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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响,水速也加快起来,下一刻,玄七感到自己的身体猛地下落,被滚滚水流裹胁着、冲击着,完全失去了自主权,水花从四面八方拍打着他的身体,想要挤进他的眼耳口鼻,不给他一丝喘息之机,他闭眼闭气,随波坠落再坠落。 这个过程没有持续很久,玄七感到自己撞进了一个水面,下落的趋势渐缓,四周的水流也平静下来。他睁开了眼睛,四周光线明亮了一些,他果然身处水下。 玄七抬头看去,正看到两个身影在向上游,他一眼认出那是沈遥在水中搀架着陆藏名,两人已快游出水面。 玄七心头一松,胸口的隐痛猛然剧烈起来,肺部犹如千万根针扎,那痛苦从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他再也闭不住气,张口一呕,眼前的水中瞬间出现一股鲜红,再慢慢扩散变淡。 玄七仰面朝上,身体在水中慢慢下沉,眼前隐隐的红色总也挥之不去,他透过那抹红,看着头顶的两个身影游出水面、游向岸边,他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意识也渐渐消失…… 世上真的有鲛人吗?玄七觉得自己见到了。 那身影一跃入水,踏浪随游鱼,长发散如云,沧海月明、泣泪成珠,鲛人的脸越来越近,一双凤目秀澈如画,俊眉斜飞入鬓,和他脑海中沈遥的面容重叠了起来。那么美的鲛人,谁舍得让他泣泪呢?玄七看着鲛人伸向自己的手,这么想着。鲛人不仅拉住了他的手,还用唇贴上了他的唇,新鲜的空气源源不断的渡了过来,玄七艰难的吮吸着,脑中却在想,为什么连唇上的触感也那么像。他忽然惊恐起来,难道沈公子也溺水了?这个猜测让他开始挣扎,可胸腹部却感到强大的挤压,他只觉一个反胃,侧头便呕了起来。 笼在周身的浓雾一下散了去,水中鲛人消失无踪,耳边有人在喊着他的名字,焦急又关切,那是沈遥的声音,玄七立刻辨认了出来。他有些费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岸边草地上,天色蒙蒙亮,他刚想扭头寻找沈遥的身影,却被人一下拥起,搂进了怀抱。 “沈公子……”玄七轻唤,不知从何时起,他居然有些习惯了那人的怀抱,结实而温暖,因为彼此贴的很近,总让他有一种两人心跳交叠的感觉。 沈遥先是用手顺着他的背抚了抚,像在安抚小孩一样,然后才微微放开他,满眼心疼的看着他的脸,伸手在他嘴角处擦了擦,道,“你刚才溺水了,总算把喝进去的水吐出来了。” 沈遥的目光太过温柔,让玄七有了一种二度溺水的错觉,他有些发怔的问,“沈公子也溺水了吗?” 沈遥听他这么问,忽然笑了,一下又把他搂进怀里,把脸贴在他的耳边,柔声道,“是,上天入水都和你一起,你跑到哪儿都能把你找回来。” 听到沈遥的话,玄七头脑发懵,回过神来时,已经回手抱住了沈遥。 沈遥把他搂的紧了紧,听他还在抿嘴闷咳,便又一下下的轻抚起他的背。 玄七眯起眼睛,身体不由自主的向沈遥贴近,把头慢慢靠在了他的肩上。 “很难受吗?”沈遥侧头问他,温润的唇无意间擦过他的耳边。 玄七直起身子,沈遥发现他的耳根红了。 玄七眸光幽动,在沈遥的脸上多流连了片刻,才垂眸摇头,继而又抬头急问,“庄主呢?” 沈遥微微挑眉,道,“他没事,在那边树下休息。” 玄七的目光越过身旁的一块大石,看到不远处树下,陆藏名盘膝而坐,翻掌向上,正在运功调息。 他慌张起来,迅速站起,道,“我去看看庄主。” 沈遥看着他一路奔向庄主的背影,用力叹了口气,撇了撇嘴,跟了上去。 山林危机四伏。 沈遥身上的地图已被泡烂,三人商议之下,往东而行,计划尽快找到一个村镇再做打算。 白天他们遭遇了一次追杀,来者有七八人,其中没有蒙面首领,三人奋力杀出重围,身上都挂了些彩,所幸都未伤到要害,陆藏名在打斗中又出现了内力紊乱的情况。 沈遥在山中试了几次呼哨,傍晚的时候,居然真把黑马唤了回来,黑马还带着他们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 夜色朦胧,山洞里生起火堆。 陆藏名在洞中运功调息,请沈遥在一旁护法。 玄七取下黑马身上的水囊,去河边灌满水,又去林中打了两只山鸡,在外面拔好毛、收拾干净,带回来架在火上烤熟。 当山鸡发出诱人的香气时,陆藏名收了功,喊沈遥一起围坐到火堆旁。 白天因为躲避追杀和赶路,他们几人只摘了些野果匆忙裹腹。现下闻到鸡rou飘香,沈遥早已食指大动,忙不迭的坐了过去,转身想喊玄七,却看到玄七来到陆藏名身边,单膝跪地,递上水囊,倒水让陆藏名净手。陆藏名看也没看他,伸出手沾水搓了搓。 玄七又膝行几步,来到沈遥身旁,同样递上水囊。 沈遥刚才见他忙进忙出,就心疼得厉害,这时更是心中郁闷。 见他没伸手,玄七道了句,“请公子净手”,并一直举着水囊不放。 沈遥皱眉,伸手沾了下水,示意玄七可以了。 玄七便将水囊放在一边,将两只烤鸡一人一只分给了陆藏名和沈遥,然后退到陆藏名身后静静跪着。 沈遥在玄七分鸡的时候就觉得不对,这下更坐不住了,他尽量用了比较平常的语气,对陆藏名道,“陆庄主,行走江湖,百无禁忌,让玄七和我们一起吃呗。” “……”玄七抬头看了他一下,又赶快低下头去。 “不用管他,” 陆藏名随意答道,“一个奴仆,按规矩当然是主人吃剩的他再吃。”他示意沈遥开吃,自己撕下一条鸡腿,咬了起来。 “……”沈遥皱眉。 陆藏名看向他,似想起什么,道,“其实陆某早就想问了,不知沈公子和江南流云庄的沈流云庄主是何关系?” 沈遥一怔,面上表情一瞬间变了又变,最后淡淡道了句,“正是家父。” 陆藏名面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放下手中的烤鸡,道,“陆某果然猜对了。陆某与令尊曾有几面之缘,沈公子生得与令尊颇为相似,真是虎父无犬子。此番得沈公子相救,陆某还未正式谢过。多谢沈公子了。”说着,他对沈遥虚虚抱了下拳。 沈遥赶忙回礼,“陆庄主言重,在下既受雇于武林盟,此乃在下分内之事。” 陆藏名笑了笑,又示意沈遥开吃,沈遥只得应着,伸手撕下只鸡翅,慢慢吃了起来。 陆藏名又道,“看沈公子的武功,少有流云山庄的影子,倒像是太微门一派。” “家师正是太微门玉昴真人,在下自小离家拜师学艺,待在流云山庄的时间并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