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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短短一分钟时间里想起自己的过去,努力学习,努力去面对其他人,努力去做一个让父母骄傲的人。 可是,他还没回报自己的父母,他们就去世在了他毕业后的第二年,很普通的一个白天,双双生亡于自己的粗心之下,对方也是个苦命的司机先生,那辆大货车就是他全部的家当。 不想就这么造成另一个家庭的破碎,他就匆匆处理了后事,然后匆匆地逃开了家乡,跑到这么一个偏僻的小城市里,娱乐很少,日子很悠闲。 “滴答!” 红灯过后,顾先生继续驾驶车子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子,一所简单的一室一厅房间,足够见人的干净。 就把自己摔在了沙发上,打开了看起来十分有历史感的唱片机。 缓缓地,流出一首带着小雨淅沥的钢琴曲。 他在流水中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大学的时候,他独自一人坐火车,前往遥远的地方,前一夜母亲父亲辛苦的叮嘱还在耳边,开学第一天就闹了跟室友不合的矛盾,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独自一人学习上课吃饭。 然后是遇见十分友善的学长学姐们。 他快乐地学会了如何去辩论,如何去做一个优秀的推销广告,如何锻炼自己,那一段时间真是他前半生最快乐的时光。 一瞬而逝。 有多少年没想到过去了?顾先生问自己大概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或许是一年前,还是三年了,自己离开学校,离开家乡,搭乘火车内心那痛苦的挣扎。 都融化在雨中。 阿单在检查自己的东西,比如每次必须要带的针线,缝纫机,新买的小物件。 还有数了数自己昨天挣了多少钱,似乎吃完饭就没剩多少了。 他叹了口气,看来还是要继续在餐饮店里当个跑腿的,只是有时候会耽误他修鞋的事情。 不过,修鞋的都是老顾客,看他不在就跟一旁配钥匙的老丁说一声,回来他就发条信息,然后等着客人上门。 很久没见过新面孔,这一次还是一个精英模样的白领顾先生。 他还十分好奇他是如何修鞋,在一旁默默地看完了整个过程,虽然有些锋芒在背,说话也很少。 不过,修完鞋子,他也就知道顾先生是个挺不错的人,说话十分通俗的样子。 长得也白净。 他看了看窗外下着的下雨,有些雨滴落在了门板旁边,湿了那木头坎子。 明天应该不会下雨吧。 想着,他拿出了一块比较柔软的皮革,擦拭那些用具,还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放好。 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 也许比今天更好也不一定。 生活,就是这样。 阴晴圆缺,总是要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双方的身份就到此为止了,后面或许还有一点。 接下来就是互相认识,相知相识了,话说很老套啊,只是谈个恋爱而已,咔咔咔 ☆、再见 有点紧张。 早晨起来站在镜子面前的顾先生对着自己看了又看,换了一根又一根的花领带。 也许,他不该换一条这么颜色鲜艳的领带?那配上黑色也不错。 然后是西装,下班后还是该换一身比较休闲的衣服吧。 顾先生十分犹豫地想着这些本不该他这个身份的人想的事情——今天任务做什么,吃什么,还有说什么才是他该想的。 “今天的天气不错。” 昨天下的雨积起的水已经消失无踪,温暖而柔和的阳光落在水泥地面上,懒懒地,晒着那黑色的道路。 顾宗勇走出了门,他最终选了一条黑领带,还带了一身比较休闲的外套放在车上,打算下班后就换上。 抬了抬自己鼻梁上的眼睛,他打量了四方,最终发出这样一句感慨。 顾宗勇所在的公司不大,几乎大多数的同事他都记得到,毕竟推销嘛。 还有一部分人,深藏于数据之中,深埋于废纸堆里,除了新产品发布的时候,顾先生都很少见过开发部的人,今天却有些奇怪。 友好地跟那位鞋子坏了的女同事聊了一会儿后,他坐在电脑椅子上,转了半天。 “这下糟糕了!” 顾先生打开了电脑,耳边传来不知道是谁打游戏输了的叹息。 最近的工作比较闲,唯一还在加班工作的就只有他这个得了上司青眼的人,所以很多同事都偷偷摸摸地下了一些游戏,躲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领导巡查,玩着。 不过,顾宗勇很快发现这一句话不是某个同事打游戏说出来的,而是一个路过的开发部的人。 看见几次面,虽然记不到名字。 他皱了皱眉,又低头下去工作了,上面也许出了什么事,但还轮不到他们这些底下的人来。 天塌了,都有高个子在前面挡着。 “这双鞋子……” 阿单惊奇地发现前几天来的那个精英男子今天拿了双女式鞋子过来。 是他女朋友的? “有问题吗?”顾宗勇没想到这次这个年轻的修补匠没有第一时间开始修鞋子,暗地里想这个人也挺八卦的,“哦,这是我同事的鞋子,你应该认得我吧,我前几天在你这里修了鞋子。” 他暂停了下来,想知道阿单是不是也和他一样。 阿单点了点头,爽朗地笑道:“我修得很棒!顾先生,你的眼光不错!” 一个大大的拇指。 莫名地,顾宗勇感觉自己有点发烧。 “我的眼光自然是很好,不过,卢师傅,现在你该修鞋了。” 真是糟糕,他内心发出了这样的话,想不出什么话题能聊下去,或许修鞋就可以了。 但又不满足于此。 阿单看着面前的男子脸上变来变去,想了想,便开始动手了。 还是那双灵巧得令大多数女孩子都要惊讶的手。 这双手上有一层很厚的茧子,棕红色,看起来就是那种历经了风霜的人。 可是,顾先生感觉自己的心脏不受自主地抽了一下,对方的脸看起来很年轻,与他旁边眯着眼的大叔还有那边买着辣椒的大妈格外不同。 “卢师傅。” “顾先生,你也可以喊我阿单,他们都这样叫我!” 阿单抬起头,大大方方地,用皮革擦了擦这双鞋子旁边的灰尘。 听到这句,顾宗勇呆了一下,哦了一声。 “阿……善?” “是单!写起来就是单纯的单,不过叫单!” 口词也很清楚,虽然有些地方边音,但咬字什么的都很准确。 “阿单,这下没叫错了”,顾宗勇坐在门旁边的小椅子上,大大地舒展了自己的四肢,“阿单,你读大学没?” “……没,我干这行好十几年了,以前跟着父亲看看,后来他过世了,我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