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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就只剩下宋徽宗与李师师二人,李师师正盈盈下拜,被皇帝伸手拉了起来。 “爱卿过来与朕说话。”皇帝笑着让李师师过来。 隐藏在暗地里的这些人看在眼里,宋江望向赵棣,赵棣点了点头,忽的从黑暗中窜了出来,跪倒在了皇帝的面前,皇上正和李师师说话的,冷不丁的冒出来个人来,把他也吓了一跳,刚要喊有刺客,却听到下首那人已经喊了声“父皇”。 这把皇上快要脱口而出的话给憋回了嘴里,借着李师师房间明亮的灯光,皇上终于认出,下面跪着的那个,正是自己并不怎么在意的第七个儿子,赵棣。 “你?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皇上也被唬了一跳,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父皇容禀,听孩儿细细说来!”赵棣说罢,用略带着哭腔的声音,把他对宋江等人的说辞,此时换了个说法,对皇上陈述了一番。 皇帝听了满脸惊骇,却是连连摇头:“这不可能,四位爱卿对朕忠心耿耿,这绝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错了!” “父皇,孩儿怎么可能会看错?如果孩儿看错了,又怎么可能引来杀身之祸!父皇,他们连孩儿都敢杀,还有什么不敢的,孩儿担心,担心他们说的,要扶植新的傀儡皇帝上位,他们,他们这是要害父皇您呐!”赵棣看到皇帝虽然嘴里说不可能,但脸色已经变了,不由得更是添油加醋,抓准了皇帝都怕死的心理说道。 果然,这话一说完,皇上的脸色便更加糟糕了,李师师此时一笑说道:“师师虽然不懂,但是看这小孩子年纪也不大,想必是编不出来这样荒唐的话,事关皇上的安危,还请皇上小心才是。” 李师师的话让皇上点了点头,思索了一番,这才说道:“想必他们也是被小人蒙蔽了吧,朕这次回宫一定会彻查一番,如果你说的属实,朕自然饶不了他们!那棣儿,既然你没有事,不如就就此和朕回宫去吧。” 赵棣心里面冷笑,这个皇帝当得还真是蠢,这种话也能说出口,他要是回宫,只怕迎接他的,就是各种下毒手了。 李师师忙说道:“皇上,我看这样不妥,您带皇子回去,只怕会打草惊蛇,不如,先把皇子留在我这儿,想必没有人会怀疑什么,如果皇上所查属实,审理案情的时候再让皇子过去作证,既能保护皇子的安全,又能出人意料。” 皇上听了深觉有理,握着李师师的手:“还是你说的对,就按你说的办吧,朕身边,现在也只能信任你了。” 李师师笑着应了,皇上此时也无心再和美人玩乐了,等杨太尉过来的时候,便和杨太尉一道回宫了,等皇上走了,李师师心里才松了一口气,赵棣则是在旁人都看不见的角落里,弯起了嘴角。 此时藏在黑暗中的宋江等人也走了出来,李师师装作才知道他们没走的情况,容颜更变的看着他们,宋江拱手道:“师师姑娘不必担心,师师姑娘刚刚的一番话宋江也是佩服得很,姑娘虽然身在烟花,却是位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 “宋江?你是及时雨山东宋公明?”李师师佯作不知的诧异道。 “正是,师师姑娘,刚刚那首词你还记得么,那就是宋某全部的心思了!人都道我们水泊梁山是反贼、叛逆,但谁又知道,我们都是心怀报国的无处可投之人,刚刚看到皇上,我们十分想要出来讨一张招安诏!”宋江叹了口气,把一直以来的苦闷都像李师师倾诉了出来。 李师师听了自然十分诧异,不由得看了赵棣一眼,难怪,难怪七皇子会和宋江这梁山匪首走在一起,原来是这样!想到这水泊梁山势如破竹的攻势,还有七皇子看似天真直率的城府,李师师感到后背发凉的同时,心里竟也产生了nongnong的希望。 63 63、第六十三章 宋江等人本待过了元宵灯夜便返回梁山,然而因为赵棣这件事,宋江决定在京城看风声,柴进苦劝无果后,李逵自告奋勇留下来,柴进无法,只得带着其他兄弟先行回山上去和军事吴用说明情况,宋江便也想在李师师这儿暂住。当然,他打的名头自然还是之前的,那虔婆别的不看,但看宋江出手的金子,便喜笑颜开的同意了。 李师师虽然同意,但她心里面也有计较,她是个太吸引男人的女人了,她可不希望,走了一个皇帝,又来了一个山大王,那她和周郎的关系就更加波折了。 李师师是个聪明的女热,她听说过宋江的名望,因而平日闲谈间便隐隐透露出了意思来,宋江对李师师还没旁的心思呢,只是觉得对方是个难得的知己,平日里尽把自己那一腔的抱负都说给李师师听,此时听了李师师吐露心声,谈及这段凄婉的爱情,不由得也跟着唏嘘。 “周先生能得师师姑娘这般爱慕,也不枉此生了!” 赵棣自然是不管他们这些“大人”的事儿,专心等着鹰组从宫里传来的消息,得知皇帝回宫后不过三日便病重了,赵棣满意的点了点头,他那日潜入皇宫放置在香炉内的药香,被他给李师师那日戴在腰间的香囊一引,果然起了效果。 然而,宫中皇上病重的消息却并没有传到民间,传来的是皇上要潜心炼丹修道,下诏退位传为于太子赵桓。 这个消息来得格外突兀,而是这皇帝退位当太上皇的不是没有,但这以潜心修道为理由的,倒是让这满朝文武和京师百姓都震惊不已,老百姓们有了茶余饭后的话题,文武百官中四大权臣派系的自然是没有风波,那些其他清流的官吏可是炸庙了。 这些官吏早就对皇上的风流无度不满了——皇上之前连歌女、酒家女都纳入宫中封贵妃他们都忍了,微服出巡去会妓女他们也忍了,但是现在又弄了个退位修道,这是哪门子的说法?说出去,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然而他们的抗议的奏折换来的不是皇上的回心转意,而是新皇的打压,所有联名上书的人相继被以各种罪名发配流放之后,京城里也渐渐流言四起。 不知是从哪儿传来的,说是新皇矫诏篡位,很快这个流言便在京城里传遍了,原因无他,而是不论是颁布退位诏书、还是新皇等级,自始至终都没有人看到太上皇本人出现,传召的只是太上皇身边的太监,这种情景被有心人拿出来说嘴,很快就传得绘声绘色的。 外面市井中已经有了多种说法,李师师的院子里,连吴用都赶来的梁山一派加上赵棣、武松,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