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教主大人云淡风轻的眨巴眨巴眼,本座早就知道冤枉了她,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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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真是误会了那心高气傲,始终不肯替自己述清原委的小丫头,他们简直心焦坏了,就日日想着法的搭救她。 但曲洋的出现,且一回来便展露了线索,自是成了他们目前唯一的期望。 因此童百熊等人拼了命的替曲洋说好话。 可惜教主的脸色更沉,并不卖帐,冷冷说道:“曲洋去了中原三年,胆子倒是愈发大了,不经本座准许就私自前往地牢,这是不把本座放在眼里了?” “教主息怒!”桑三娘马上替他辩解,“曲长老万不敢对教主不敬,定有苦衷,请教主网开一面!” “苦衷?”教主冷笑,“本座看他的苦衷就是嫌自己命太硬,急需找人克一克!” 葛长老与曲洋有多年的老友情分,此次也是看在曲洋的面上才答应与他们同来。 因此一见教主有发怒的趋势 他当即身先士卒,拱手告罪。 “教主万万恕罪,属下与曲兄弟相识快有二十多年,对他的性子十分了解,他对教主恭敬有加,对神教忠心耿耿,绝非慢怠忠事之徒。” 教主的目光冷得入骨,倒是没有立刻展开下一步的动作。 他就再接再厉:“此次老曲鲁莽行事定有他的道理,还请教主稍安,待他回来向教主说明前因后果。” 葛长老是教里说得上话的老人,曲洋亦是侍奉两朝的元老人物,还有童百熊与桑三娘苦苦恳求,这三分薄面怎么也要给。 教主忍了怒气,背靠软枕沉色说道:“好罢,既然你们几人都为他恳切求情,本座便耐心静候他能带回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见状,几人的脸色才是稍作安心,便乖声站在原地与教主一起等候曲洋回来。 幸而半柱香不到,曲洋就真的昂首挺胸的回来了。 一名索索老者从屏风后大步走近,就地跪下,大声请罪。 “老叟曲洋迟迟来拜,还请教主恕罪!” 教主没唤他起身,只低眼冷冷注视着他。 “曲洋,你到中原跟着那群正道君子学了一身的傲骨回来啊,连本座的也不对你起到半分的威慑了!” “属下万万不敢,老叟对教主马首是瞻,绝无二意,还请教主明鉴。”老者不卑不亢,字字铿锵。 “只是属下无意从圣姑处听到了一些怪事觉得蹊跷,又怕事迟生变,是故来不及请示教主便做主先去了地牢验证真伪。” “你要验证什么真伪?”教主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老者道:“圣姑说前些时日崖内来了一位姓楼名兰的姑娘,据传她是杨总管的表妹,实则是五毒教派来的细作,惹教主大怒,把她关入地牢欲后严惩。” 童百熊与桑三娘的呼吸霎时凝住了,目光一下不错的盯紧了他挺拔坚韧的背影。 教主懒散的扯了扯自己长长的衣摆,懒懒颔首,一副可有可无的应承之态。 “她两月前被童大哥带入教内,三娘又说这人与本座的总管沾亲带故,是个寻常富家的小姐,本座才破例让她留在教中暂住,谁知后来查出她的身份复杂,近月分舵也频频有人闹事,便怀疑她是主要的犯事始者,就把她与杨莲亭都关了起来,打算过后再细究证据惩处。” “回禀教主,这便是奇怪之处了。” “何处奇怪?” “属下游走中原三年有余,四处探访,便结识了不少的人物,”老者敬声回答,“那江南很久以前也去过一次,楼家的大小姐属下恰巧就见过一面。” 饶是童百熊再迟钝,他也听出了这话中的转机。 他猛然转头看向身边,桑三娘也是目光灼灼的瞧着他,两人的眼里都有明显喜意。 