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对美男针刑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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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五日之后,国师沧澜从秦京到达了齐都。 朱曦带领白千山等一众秦军将士,亲自在齐都城门口迎接国师的到来。 当沧澜从他乘坐的马车上下来时,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不同于韩苏让人想要亲近甚至想要占有的美,沧澜的美是高冷的、缥缈的,如同天上的神仙不染半点凡尘。看见他的人,都诚惶诚恐地低下头去,生怕自己惊艳的眼神亵渎了国师一分一毫。 哪怕贵为秦国女帝,朱曦对沧澜也十分景仰。虽然这位国师在秦国并无实权,也不过问政事,但是有他在,朱曦心里总是会安稳不少。 “国师,你总算来了。”朱曦迎上去,紧绷的双肩松懈下来,“眹已经安排好了馆舍,请国师前去休息。” “不用休息了。既然陛下让我来处置韩苏,我就直接过去吧。”沧澜从不称臣,微微拱手便算是见礼,这是朱曦的母皇在世时便有的特例,一直延续到朱曦即位。 “国师打算怎么处置他?”朱曦有点紧张。这几天来,韩苏虽然被关在诏狱,太医们却不曾断过医治,他现在身子刚刚有点起色,却又要经历一场劫难了。 “陛下既然不愿杀他,为确保他未来不做出危害大秦之事,自然是要废掉他的法力。”沧澜转头看向朱曦,“陛下要观看过程吗?” “不,不用了。国师自行处置就好。”朱曦慌乱地别过眼。不知怎么的,她感觉沧澜的眼睛看透了自己的心思,看透了自己对那个叛逃男宠的怜惜和热望,这让她感到有些羞耻。 “好。那我就先告辞了。”沧澜点了点头,与朱曦作别,跟随领路的侍卫径直往诏狱而去。 此刻的韩苏已经被绑到了刑架上,方便国师大人动手。此前他几次向朱曦求情不要废掉他的灵力,朱曦却总是回答:“你不是说要留在眹身边吗?不废掉你的灵力,眹不放心,朝臣们也不放心。你若是不满,大可以再逃一次。” 韩苏没有逃。哪怕那些灵力,是他十年来在青要山神宫中日以继夜、废寝忘食地修炼而来。 国师沧澜走进刑房的时候,韩苏表面上波澜不惊,却轻轻闭上了眼睛。 “你们都退下。”沧澜吩咐身边的侍卫。 很快,诏狱里的闲杂人等消失得一干二净。 沧澜负手站在韩苏面前,打量了他片刻,终于开口:“怎么废除你的灵力,本座给你两个选择。” 韩苏睁开眼,有些意外地望着沧澜:“请讲。” “第一种方法,直接拍散你的气海,震碎你的十二经脉,让你永远不再有灵力。这种方法一劳永逸,痛苦也是最小的。”沧澜缓缓解释。 “第二种呢?”韩苏平静地问。 “第二种,就是将银针刺入你的十二经脉,封住所有灵力流通的途径。那些针会在你的经脉中游走,让你以后每时每刻都痛不欲生,若是强行动用灵力,更会缩短阳寿,命难长久。” “可是,第二种我若是逼出银针,是不是就可以恢复灵力?”韩苏疑惑地问沧澜,“国师为何要帮我?” “不是帮你,只是交易。”沧澜道,“以后你若是肯替我办事,每办成一件我就给你逼出一根银针。” “办什么事?”韩苏追问,“若是不利于陛下的事,我宁死也不会做的。” “会不会危及陛下,你到时候可以自己判断。”沧澜似乎有些厌倦,“选择权已经交给了你,你自己选吧。” “我选第二种。”韩苏毫不犹豫地道。他还要守护安安,绝不能真正失去灵力。 “好。”沧澜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布囊,里面插着十三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韩苏先前就在诏狱中受过针刑,饶是他心性坚韧,如今看见那闪闪寒光,还是心头一悸。 “十三针需要一气呵成,你需要全程保持清醒,才能保证气脉流传,将针带入你的经脉深处。若是半途晕过去,就是前功尽弃,必须从头再来一次。”沧澜拈出一根针,冷冷地道,“若是那样,我不会帮你取出已经刺入的针。若是最后你体内有几十上百的针,活活痛死,只能证明你是个废物,我不会管你。” “好,我不会晕去。”韩苏坚定地道。 “含着。”沧澜取出一小截人参,放入韩苏口中。 韩苏感激地点点头,感觉到人参的苦味从舌下泛起,让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想点什么事情分散注意力,很快就好了。”沧澜说着,试试韩苏手腕上的绳子是否足够牢固,走到刑架左侧,伸手捏住了他左手的拇指。 “十二经脉的末端都在手指脚趾之上,我会顺着经脉流向依次下针。”沧澜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冷漠,似乎对韩苏接下来的反应并无兴趣。他将手中的针尖对准韩苏的拇指指尖,拈动着刺了进去。 “呃……”韩苏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喘息,身子蓦地紧绷,冷汗刷地一下从额头冒了出来。哪怕做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他还是低估了这封印灵力的痛苦。 第一针,手太阴肺经。 锐利的银针慢慢钻入韩苏的指尖,在沧澜的灵力催动下,霸道地钻入了韩苏的经脉,逆着少商、鱼际、天府、太阴等xue位一路向上,最后游走到肺部的中府xue,贯穿整个手太阴肺经。 以韩苏的耐力,银针逆穿经脉之痛在身体其他地方还可忍耐,可当银针逆行入肺之时,他只觉得肺部一阵尖锐刺痛,连带得每一口呼吸都如同火烧火燎的酷刑。他徒劳地张开口,想要屏住呼吸暂时缓解一下那令人窒息的痛楚,气息却蓦地一岔,顿时咳了出来。咳嗽震动了肺部的银针,引发更加剧烈的疼痛,哪怕他含着上好的人参,也几乎要疼晕过去。 与沧澜手中这根小小银针相比,前些天所受的那些酷刑,都不值一提了。 “叫你想些别的事分散精力,否则晕过去我们就从头来过。”沧澜的声音,冷冷地从虚空中传来。 是了,赶快想些别的事,欢乐的、痛苦的都可以,只要可以暂时将意识从肺部那根针上抽离,哪怕只有一瞬都好。 可是,想什么呢?他现在的头脑中早已疼得一片空白,仓促间什么都想不起来。 “第二针,手阳明大肠经。”沧澜见韩苏胸膛急剧起伏,呼吸急促,唇角挂血,目光涣散,提醒了一句,“想一想,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受这份罪?” 银针刁钻地刺入了食指指尖,在远未平息的旧痛之外,又增添出新鲜的超出想象的痛楚。韩苏的牙齿将嘴唇咬出了深深的血印,这才第二针啊,一共十三针,他真的能熬过去吗? 对了,赶紧想,赶紧想,想他为什么要放弃自由,心甘情愿地陷入这无边炼狱?这一切,这一生,都是为了他心底的那个人。 他想起了十五年前,他第一次见到朱曦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