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sao被抓
聊sao被抓
关纾月不知道这种失误该如何处理,她索性就不处理了。只要她不回复那两个男人发来的信息,那么发错信息的尴尬感就不能拿她怎么样。 然后,埋头处理订单到晚上八点的关纾月把发错信息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下班到家时,她和正在喝水吃药的关承霖撞了个正着。这小孩每次洗完澡都不吹头发,关纾月顺手把昨天忘在沙发上的毛巾搭到他胳膊上,然后揉着肚子坐到饭桌边,脸贴桌面有气无力地小声咆哮。 “好饿啊…好饿啊…” 关承霖放下手中的水杯,快步走进厨房,很快便拿出一只精致的纸盒。 “我给你点的外卖吃了吗?”他边开纸盒边问。 “吃完了,又饿了。” 关纾月笑眯眯地凑上前看他开箱,但等她看清纸盒装的是什么后,她咧起的嘴角一秒僵硬。 “不知道你是要切片的还是整只,所以我买了整只。要是吃不完,你明天带到店里当零食吃。但是现在就少吃一点吧,快九点了,吃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啊哈哈…哇…胡萝卜蛋糕…我喜欢…哈哈…” 她尬笑着握住关承霖塞过来的小叉勺,却迟迟下不去手。 文化广场离家有二十公里远呢,他还真的跑到另一个区去给她买了一整只六寸的胡萝卜蛋糕。 关纾月知道,这个时候告诉他那条信息本来要发给谁会狠狠伤了关承霖的一片好心。 可是她也不能骗人呀,她明明不想他呀。 额… 说不想,感情上确实不想。 但说想吧,身体也确实挺想的…… 于是关纾月抬头望向关承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为下午那条错误信息捏造了一个动机,以求她自己的安心。 “小霖霖,今天晚上要帮我揉揉的哦,下午休息上厕所的时候好想好想。” 关承霖听完她的流氓发言,瞬间瞳孔地震。 “我帮你可以,但你能不能节制一点?上厕所就上厕所,瞎联想什么?” 他的反应出乎关纾月意料,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反正又被批评教育了。她嘴巴一撅,手里的胡萝卜蛋糕都不香了。 “不可以想吗?可是很想你啊…呜…昨天很开心呀…而且明明说好的今天也要抱抱亲亲的呀…我不可以想吗?” “可以可以,可以想。” 她哼唧着发出小狗呜咽声,八成是要流眼泪了。关承霖站到她身边,把她的脸搂到腰间紧贴,边挠下巴边哄。 “九点半,等我改完甲方要的曲子就陪你玩好吗?” “好…那我吃完这一口就洗澡。” “洗澡的话,你今天穿我的短袖睡觉吧,你带的两件睡裙都不能穿了。” 关纾月听罢点点头,又瞬间变得疑惑不解。 “为什么啊?” “你是不是什么时候打翻大头钉盒子然后忘记了?行李箱角落里也卡了一枚钉子,它把你睡裙戳抽丝了,破了个大洞。昨天那件被你尿湿,还在盆里泡着没洗呢,所以穿我的衣服凑合凑合吧,天不算暖和,裸睡不像话。” 提到钉子,关纾月的后背蔓延起一阵幻痛。哪怕后背是她身上最最不敏感的地方,早上被扎到时,她的眼泪也差点掉下来。 她不敢想象,万一衣服里的钉子乘趁她不注意掉在地上,而她又一不小心踩上去,那大头钉扎进脚底板得有多么恐怖。 关纾月扯了扯关承霖袖口,后怕到打起了冷颤。 “小霖霖…我跟你说哦…我知道钉子是谁放的了…” 她的声音瑟瑟发抖,关承霖意识到毛衣与行李箱中的大头钉根本就不是关纾月犯迷糊造成的。 也极大可能是他一直很讨厌的对象干的。 “是那男的他妈吧。” “嗯…应该就是mama放的…”关纾月点头,“今天店里小meimei说,她们老家有一种说法,就是把钉子放在女人的衣服和床单里,就一定能怀上孩子。mama和店里小meimei是老乡,所以……” mama,mama。 都埋钉子害她受伤了,还要管安柊的mama叫mama?