面前的教主若无其事,依旧坚持:“你怎知你遇到的那姑娘就是楼家的大小姐,而不是旁人或是楼家别的小姐?” 老者抬头,直目看向他,不紧不慢的洪声解释。 “属下见到这楼家大小姐时,她正领着几名家仆抽打街上的行客,指名道姓说自己便是楼家的嫡亲小姐,与黑木崖的杨总管是从小长大的表兄妹,胆敢惹怒与她就会被神教屠杀满门,百姓们皆是敢怒不敢言。” 神教的规矩深严,对上对下皆是一视同仁,若有人胆敢仗势横行在外,皆按重规处罚。 是故这么多年少有人敢明面上拿着神教的名声欺男霸女,唯恐挨不住审讯堂的那一顿吃rou甩鞭。 教主没有开口,他就接着说道:“属下那时正在酒楼同好友相聚,在楼上看不过眼,暗中就给了那姑娘一记教训,便因此看到她的脸。” “这些破事没必要多说,曲兄弟!”童百熊已经按耐不住了,急着催他,“你快说说你去了地牢之后的事啊!” 老者悄悄丢去一个安抚的眼神,遂继续说话。 “属下听着圣姑所描述此人的一言一行,便觉这姑娘与记忆中的很是不同,就去见了一面,只站在牢外远远一望,便顷刻知晓这果真并非同一人。” 教主好整以暇的开口:“不过远远一瞥,何以这般自信?” “因为她远不及此人的风华卓约,一目便可了然。” 老者说的字字真切,不含丝毫遮掩之意。 “那楼家小姐确与这姑娘生的有三分相似,也有一双夺目好眼,但她的眼尾上勾,眼轮内卷,一笑一颦皆是赤裸裸的风情意味,初见是色,再看是欲,而绝非此人的一双通透凤目,金光熠熠,无需多言便可颠倒众生,教人由衷臣服。” 老者停了一停,再道:“说的更直接些,不过就是一个昂贵的正品与劣质的赝品罢了。” 曲洋的名声在内外皆是称得上口的,字字一诺千金,绝无作假。 不客气的说,有他的出口证明胜过千言万语,一旁的童百熊与桑三娘的脸色已显露大喜。 教主轻瞥了一眼那兴高采烈的二人,便抬指抵住下颚,漫不经心的笑道:“你对她的评价,倒是高的很。” 曲洋的性子高傲,能让他真心实意夸赞的人,这世间实在寥寥。 “属下所言皆是实话而已。”老者诚恳回答道。 教主闻言一顿,微微眯眼看向斜旁处,笑意深沉。 “好一句实话而已,就是不知你这所谓的实话是否有私心夹在其中。” 那两张过于明目张胆的笑脸迅速收敛,面孔肃穆,脊背挺得笔直。 老者跟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回目郑肯道:“属下断然不敢因私欺瞒教主。” 说着顿了一顿,复补充道。 “若教主仍有怀疑,属下还有其他证据佐证。” 一直懒洋洋靠着软枕的教主终是来了些兴致。 他抬眸从窗口散进的夕霞里瞥来,好似斜阳揉碎了春雪,美不胜收。 他笑微微的望着脚下膝盖半跪的老者,不着一言一语,没有制止,也没有催促。 教主显然是在等候他的解释,于是老者定了定心,顺势接了口。 “半年前属下陪伴友人来河北中道办事,路经分舵便进去看了看,掌事香主就告诉属下近来常有外地人隐晦出没,他觉得不安,就托属下私底下帮他查一查。” 说到这里,老者从怀里掏出一份书信,双手恭敬递上。 “这是他召集下属记录的外人名册,属下便按着这名册一个个的查询,后来竟查到其中有几人皆是塞外五毒教的弟子。” 教主便倾身抬起雪白的手腕接了过去,翻开细细查看起来,耳边就听着下方的恭声禀报。 “葛长老曾有书信送来警醒过属下,说近些年五毒教的活动频繁,嘱咐属下在外要小心为上,属下便觉此事不简单,便顺藤摸瓜的暗中搜查,竟真找到始作俑者之一的楼兰此人。” 老者的脸色变得肃穆极了。 “属下查到此人前些年在正反两道里鱼目混珠,学了一身的邪功夫,还妄想靠着杨总管混入我黑木崖偷盗教中圣物,勾引教主,属下便巧做杨总管的书信把她约了出来,再把她打昏在郊外荒堡,欲过后把她带回黑木崖交由教主处置。” 真相几乎大白了,童百熊几人一脸原来如此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