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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这梦真叫他不知道怎么解好。 “陛下,大皇子、十六皇子来给您请安。”外头,太监总管陈新登的声音响起。 皇帝皱了下眉,正要让他们回去。 徐长安却是摸着胡须笑着说道:“陛下,既然二位皇子来了,不若让他们也进来,一来全了他们的孝心,二来也好听听他们的意见,毕竟陛下这梦,微臣是闻所未闻,一时也不敢妄作定夺。” 他这番话说得圣人龙心大悦,毕竟做天子的都相信自己与众不同,而他做的这个梦这么不一般,自然也是神明引导的,谨慎点儿,更显得这梦的神秘。 尤其是这梦是在现在这个时刻,北面蛮子时不时下来打草谷,南边番邦偶尔也要闹些事来,虽然都是些小打小闹,但是圣人的心一直都不得安宁。 “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徒蘅定站在前头,他在寻思着刚刚得知的消息,圣人梦中大惊失声,醒来后就派人请了国师进宫来解梦,这件事里头能不能动些手脚?为自己谋取利益? “都起来吧。”圣人摆了摆手,懒懒地说道。 徒蘅鹭直起身子,口直心快地说道:“父皇,儿臣听说您做了个梦。” “嗯,是有这回事。”圣人对这年幼失母的皇子比较偏疼,再加上他又是圣人年老的时候得来的儿子,因此就更加受宠了。 徒蘅定想了想,道:“不知父皇做的是什么梦?儿臣们也好帮着解解梦。" 圣人沉吟了片刻,便把梦也一说。 待他讲完,徒蘅定和徒蘅鹭二人先是沉默了下,这梦确实做得非同凡响,由不得圣人这么着急忙慌的叫了国师来解梦。 徒蘅鹭倏然站起身来,躬身对圣人作揖:“恭喜父皇,贺喜父皇,此乃喜梦是也。” “哦,怎么解释?”圣人笑着捻着胡须问道。 徒蘅鹭不惊不忙,道:“父皇所梦的野兽,儿臣估计八成是那蛮子和番邦,父皇在梦中犹然记挂着国事,实在让儿臣惭愧,至于那所梦的乌鸦来救,自然是冥冥之中有神明保佑,如同那唐玄宗的白马小将一般,点出了薛仁贵,此乌鸦兴许是暗示了什么。” 他这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 国师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徒蘅定却不这么想,乌鸦自古以来都是不详的象征,“父皇,儿臣倒是不赞同十六弟的话,这乌鸦来救虽说是好事,可是保不齐是那乌鸦撵了那些猛兽来也不一定,乌鸦狡猾又歹毒,这梦兴许说得是将有小人霍乱朝廷。” 这二人的解释南辕北辙,但都有几分道理。 圣人迟疑地看了下国师,国师无奈地说道:“陛下,您所做的梦关乎社稷,臣恐怕需要些时日进行解读才能告知陛下。” 圣人嗯了一声,之后到底把这件事记挂在了心上。 第20章 “你们在外头碎嘴什么?” 探春停下手里头的针线,皱着眉头朝外头看去,侍书这是和谁吵上了? “主子的事也是你们能混说的,赶明儿回了太太,把你们的事往上一说,瞧你们怎么办?!”侍书的声音中充满怒气,明显是气极了。 探春听到这话,心里就是一阵不舒服,把手头上的针线搁下,起身掀开帘子,看着廊下,“这又是在吵什么?侍书,进来。” 小丫鬟们都松了口气。 侍书憋着口气,进了屋里。 探春拉过侍书的手,叹了口气,“怎么又和她们吵起来了?” “姑娘,这些丫头片子嘴巴太碎了,前几日才说过她们,今日又犯了老毛病,说环三爷……”侍书说到一半,自觉失仪,便住了嘴。 探春抿了抿唇,环儿这事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停下来呢?这件事背后也不知是谁在指使着,不把环儿的面子彻底落了是不甘心的。 “既是如此,你出去把那些丫鬟打发去帮林jiejie晒晒书,也省得她们整日闲着没事做。”探春淡淡地说道,“正好林jiejie最近想着晒书呢。” 侍书笑着应了声是,转身出去了。 听着外头侍书的声音,探春单手撑着下颌,陷入了深思,环儿这事可怎么办好? 现在府里头谁不知道环三爷在做生意,如果生意没做成,岂不是要叫人看了笑话?她有心帮着环儿想个法子,多少赚点儿钱,不至于让人家耻笑,但是毕竟女儿家甚少出闺房,哪知道做什么生意好? “环儿。”贾环正从荣庆堂请安出来,就听见身后一个声音。 定睛望去,却是许久不见的贾琏。 “琏哥哥。”贾环行了礼。 贾琏笑着说道:“有日子没见,你瞧着倒是长进了许多。” 可不是长进了,以前是上不得台面,见着谁都是躲躲闪闪的,现在居然还敢顶撞起老太太、二太太他们了,若不是王熙凤亲口跟他说,他定然不相信。 “琏哥哥说笑了。”贾环笑道。 “对了,听说你最近在做生意?做的是什么生意,可别被人骗了。”贾琏边走在贾环身前,边偏过头来说道。 贾环听得出贾琏这番话倒是出自好意,便笑着说道:“哪是做什么生意,不过是手头上不松快,想了个法子赚钱罢了,琏哥哥也不想想,我哪里来的钱做生意?” 这倒是真的,贾琏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你若正经想要做生意,咱们府上倒是有些生意可以给你练练手。” 贾环一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贾琏是以为他自觉读书无望,想从商入手。 这个念头,贾环一开始也想过,但是他很快就改变了主意,在这个朝代,商人的地位依旧不高,顶天了也就是皇商,表面上看着风光,实际上就是个钱袋子,不拘谁都能来打一笔秋风。 “那我就先谢过琏哥哥了。”贾环说道。 贾琏摆了摆手,“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来,说什么谢不谢,往后再提这字,我可就不认你了。” 贾环从善如流道了声是,心里寻思道怨不得这贾琏能帮着管荣国府的内务,单这客套功夫,就比寻常人来得强。 回了院子,贾环低着头进了自己的屋子,他抿着嘴唇,在纸上不知写了什么,写了片刻后又将纸揉成一团。 不到片刻,桌上已经有数来个纸团了。 荣国府抄家的前兆是贾元春进封贤德妃,盛极转衰,但是但凡大厦将倾,都该有个由头。 他现如今不在朝廷当中,有心想要查清楚这个由头也是有心无力。 如果按照科举之路,且不说他能否考上,若是正儿八经的考上去,从童子试到殿试,顺利的话少说也得花五六年,那时候,荣国府早就成灰了。 该怎么办呢? 贾环看着纸上写的分明的两个字:“权、钱!” 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