因为自己从小没有mama,所以就要随随便便认一个精神病当妈? 约等于没妈的关承霖听她说完这些,心情差得要死。 “安柊知道吗?” 关纾月摇摇头,不说话。 “手机拿出来,你现在就跟他说你过不了这种受欺负的日子,让他跟你离婚。” “诶!关承霖!谁说要跟他离婚了?” 关纾月猛地起身,昂起脑袋瞪向很高很高的上方,但因站得太近,身高差太大,她的凶狠起不到任何威慑作用,反而还招来关承霖的一番蹂躏。 他低头捧住她的脸,狠狠揉搓起了她的脸颊rou,如同一场亲昵泄愤。 “那你就跟他说啊!说他妈要拿钉子害死你啊!为什么不说?被欺负了就要说!猪!” “呜哇!你才是猪呢!我明明打算说的!但是我刚准备告状他就说他生病了!我不能给他添堵吧?而且你当时又横叉一脚说不给我用你的jiba!你说得好过分!我都羞死了!手机掉地上,捡起来之后切错对话框,我又把本来应该发给你的视频发给了他!然后我就更没脸见安柊了!所以才一直没有和他说这件事的!” 关纾月被揉到嗷嗷直叫,这很可爱。 关纾月一本正经地重复他的信息内容,这看上去根本就不是害羞的样。 关纾月后面说什么把本应该发给他的视频发给了安柊,这让关承霖反复琢磨了起来。 当思维抵达真相之渊,恍然大悟的后劲也让他内心好不容易筑起的一层幸福轰然倒塌。 关承霖松开手,质问关纾月的语气根本不如刚才强硬。 “所以,你说想吃胡萝卜蛋糕,说你想我,这两条信息应该是要发给安柊的对吧?” 关纾月的眼睛瞪得圆圆,就算她不说话关承霖也能懂,她这是被戳穿了。 行吧。 发错了。 她怎么会想他?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只有利用。 他连安柊的替身都算不上,不过是关纾月趁老公不在家花钱嫖的倒贴鸭,是帮她解决生理需求的成人玩具罢了。 他凭什么认为关纾月会想他呢? 是他想多了,是他没数。 关承霖认栽。 “既然准备跟他说,那就不要不说。我先去忙了,你吃完蛋糕洗完澡,就把这事告诉他吧。害你的人是他妈,你别体谅他。” “哦,好。” 关纾月呆呆盯着桌上的手机屏幕,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关承霖就当她在组织告状措辞了。 见她没有别的话要说,关承霖揉着苦闷的胸口转身上楼,不允许自己的低落在关纾月面前暴露得一览无遗。 既然关纾月本就打算告状,那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最起码她脑袋没坏,还知道吃亏了要去讨说法。 说白了,以他的立场无权插手他们夫妻俩之间的事。他现在该做的,是专心完成甲方要的曲子,把心思放在自己的生存大计之上。等曲子写完,关纾月的状也就告出去了,不用他cao心。 九点半,关承霖准时将工程文件发送至甲方邮箱。他捏住鼻梁缓和了几秒钟视觉疲劳,然后关闭电脑起身离开房间,去看看关纾月的状告到哪一步了。 站在二楼往下看,客厅空无一人,而二楼走廊尽头的地板上映照着门缝中透出的幽幽灯光,关纾月这是去她自己房间了。 于是关承霖转身向东走去。 他推开虚掩的门,关纾月正背对着他侧身躺着。一手举着手机,似乎在等待对话框对面的人发来消息。 另一只手嘛,有些不合时宜。它正夹在关纾月的双腿之间,微微抽动。轻嗲的喘息飘散在她的小小房间里。 关承霖猛吸一口气,快步上前夺走了关纾月的手机,脸也一秒钟变得铁青。 “你你你!你干嘛!”关纾月受到了惊吓,连滚带爬跪在了床上,伸手就要来抢手机。 她也好意思叫嚣的?关承霖笑了。 翻看着她与安柊的聊天记录,钉子的事提都没提。安柊只是卖卖惨说自己烧糊涂了,本来起了个头的关纾月便话锋一转,和她的亲亲老公聊起了家务事。 夫妻被窝里的那种家务事。 关承霖都看笑了。 “关纾月,你都要被他妈害死了,居然还有心思和他聊s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