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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墨低声道是,他看着北堂朝微怔的神色,一时不知道该劝点什么。屋子里安静了一会,翟墨终于像是想起来什么,说道:王爷,云寄已经转移出去,他的替身已经安顿好了。 北堂朝嗯了一声:晏存继这两日,应该还不会动手。 是。 晏阿九死了,等于砍了他一只手臂。你们要仔细观察新顶上来的人是谁,把底细查清楚。如果有可能的话,在他上任之前,就把人废掉。 属下尽力。 北堂朝看着眼前厚重的文件,突然觉得很累,他撒开手去倒在床头上,闭眼,揉着自己的鼻梁,声音带着疲惫:华鸢呢?他今天过得怎么样? 翟墨一愣,紧接着连忙答道:还好,属下给他布置了训练任务。下午,是朱雀陪他练。 也别cao之过急,逼他太紧了。 翟墨轻轻一笑:属下明白。十四号很出色,至少在跟随和潜伏这一块,无可挑剔。他只是,心不静。 遇到这么多的事,又有谁能完全静下心来呢?北堂朝轻轻道,也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翟墨说。翟墨微微颔首,可是,他刚回帝都的时候虽然比现在好些,心也不静。属下和四位武师商量了,大家都觉得十四号把心静下来,会很惊人。 北堂朝笑,笑中有带着疼惜的得意,他的目光放在远处一个虚空的点上:是啊。我的华鸢,认认真真地做什么,都很厉害。这骄傲的背后,北堂朝却又忍不住想,季华鸢刚回帝都的时候,自己对他,真的很恶劣。他还很清楚地记得自己那时的心态,几乎是逼着自己去刁难他、指责他。北堂朝想起自己曾经那么多次抬手一个耳光抽过去,心都跟着颤了。 心疼啊。当你的愤怒和怨恨被时间冲去,就只剩下,心疼。 翟墨明智地噤了声,过了片刻,他又低声道:十四号身上有伤,今天练得有些狠了,稍微有些低烧。 北堂朝放松的身子立刻绷紧,眉头紧皱:怎么回事? 翟墨看着北堂朝紧张,只是轻轻一笑:王爷,负伤来特训,早晚是要病的。 北堂朝一愣,许久,竟慢慢舒展开眉头无奈的笑了:我想去看看他。 翟墨断然摇头:这不行,您的伤还不能下地。 北堂朝轻轻叹息一声,靠着床头发愣,没有再提。翟墨心头松下一口气,忽然道:十四号已经正式收编,等特训一结束,王爷该给他个代号才是。王爷若是这几天难熬,就想想十四号的代号吧。 北堂朝嗯了一声,将床桌连同桌上的奏折一并让翟墨收了,然后慢慢躺下去。翟墨知趣地离开,为北堂朝熄了灯,只余下外室的一盏。北堂朝在幽暗昏黄的光晕中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他微微掀开被子看着自己被包扎得雪白厚重的腿,缓缓摸上去,目光柔和。 你要快些好起来啊,他还在等着你呢。 北堂朝想,如果要有代号的话,季华鸢就应该叫剪尾鸢具有高超的飞行能力,长翅振动空中悬停,潇洒而漂亮,性情桀骜不驯,似足了他只离开一天就思念着的那个人。 98、影子的故事(四) 季华鸢静下心来,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第二天一早,季华鸢隐隐听到屋子外头有人走过,迷迷糊糊中,他知道那是值夜的兄弟在换岗,这意味着到了寅时,他至少还能再睡一个时辰。季华鸢翻了个身,凭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直觉,他突然感到不对劲。于是,季华鸢懒洋洋地嘟囔了一句什么,在看似无意识地挪动身体的那一瞬间骤然开眼,如鹰隼般飞扑过去,将无声无息立在自己床头的人一把扼住扑到墙上去。 然而,当季华鸢睁眼看清了来人时,顿时便化惊为怒了:你怎么进来的! 朱雀笑意吟吟地让季华鸢松了手,活动了一下被挠到的脖子:乖学生,快向老师问早。 季华鸢哼了一声,转身回去麻利地收拾起被褥,以最快的速度打点好自己。他挑衅地向朱雀一扬下巴:今天怎么练? 朱雀笑,抽下搭在肩上的发带丢过去:把你漂亮的长发管管好,今天我们练点常规的。 季华鸢挑眉,熟练地将自己的头发一圈一圈盘起,扬声道没问题。 早饭是很小一碗小米粥,两个白馒头,没有菜。季华鸢起初拿到的时候还觉得伙食又差又少,但是当朱雀用玩笑的口吻做了认真的交代后,季华鸢有些傻眼。 什么叫,倒过来吃? 朱雀悠闲地吹着口哨,在换气的间歇笑眯眯地告诉他:就是让你先倒过来,然后吃。 可是这对影子训练有什么用?季华鸢崩溃。 朱雀笑,笑得人畜无害:没用,纯为了折腾你。人呐,忒贱,你就得往死里被折腾,才能把心静下来。他说着,伸出一根食指一下一下地戳着季华鸢的胸口:好学生,等你什么时候忘了自己是北堂王的小情人,你就真的牛了。 既然老师这么说了,那还有什么可质疑的。虽然季华鸢心里觉得自己很难做到放下自己和北堂朝的关系,但他咬着牙想,执行命令又有什么难的!季华鸢心一横,两手撑地双腿一翻,直挺挺地立在了墙边。朱雀笑眯眯地说了一句乖,然后蹲下身子拿着馒头,一口一口喂季华鸢咬着吃。 其实这馒头还是好咽的,它毕竟是块状物。你梗着脖子使劲,怎么着也能把它咽下去。但是不能嚼,千万不能嚼,整个人倒着容易咬舌头不说,馒头块一变小变碎就很难再掌控它滚落的方向。季华鸢起初还想着要注意形象保持风度,但在第三次被一块小馒头呛得满脸通红之后,他开始认命地拼命大口咬着塞进嘴里的馒头,噎得几乎要翻了白眼。 朱雀笑眯眯地喂完了两个大馒头,开腔:不错啊学生,行了,适应结束,咱上正餐! 正餐?季华鸢迷茫了一瞬,可下一瞬,他看着朱雀笑眯眯地端起了那碗小米粥,涨红的脸霎时便白了下来。 倒着喝粥?要玩死他吗!? 季华鸢在心里给自己壮胆,想,没有关系,碗沿贴过来了就往死里灌大口,顺着那股劲直接硬着头皮咽下去,不会很辛苦。 想象很美好,但是事实总是残酷的。一切的折磨,开始于朱雀从身后掏出那把小拇指大小的勺子开始。 那勺子纯银打造,亮闪闪又亮闪闪。 真小巧啊,季华鸢在心里叹息。 朱雀冲他微微一笑:学生,你可要小心啊。你可以呛,可以往死里呛,但你要注意不可以呛死。你可以抖,你可以拼命抖,但你要是没撑住掉下来了,你就得再吃两个馒头了。 季华鸢气得心都在抽搐,他恶狠狠地咬着牙:朱雀!做人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妈呀,动真怒了。朱雀很配合地抖了一下,然后嘿嘿一笑:就冲你直呼我名,等会的折磨还要翻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