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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殷红的血滴落在上面,顷刻之间,链条断裂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走出房间,奇异的发现,竟然没有人把守这里。元帅挑眉,径直往大厅走去。

    误会还是解开的好,这么狗血的事情不适合发生在他和贺訾冉身上。

    等元帅到了大厅,看到眼前这一幕,才发现,狗血真是无处不在,偏偏他还真不能不接受!

    贺訾冉正单手捂着腹部,满脸痛苦的表情,冷汗浸湿了他的额发,面色苍白无血色,看到他,惊讶的表情太明显。正打算过来,刚刚挪动半步,鲜血立刻从他的腹部溢了出来……

    元帅瞳孔急剧紧缩,猛地一个转头看去,手持黑枪的骨阜正不知所措地看着贺訾冉血流不止的腹部,直直地愣住了。

    被饱含杀意的目光盯着,骨阜身体猛的狠狠抖了抖,手忙脚乱地把枪支丢得老远,快速地对着元帅死命地摇着头,试图解释。

    可惜元帅没有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直接转头深深地看了贺訾冉一眼,满眼复杂 ,不等他反应过来,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贺訾冉心里一阵发慌,刚想抬步去追,身后某处溢出来的湿濡感让他的脚步顿时僵硬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没了……

    元帅走了……

    冉冉也受伤了……

    嘤嘤嘤~

    ☆、第三十一章:死亡水域

    纷繁的闹市,如水的洪流,络绎不绝的人群……

    在街道入口处站了一会儿,贺夙秦缓慢地移动步子,周围还算拥挤的人群不自觉地为他挪开了一小个地方,前面的街道畅通无阻。

    繁华的街边、忙碌的行人,有一道身影格格不入地穿插在其间,不急不缓的步伐与淡漠的气质与周围的尘世繁杂融合起来,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染上几分暖意。

    大大的屏幕凭空坐落在半空中,似一副美好的画卷,唯美的画面渐渐淡去。一艘黑色系列的大型船只,刻着繁复的水漾纹路,神秘地置身于波涛汹涌的海中,纹丝不动的船只与身后翻滚的巨浪相对着,透着诡异。

    船上的寥寥数人神情兴奋,表情张狂,透着不可一世的蔑视。

    画面一转,只见船只被巨浪强烈地冲击着,沉沉浮浮。

    最后定格在了一片黑色的海面上,画面扩散开来,几个血腥的大字“水中地狱”铺陈其上。

    下面转播起了最近的新闻,贺夙秦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眸子,抬开步子,转身走了。

    漆黑如墨的海域波涛磷磷,似九天洒下的银河一般,波光点点,神秘的色彩斑斓若黑曜石,夹杂着淡淡的咸味,却不似其他海水一般腥浓,好似还带着淡淡的说不出的味道。

    淡淡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

    “这里可是死亡水狱,每次来的人没有几个可以回去的 ,小子,我劝你啊,要是没什么大事儿,你就回去吧,还有几分钟就要开船了,到时候你想反悔也来不及了。”一个看起来略微憨厚的老人淡淡地说着。

    还不等贺夙秦回答,旁边的一个体型巨大的大汉就哈哈大笑起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蔑视。“快滚吧,不然一会儿吓得你屁滚尿流,要是弄脏了我的衣服,看我不把你丢下去喂食人虫!”

    传说死亡水域里全是食人虫 ,凡是落下去的没有一个可以活着上来,墨黑的海水透着诡辩,却又吸引着无数人来到这里寻求刺激。

    每年更是有无数的船只前来挑战,觉得传言是耸人听闻,一脸无畏地上去的人,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年轻人寻求刺激或者自杀的最佳场所。所以方才那老人才会这般劝诫他,或许是看他心事重重的模样,觉得他是后者。

    贺夙秦没有理会,把视线重新投在了海面上。无视了身后跟风嘲讽的一群人。

    只有真正怯懦的人才会这般色厉内荏,恐怕是想等他下去之时 ,借口跟着下去吧。

    那名大汉看着贺夙秦不为所动的表情,闪了闪眸子,不安地看了看如墨的海面,微微向后移了一小步。偷偷摩擦了一下手臂,转身快步走进船舱。

    要不是打赌输了他才不会来这鬼地方!梗着脖子进来,看着墨黑的海面 ,他只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立刻转身就走,但是一想到那群混蛋鄙视的神色,他咬了咬牙,不顾女友的劝诫,坚持留了下来。

    那小子看起来比他更弱,他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他自我安慰地想。

    人啊,一旦看到比自己弱小的生物,自信心就莫名膨胀起来。

    两个恐高的人一起走玻璃栈道,看着前者畏畏缩缩害怕的模样,后者莫名觉得好像高空也没那么可怕,一脸镇定自若地走着,时不时安抚着前者,故作轻松地调侃着话题,其实眼神游移,心里发飘,偏偏自我催眠着。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思想,有时却无比好用——自我催眠式绝技。

    渐入深秋,空气变得微冷,树上黄叶飘落,百花凋零。就连平时温和的风此时也微微暴烈起来,清风徐来,冰冷入骨。

    就在这秋风瑟瑟里 ,船只启动了。

    摇摇摆摆了几秒,便开始稳速前行了。不得不说 ,这艘船的建造还算不错 ,即使放在衡苑星际里,也算得上中上等了,在这个星球,他也不指望能看到多了不起的建筑。

    一夜过去了,船只渐渐驶入中心,水色变得愈发的浓重起来,与天空中的蓝天白云形成强烈反差,船上的人们,表情也凝重起来,没了当初开船时的活跃。

    但还是有几个对此不屑一顾,哈哈大笑地大声说着,面上表情太过夸张,却显得像是在强颜欢笑一般。

    又是一天过去了,寒气愈发的重了,昨晚故作镇定的几人此刻纷纷偃旗息鼓了,乖乖地瑟缩在船舱里,眼睛不安地转动着。

    寂静的房间,装饰精致大气,宁静祥和。本该和乐融融、 安然悠闲的场面,却透着一股阴森,好似有一双不知名的眼睛,在暗地里偷偷注视着你一般,等你转头一看,却寂静无人。

    这样的氛围,让人毛骨悚然,汗毛直竖。

    有人受不了了,焦躁地用手扯着头皮,好似这样的动作能够驱散头皮的凉意一般。也有两两互相靠坐在一起的,无声地相互鼓励着,早已看不出白天的唇枪舌战。

    所以人都三三两两围在一起 ,唯有贺夙秦独树一帜,笔直地靠立在船头,略显单薄的身影随风飘扬,衣角微动,碎发随风晃动着,身上淡蓝的颜色,温暖了浓黑的墨色,柔和他的侧脸,岁月静好,让人倍感安心。

    他们就这么痴痴地看着贺夙秦的背影,害怕的情绪渐渐缓和了下来,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尴尬地互相望了望,还是没敢动作。

    看着愈来愈重的墨色,