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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的说道:“我上辈子跟庄白书交过手,但也不至于住一个月的院,他练过的吧。” 许笙看了他一眼,“那是你自作自受。” 郭敬环着胸看着他:“就因为我占了你那点儿便宜?” 许笙斜睨着他,眼神带着审视的意味,道:“你跑题了。” “许笙啊,你醒了?” 徐梅的声音从厨房那段传过来,把客厅里的俩人都吓了一跳,她又道:“你俩别顾着聊了,帮我把菜端上桌!” 两人面面相觑,许笙这回终于从沙发上踱了起来,一桌菜摆上桌,徐梅准备的颇为丰盛,仨人围着餐桌坐下来,开始吃晚饭。 期间郭敬给徐梅逗得眉开眼笑,倒是许笙在一边,心里装着事儿,他机械性地咀嚼着饭菜,全然没听进去那俩人的内容。 “儿子啊,你那个长得特别帅气的同学,我今天在电视上看到他了。” 许笙拿着筷子的手一震,抬眼诧愣地看着她。 “你也不相信吧,我都差点没认出来。”徐梅没注意到他的异常,眼睛明亮,嘴上像xiele闸的洪水,滔滔不绝道:“最近他不是演了个好莱坞大片?那孩子呦,出了国之后再就没见过了,原来总到咱家里玩,现在可有出息了,有时候走路都能在广告牌上看到......” 许笙喉结滚动了一圈,嗓子像被扼住般,没有应声。 “你俩现在还有没有联系了?” “没、没有了。” “啊....”徐梅有些惋惜道:“那孩子真不错,不过国外离咱们那么远,况且人家现在都当了大明星,没法像原来那么联系也正常。” 郭敬微眯着眼,看着许笙僵硬地应了一声。 他突然笑道:“阿姨,你怎么也关注这些娱乐圈的事儿啊。” 徐梅笑弯了眼睛,“天天看电视,这些我能不知道吗。” ...... “你别光顾着吃那一个菜,做了这么多,不就为了让你俩吃个够吗。”徐梅夹了一块红烧鸡块,放到许笙的碗里,“你看看你瘦了多少,本来就跟个杆儿似的.....现在执业证下来了,工作也有了稳定的着落,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把身体养好,知道吗?” 许笙点点头,把酱汁浓郁的鸡块夹起来,放进了嘴里。 徐梅叹了口气,而后又笑了笑:“你爸啊,以前最喜欢我做的红烧鸡块,每次我做,他就在旁边撸袖子说要帮忙,结果笨手笨脚的,净帮倒忙了.....” 许笙听着,鼻尖也跟着泛起了酸涩,没过多会儿,他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脸色一变,嘴唇倏然褪去了血色。 郭敬盯着他的表情,嘴上跟徐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又把话题岔开了。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许笙让徐梅先去休息,自己去收拾碗筷,他袖子挽到了臂肘,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脸色却仍隐隐发青。 郭敬走到他的身侧,倚靠在冰箱的正面,正好用脊背挡住了后面的视线,他托起许笙的下巴,低声道:“你刚才怎么了?” 许笙动作没停,沉着声音道:“没事儿。” “许笙,你这样什么都不说,可解决不了问题。” 许笙脸色不虞地看向他,牙关也不自觉地硌紧,“我有什么可说的,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这些事儿加起来,只不过就是一遍又一遍地验证你的说法,这样有意义吗。” 郭敬眯着眼睨着他,突然道:“是关于你爸吧。” 许笙垂着眼眸,厨房的灯光从他背后映来,勾勒着他深邃的侧脸,他吸了口气,道:“不仅是我爸,所有的事儿我都没阻止得了。” 所有他想改变的事实,最后都会换来更大的代价,即使郭敬不说,他也早已察觉到了。 从他逃避和庄白书一桌开始,到他极力逃避与郭敬的接触,再到后来他修改志愿,还有.....他爸的车祸,最后都换来了什么? 他被班主任骂了一顿,还被路过的庄白书听到,他想着阻止厕所的那次斗殴,却弄巧成拙,使庄白书被郭敬截在了校外,他修改志愿的当晚,就发生了罕见猛烈的地震,他竭力想改变他父亲的命运,最后却无意成了灾难的推手..... 相似的例子不胜枚举,他现在回想起来,只觉浑身发寒,好像从一开始,一切就都是错的,他不该自不量力,到了如今失去了一切,灾难却还没到尽头,他没法不恐惧未来,而郭敬的话就如一盆凉水,彻底浇灭了他所有仅存的奢望。 郭敬后来跟他说了什么,又是什么时候走的,许笙已经记不清了。 深夜。 许笙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他坐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夜色深得寂静,安静的客厅里几乎落针可闻,许笙眯着眼看向阳台被月光铺得透亮的落地窗,他忍不住地想,此时此刻,庄白书在做什么? 许笙正发愣地盯着阳台,却突然看见室内的一角亮了起来,微微的震动声虽然不大,却在封闭的空间内异常清晰,他站起身,便看到了源头,是不知何时掉在沙发缝隙里的手机。 他弯腰拿了起来,屏幕的光亮有些刺眼,上面的一串号码明晃晃地闪着,他不认识。 许笙点了接听,放在了耳侧,“喂”了一声。 那边没说话。 许笙微微皱眉,又耐心地问了两声,对方还是毫无应答。 “......” 许笙的呼吸像被猛然拉紧了一般,他突然有种预感,电话的那头,是庄白书。 第88章 许笙手心渐渐渗出了汗,他深吸了口气,试探地轻声问: “.....庄白书?” 时间像被凝固了一样,许笙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反应,甚至连一丁点儿鼻息都轻不可闻,那边的声音和情绪在这寂静的环境里,一丝都没透过话筒传过来。 只是很快,电话便被沉沉地挂断。 机械的忙音在耳边响起时,许笙还沉于猛烈的悸动中,半天都缓不过来。 他重新坐回了沙发,手背上的筋络砰砰突动,头皮也一阵发麻。 庄白书现在在哪儿,他在做什么,又为什么会给他打电话?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三年前的那个清晨,那人的神情、语气仿佛被刻在了脑海里,过了多久都历历在目。 许笙大概想不起自己是靠什么支撑下来,这三年里他调查了许多前世蹊跷的事件,包括他接的那个案子,现在还没有滋生的芽头,为了避免命运重叠,他甚至还放弃了原本的公司,经多多介绍选了一家偏离市中心的事务所。 虽然他永远没法明白他爸的车祸是冥冥注定还是意外巧合,但他更不能作壁上观,只要隐患还在那儿,他就不能懈怠。 如果说他活着的念头除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