打哑谜了,你要是真知道这里头的事,就告诉我。” 郭敬盯着他的眼睛,脸上的痞气渐渐敛去,他勾了勾嘴角,突然道:“我会去找你。” 许笙听得莫名其妙:“什么?” “我会去北京找你,咱们一起解决。”郭敬看着他:“到时候,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但你也必须对我全盘托出。” 许笙一怔,道:“你要去北京?” “不是现在。”郭敬笑了笑:“等你最需要我的时候。” 第80章 许笙跟郭敬分开后,上楼把徐梅给接出了院,搬家公司那边已经联系妥当,北京那边的房子也托了徐梅娘家那边的人帮着清理安置,他们把不能托运的贵重物品贴身带着,东西被送走的第二日,便启程出发。 搬家这事儿这边除了他爸那家子人知道,剩下也寥寥无几,往日里家里谁有个大病小灾的,光是公司单位同事亲戚都能把病房塞得满满当当,而如今,他们家真的着了难,来探望的反而日渐清凉,关键她妈现在还病着,剩下许笙这个连社会都没步入的半大青年,来了就得意思意思,真正到了这时候,谁也不愿意做这种没回入的赔本人情。 许笙倒也不在意,他想,这两年徐梅看病的钱家里都能顶上,等他工作了能接案子了,收入会慢慢可观起来,再不济老家的房子空着,等真缺钱的时候也可以租出去,他今后要在北京工作,自然也会在那定居。 他心里放不下的,只有庄白书。 熟识的那几个人他都告诉了,却唯独没告诉他,他知道,要是给庄白书留了念头,那人不会这么罢休,他会不顾一切地一股脑找过来,与其再让那人受他的折磨,他还不如就这么无声地退出他的生活。 或许再过上一年、两年,庄白书就能彻底放下了,他还年轻,以后见识接触的圈子会越来越广,兴许哪天,就会出现那个能代替他的人,他许笙也不是那么独一无二非他不可。 …… 可是,连他自己都没做到。 庄白书死后的那段日子,他已经称不上是在‘活着’,说是一具行尸走rou也不以为过,早在他妈去世之前,他就已经有了自杀的念头。 许笙静静盯着窗口外,喉口的闷痛一路蔓延到心头,像被拉紧一般,地面的楼房已连成一片,变得渺小庞然,他早已分不清哪条街、哪条路,与庄白书已经隔了多远。 临走前,他犹豫再三,还是扔了原来的电话卡,打算去北京再买个新号。 他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到了现在,没人告诉他怎么做才是对的,他就只能相信自己,庄白书离了他会更好,他现在的决定就是最安全最妥当的选择,谁也没法给他从这条道儿上拽回来,他自己都不行。 ———————————— 庄白书这几天要疯了。 自从那天许笙跟他清醒地提了分手后,他几乎被震惊和愤怒冲昏了头脑,俩人从高中还穿着校服的时候开始好,一直恩恩爱爱到大学毕业,没有不合,没有腻歪,没有第三者,最后换来一句“我们分手吧”,那么心心念念的人却在最后冲你的心窝子来一刀,搁到谁身上能受得了。 况且那个人是许笙。 他最爱的,想护在心尖上、宝贝一辈子的许笙。 他对许笙做了那么激烈又几乎等于强迫的性---事,那不能称得上是发泄,连他自己也没体会到丝毫的快意,甚至是绝望,看着那人发红的眼圈,被他折腾到意识不清全身颤栗,他当时就后悔了。 他给他做了清理,把人小心翼翼抱到床上,拿着毛巾又擦脸又揉腰的,等他坐在一边盯着人家的睡脸盯够了,就要掀被子要把人搂过来,这时候,许笙的电话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是徐梅。 俩人一天一宿没去医院,都没来得及跟徐梅说,庄白书接了电话,自然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