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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色和苍白的面容,真看不出他其实身体不适。 那个中年人则明显有些奇怪,顶着一张成熟刚毅的脸,表情却如孩童般天真无邪,两腿在马上时不时的晃悠几下,嘴里喊着“驾!驾!”,看起来疯疯傻傻的。 黑衣青年每每见状,都要走过去,把他的脚往马镫里塞一塞,小声安抚。而月白衣袍那人,目光时常在黑衣青年身上流连,只是黑衣青年专注牵马,好像很少发现。 这几人,是兄弟俩带着父亲来看病,还是仆人陪着老爷、少爷来求医,指路的小哥竟有些看不明白。 “这里就是荣昌巷了,往里走一小截就能找到回春堂。”来到巷口处,小哥朝巷子里指了指道。 “多谢你了。”沈遥掏出一小串铜钱,递给小哥。那人拿了钱,兴高采烈的走了。 “七七,让马跑起来呗,驾!驾!”陆藏名的声音再度响起。 沈遥回头对着马上道,“哎,我说你莫不是装傻?不然为何偏偏记得住玄七的名字,还‘七七’、‘七七’喊个不停?” “哼,我才不傻,我是藏名山庄大大大庄主,你才傻,你全家都傻。”陆藏名在马上晃着头道。 沈遥气得咬牙。 玄七劝道,“公子莫再逗弄庄主了。” 沈遥顺了顺气,问他,“累不累?马上就到了。” “不累,得尽快找人帮庄主诊断一下才好。” 沈遥看着玄七忧心忡忡的样子,扬了扬眉道,“走啦,我觉得我们能遇到个好大夫,实在不行,还有山庄的药堂呢,肯定能治好。”沈遥伸手想去拉玄七,碰到他袖子的时候,忽然手又转了方向,拉过玄七手里的缰绳,对他笑笑,往前走去。 玄七赶忙跟上,目光瞥向缰绳,眼眸黯沉了一下。 春夏季节交替,生病的人也多了起来。 回春堂内小孩哭大人嚷,很是吵闹。 两个坐诊的大夫桌前都排了不短的队伍。 沈遥在医馆里随手拦下一个学徒,点名请韩大夫诊治。 学徒道,“师傅今日不坐堂,咱们医馆的陈大夫、刘大夫医术都很高明,您在这里排队等候即可。” 这时,一个尖声尖气的妇人声音响起,“你们韩大夫现在心黑的狠吶,轻易都不肯给人施针,还是他meimei在的时候好,哪会要人加那么多钱才给针灸。” 沈遥扭头一看,那妇人有四五十岁,不知得了什么病症,脸色蜡黄不堪,正对着一个大夫嚷嚷。 “大婶,您的病抓几服药先吃吃看,也不一定非要针灸。”大夫把手里的方子递给身后的学徒,轻描淡写的道。 “我不信,你们就是想靠卖药多赚钱吧。”大婶一边抱怨着,一边跟着学徒去了药房。 沈遥挑了下眉,自怀着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面前的学徒,道,“麻烦了。” 学徒看了下银票上的数量,立马堆笑起来,道,“几位跟我去后堂,我向师傅通报一下。” 医馆后堂。 韩思景松开搭在陆藏名脉上的手,捏了捏自己下巴上的一撮小胡子,他三十多岁的年纪,穿了一身鸦青色长衫,长相白净斯文,说起话来慢条斯理,“你家老爷乃是毒气上脑,影响了心智,只是这毒,似乎成分复杂,想要完全驱除,得下一番功夫,韩某先给他开一些解毒益气之药,看他服后的效果,再进一步调整药方。” “不行,药方试来试去,把老爷当成什么了。”玄七在一旁道。 “嗯?”韩大夫脸黑了一下。 “韩大夫,听闻你祖传有‘灵枢针法’,十分了得,不知可否给我家老爷施针驱毒?”沈遥问,说着递上一张银票。 韩思景看看银票,又看看陆藏名,只见他坐没坐相,一会儿摸摸东一会儿摸摸西,差点把桌上的茶杯推倒,多亏他身旁的黑衣青年眼疾手快,一把把茶杯端了起来,放到一边,陆藏名立马闹了起来,黑衣青年没辙,正准备把茶杯递给他,那个自称姓沈的年轻人走过去,狠狠瞪了陆藏名一眼,才把他镇住。 韩思景扶了扶额,道,“‘灵枢针法’也需对症施针,现在毒性不明,不宜施针,我说的办法是最保稳的,也会按稳健方子来开,你们就算去别家看,也脱不了这个法子。” “嗯,如此,请韩大夫开药吧。”沈遥道。他见玄七还有些不放心,便在他耳边小声道,“放心,先开一副药试试,反正很快就回庄了。如果治坏了庄主,你就把我绑了去,给山庄一个交代,要杀要剐我都认。” “……!”玄七眼眸睁大,却见沈遥只是一副半开玩笑的模样,他垂眸点了点头。 韩大夫提笔开了药方,随手抹了下药方纸上滴落的墨点,喊了学徒去药房拿药。 这边,沈遥刚想开口,就听韩大夫道,“我看这位黑衣小哥身体欠佳,韩某帮你把把脉吧。” “嗯,有劳韩大夫。”沈遥不容分说,把玄七按坐下来。 韩大夫搭着玄七的脉,眉头越蹙越紧。 沈遥也跟着皱起了眉,道,“他身上有外伤。” “何止是外伤,”韩大夫收了手,绕到桌前,看着玄七道,“你是怎么撑到现在的?” 玄七侧开头,没有回答,韩大夫示意玄七把衣服解开,玄七看向沈遥,沈遥点点头,他便把上衣半敞了开来。 韩大夫“啧”了一声,摇起头来。 沈遥道,“我们在路上遇到山匪……” 韩大夫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道,“身上伤口都泡水发炎了。肩膀和腹部,之前用烙铁烫过止血吧,你看看都肿成什么样了?是想肚子烂穿再来看么!” 一声轻微的“咯咯”声传来,玄七低头一看,沈遥两手攥拳,手上青筋都凸了起来。 “最难办的是内伤,小哥是个练家子,现在气血衰弱、身上大半经脉都有损伤衰颓之势,如不好好诊治调养,只怕过不了多久,轻则落得瘫痪残疾,重则……” “好了,我知道了。”沈遥打断他,他声音不大,像在压抑着什么情绪,“韩大夫尽管开药,钱不是问题。” “嗯,”韩思景点头,道,“先帮小哥剔脓包扎,我再开几服调理筋脉的药,另外,再帮小哥针灸疗伤。” “如此甚好。” …… “为什么扎个针要这么神秘?”沈遥一手抓着陆藏名,防止他乱跑,站在一道纱帘外面问道。 “嘘——”一旁的学徒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解释道,“前段时间有人假借求医,偷学师傅施针的方法,师傅才想到这个办法的,蒙着病人眼睛,陪同的人如果不放心,就等在帘子外面,除了看不清具体怎么施针,其他都能看到。” 沈遥挑了挑眉,一手摸了摸鼻子,对着帘子里道,“玄七,我就在外面,有事随时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