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她给的全部
接受她给的全部
“和我说说你的事吧,”灵岐梨以指尖点抚他的眉尾,“我想在最后的时间多了解你一些。” “我以前只顾自己快活,依仗着修行无岁月,都没去关注过有什么新起之秀。只有宗门用上我时,与我说两句,或是当我给宗门里爱撒娇的年幼弟子授课时,他们聊天,我才知道点新事。” 被摸得痒了,杨嚣风捉下她指尖,反被她绕着手指揉捏来玩。 杨嚣风不是寡言的人,灵岐梨想听,他也不抗拒讲讲自己的过去。 他是乘云海掌门从凡间捡回来的弃婴。 那时的凡间战乱频发,乘云海掌门不得牵涉因果,只能匆匆路过,于奔流的大江旁见一棉被包裹,听到微弱的呼吸声,他上前查看,发现是一婴孩,手上攥着布条,上书“吾儿杨嚣风”。 乘云海的掌门实在不忍弃眼前婴孩于不顾,遂抱他回宗门,将他当平常孩子养大到三岁,他在五年一次的收徒大典上,由掌门借用了测根骨的法器,测出天品金水双灵根,掌门欣喜无比,当即把他收做自己的弟子。他便跟师兄弟一同练功修行、外出历练…… “乘云海的门规是不是要低调啊,我都没听说过你。” 灵岐梨想到某些每每进步就将名声传得震天响的世家弟子。 杨嚣风:“我比不上焚生,再多的名声也传不到你耳边,何况我不喜欢把自己放在任人议论、评价的处境。” 灵岐梨松开他的手指,捏了点发梢去划他的下巴,“你年纪还小,怎么比得上我?这般低调的你,和我一场大战后,怕是会被议论喽。” 杨嚣风神情柔软,他行事也是不多顾忌的。 “现在能和你一起,也就无所谓了。” 灵岐梨愉悦:“哈哈,嘴真甜。” 她挨上去亲了亲杨嚣风的唇,“让我尝尝。” 启唇,相贴,吮吸,勾起彼此的欲望。 这样怀里搂抱着最在乎的人,却也是即将失去的人,杨嚣风按捺着说不清的思绪,吻了灵岐梨一次又一次,这欢喜和余生孤独尽数是她带给他的,他全部接受。 灵岐梨一次次的引诱,“养大”了这个风光霁月的乘云海首席的欲望。 杨嚣风也曾因为好奇而看过些话本,他此时无师自通地想象到一些荒唐放肆的场景。 感到自己的无法忍耐,杨嚣风慌忙退开身,“焚生,我们还是这样睡吧。” 灵岐梨也是做得累了,便点头同意,只牵着杨嚣风的手,任他躺得远些。 再待灵岐梨醒来,已是正午,旭日灿阳照得屋中敞亮。她起身穿上两件薄衫。 恰巧杨嚣风绕过屏风进来。 “我当你还要再睡一会儿,”他站定在灵岐梨身前,“但你现在的身体还得按时吃药,我便想来唤你。” 灵岐梨拉了拉杨嚣风的手,“多谢嚣风了。” 两人一起走出寝室。 “我方才已传信回去,询问师尊调查此事的进度,想必今天下午就能得到回信。” “嗯,供奉灵岐山的妖族也在查了。” 灵岐梨挥手甩开衣摆跨过门槛,“我觉得此事查起来不会顺利。” “焚生说的那祭品并非是用于以人修行的邪术,而是以他的根骨助你悟术法之道,届时你能带他同得悟道玄机,他没有理由逃跑。” “是的,我未曾被人如此忤逆,一时性急,没多想其中的问题,就急哄哄地跳进这圈套里了。这祭品出了问题,揽山门也有不小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